锋面上泛起的寒光,照见幕离下男子狰狞的面容。
疏忽了关鸠留下的陷阱,男子赶忙运起自身灵力,邪气迅速笼络四周。在刀锋即将落下之际,迅速冲破了这个禁锢,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抓出这迎面而来的长刀。
爆发出来的气劲,直接将整个包子铺毁得一塌糊涂,面粉飘洒在空中。
没有如预期那般一刀穿透眼前邪祟的局面,关鸠也没有停顿,在面粉模糊两人视线的瞬间,又请了一道八品符箓【寸草不沾】,将自己和空气中的粉尘给隔开。
不待男子反应过来,一下跃到男子肩头,掏出了一把小刀直接插入到男子的顶上百穴,这小刀是由死牢里的阴气淬炼成,专门克制邪祟。
关鸠只闻得耳畔响起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响彻了一整条空荡荡的长街。
方才的示弱只是引诱男子踩入陷阱,这符箓启动的【地缚灵】本就并非什么高深道术,开了灵智的恶鬼只需要片刻功夫就可以挣脱。
而当恶鬼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这【地缚灵】和袭来的长刀时候,便无暇关注四周的变化和关鸠的小动作。
插入它顶上百穴的小刀能让其一时间动弹不得,而这沾染到恶鬼身上的面粉才是关键。
这个道行低微的恶鬼和凡人一样,也是畏惧明火。
这明火会将它们整个吞噬得一干二净,断了他们继续徘徊尘世为恶的路。
这也是为什么关鸠需要请一道符箓,将自己和空气中的粉尘隔绝开来,为的就是让自己不受牵连。
一连串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歇,在小刀彻底贯入到男子头顶后,关鸠再度跃起,来到了男子身后数里地。
掏出之前准备好的燧火石和小匕首,对着男子的方向擦出了些许星火。
‘轰’!
一声巨响震得关鸠整个人失去了平衡,那包子铺绽开一团猩红色般夺目的烈焰,似妖娆艳丽的彼岸花般铺展开一条通往酆都罗山的小径。
涌起来的热浪使得关鸠砸向身后的墙壁,饶是关鸠早有防备,用特制的纸伞挡下袭来的热浪还是被这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呕出一口血来。
“代价太大了…..”
关鸠抹去嘴角的血迹,目光沉沉地盯视着眼前火景,心里并没有多少喜悦。对付一只才开了灵智不久,道行低微的恶鬼,自己都需要这么玩命。
那自己再接‘丙’级往上的任务,估计就是有去无回的局。
过了好一会儿,自己脑海里都没有冥世录浮现,也没有崩出那道莫名的声音。
关鸠心下一沉,要是以往他顺利斩杀一只邪祟,脑海里该是有提示音的。
看来尚未成功。
只见那熊熊烈火当中,一道人影缓缓走出。
那邪祟整个人烧得跟焦炭一般,轻轻一抖,附在身上的黑炭簌簌掉落,露出他本来面目。
青面獠牙,朱发绿眼,是罗刹鬼的特征。
虽说依靠外面的人皮勉强躲过一劫,罗刹鬼自己也受了不小的伤,脚步虚浮,摇摇晃晃地朝关鸠走去。
趁他病,要他命!
“收!”
随着关鸠一声大吼,一道流光自焰火中迸射出来,直接贯穿了罗刹鬼的胸膛。
那道流光是关鸠一直随身的佩刀,由酆都府的老铁匠亲手打造,虽说不是什么极品,对付这些个邪祟也是绰绰有余。
被这把长刀贯穿胸口的罗刹鬼定在原地,无神的双眸仰视着夜空,发出嘶哑的吼声。
关鸠再度跃起,结实的土面被踩出两道不深不浅的坑。
足尖轻轻点落到了罗刹鬼的肩上,无视身下恶鬼的挣扎,用尽全力将那插在顶上的小刀没入到头颅里去,手腕因用力而泛起青筋。
罗刹鬼浑身抽搐,犹如落入到滚着热油的汤锅里面,体内只感到一阵难忍的灼热。
本来就丑恶的面目,现下扭曲得无以复加。
先是被这长刀定住了身形,而后又是被小匕首没入了头颅,眼下罗刹鬼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本来还算血肉丰盈的躯体逐渐干瘪下来,一股刺鼻的腥臭弥散开来,关鸠闻到这股闻到,整个人立马弹起来,往后退了数步。
只见原先还是干瘪下来的皮囊又迅速膨胀起来,猛地一炸,竟然是摊了一地血腥味浓郁的血肉。
这是罗刹鬼常见的保命招,当自己穷途末路的时候便会舍弃掉自己好不容易修炼成形的躯壳,化成一团模糊的血肉逃命。
那团血肉好像是被捣碎的包子肉馅,和地上的脓水混杂在一块,看得关鸠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不待关鸠反应,这团血肉立马往远处逃窜。
秀水街的尽头是一条横贯整个南都的金川河,而夜里的金川河面上都会浮起一艘艘画舫,是才子佳人风流聚会的场所。
若是仍由这血肉遁入河底往画舫方向逃窜,只需要再食几个凡人的血肉,罗刹鬼便可迅速恢复过来。
无暇思索其他,将长刀收入袖口内后,关鸠顺着路上留下的脓水,整个人飞身过去,在寂静的夜里疾驰。
化作血肉的罗刹鬼速度飞快,哪怕是关鸠请了一道八品符箓【神行万里】也是追不上罗刹鬼。
如若真的让罗刹鬼遁入河中,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么关鸠可真的束手无策。
“去!”
袖口的长刀如有所感,随着关鸠一声令下,朝那团血肉方向飞过去。
在酆都府这小半年的时间里面,关山道曾教过关鸠一个术法,唯阴曹吏方能操使。只要身侧的长刀沾染了那恶鬼的气息,不管多远,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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