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收回看我的目光,朝前方走去,并且朝我淡淡道:“我说过,离开不要和我打招呼。楼下客厅的沙发上有女士衣服,你穿上走吧。”
他没认出我来啊!好险!
我舒了口气,同时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好穿着淡蓝色的手术服,耳朵上还挂着口罩。手术服的胸口处,沾了丝丝血迹。血液发黑,不像是新鲜的。看来,他刚才在做手术?
他是心理学教授,也会做手术?
可他家又不是医院,他做什么手术啊?
这时,我还不明白,陈铭其实,不是在做手术,而是在…;…;
我愣了一会,就朝他道:“陈教授,我还有事情要问你,问完我就走。”
他没理我,戴上口罩,继续往前走去。
我这才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我从浴室一出来,居然就在一条铺着橙色地毯的走廊上,而陈铭则在往走廊的尽头走去。
这条走廊很长,左右两边共有六扇门,尽头那边有一扇双开门,也是象牙白的门,镀金的把手。门左边还有一个象牙白的罗马风格的花台,台上放着一盆百合花和白色的康乃馨艺术插花,看起来很奢华有不失优雅。
陈铭修长的淡蓝色背影,走到双开门那边后,拉开门就进去了,并没有理会我。
我愣了会神,一咬牙,跟过去,敲响了那扇门。屋内的他,没有理我。
他脾气怪,我小的时候就领教了,所以,也并没有意外。
他既然不开口,那我就开口了,“陈教授,我没要要烦你的意思,是因为,我真的有事要问你。是关于那个货车司机的,你之前说,看到那辆箱式货车在行驶的过程中,后面冒烟,那么,您看到货车上的司机相貌没有?或者是,你的助理看到他的相貌没有?如果都没有看到的话,可否把货车的车牌号告诉我呢?”
陈铭就和没听见一样,里面依旧没传来他的声音。
我松开紧捏衣领的手,双手抱胸,嘟起嘴不悦了一会,最后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他还是不回答我。
我这人的脾气很倔,他越不回答我,我越是不罢休,站的有点累,我靠在门上,敲门,又道:“咳咳…;…;您救了我,就好人做到底,不要这样没头没尾的。你要是不告诉我的话,我一遍遍问下去,真的就成烦你了。”
他还不回答我!
好!等着!
我喉咙有点不舒服,所以,我暂时从楼上下去,打算去楼下找水喝,喝完再找他。
一下楼,就被楼下偌大豪华的大厅吸引了。这客厅有一百多平吧?
“哇…;…;好大的电视啊!好大的沙发!好大的水晶灯!还有钢琴!…;…;”我第一次见这么大的房子,再加上房子里没有其他人,所以,我这摸摸那坐坐的,唏嘘不已。
参观完毕,我找到厨房,看到不锈钢超大的双开门冰箱,就拉开,准备找瓶水喝。
结果…;…;
我一拉开冰箱,就看到一个没有眼睛的死人头!
“啊!”我吓得惊呼了一声,随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冰箱的门,拼了命的要往外跑。
我真的没想到,陈铭家的冰箱里,居然会有死人头!
即使现在没看到那个死人头了,可脑子里还是印着眼睛留着黑血的死人头来…;…;
好恶心,好恐怖!
我刚跑到大门口,准备拉开门走出去,门自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只见一个身材曼妙,穿着橙色纱裙的美丽女人,出现在门外。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她发丝轻扬,看起来很温暖飘逸…;…;我一时看呆了,居然忘记了刚才的惊吓。
“你谁啊?”可她看到我后,涂着厚厚睫毛膏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圈,最后看到我大敞开的胸口,皱起了柳眉。
我条件反射的将浴袍的领子捏住,尴尬道:“那个…;…;我…;…;我是…;…;”
我这是要怎么回答她呢?
“Kevin(凯文)呢?”女人见我支吾半天没回答出个所以然来,眉头皱的更紧了,直接将肩包拿下,挡开我,走了进来,四处看。
应该是在找人。
这里是陈铭的家,那么,她肯定是找他了。这样说来,Kevin是陈铭的英文名了。好洋气!
“Kevin!”女人在一楼没找到陈铭,就从包里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我忙提醒道:“他在二楼。”
“…;…;”她放下电话,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他在二楼?”
“我刚从上面下来啊!”我如实回答道。
哪知,我这无所谓的一答,这个女人居然惊的手一松,手机掉到了大厅的地毯上,她没有捡手机,而是捂住嘴,眼圈泛红的瞪着我。
这眼神幽怨极了,就好像我偷了她什么东西一样。
而她捂嘴的时候,我看到她中指上戴着一枚白金指环,之前我撞到陈铭身上的时候,他推开我时,用的是左手,他的中指上,好像也戴了一枚指环…;…;
糟了,这个女人不会是陈铭的未婚妻吧?
心里莫名的有些发涩…;…;
推算到她的身份,我尴尬的朝她挤出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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