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平了黄巾叛军之后,刘备与关张兄弟三人到安喜县去就任,到任四个多月,刘备出榜了一系列减税安民的政策,深受当地百姓的爱戴。又由于公堂上秉公断案,老百姓一时事无大小,纷纷跑到衙门口去击鼓喊冤。
刘备感慨这世间太乱、仗势欺人的事实在太多,有时候静心思虑,想逃离这个衙门,哪怕再回到涿州去卖草席,也图个心静。
而张飞却乐此不疲,每每刘备断案他都要在旁边细听,也有时闲刘备太细太啰嗦,直接把刘备请到一边他来断案。惊堂木一拍,豹眼一瞪,胆小的都吓得尿裤子了……
今天又是个艳阳天,和关张二兄弟吃过早饭后刘备来到大院内长长伸了个懒腰。这样的好天气如果出去去打个猎是再好不过了。
刘备想着,便无声地走到马厩里把马解开。
张飞问道,“大哥这是要去哪里?”
刘备看了下天道,“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出去打个猎不错。”
张飞来了高兴,“这几天也没来一个喊冤的,闷死了,正好出去骑马遛遛。大哥,你等一下,我带上我的长矛啊。”
“带长矛做甚,又不是去打仗。”
“哎呀手痒痒了,出去耍耍。”
张飞把长矛取来,牵马随刘备刚要出门,便听到衙门口又传来击鼓之声。
张飞喜道,“大哥,你和二哥出去耍吧,今天的案由我来断。”
刘备把马牵回马厩,“你来断案,我倒是一百二十个不放心。”
张飞有点不高兴,“大哥你别看我是个粗人,我也有心细的一面。”
三个人又返回公堂,坐定后,刘备刚说了个“传……”字,张飞就把他拉起来了。
“大哥,今天就让小弟主审一回,你和二哥旁听,怎样?”
刘备微微一笑,起身离开正座,轻声对张飞道,“不许瞪眼。”
“知道。”
“不许吼叫。”
张飞有点难受了,不吼叫,那不痛快啊,搔了搔脖子。
“我我轻声,轻声。”
刘备无奈地一笑。
张飞坐定后惊堂木一拍,喊道,“传击鼓人上堂!”
不一会,一个身体肥胖、衣着华丽的绅士模样的人走进大堂。
张飞看着他,问,“下面何人,状告何人呢?”
那绅士道,“大人,小的叫段五,小的要状告我的邻居张民,他偷去了我家一袋粮食。”
“哦,好,传被告人。”
从大堂外走进一个老头,衣衫褴褛,瘦面凹腮,一脸的沮丧。
张飞看了看那胖绅士,不由得心生厌恶。
张飞拍了下惊堂木,问那老者,“这位老者,段五告你偷了他家一袋粮食,可有此事?”
老者扑通一下跪下来,哭道,“冤枉啊大老爷,我没偷他的粮食,是他栽赃我,请大老爷明查,请大老爷为民作主啊。”
“就是你偷了我一袋粮食,你还狡辩。”段五恶狠狠地道。
张飞一拍惊堂木,冲段五一瞪眼,“段五,你说他偷了你一袋粮食,可有何凭证?”
段五道,“我有下人看见是他偷了我一袋粮食。”
张飞道,“传证人。”
段五的下人缩头缩脑地走进公堂。
张飞问,“你可曾见过张温偷你家主人的粮食?”
“见过见过,”下人道,“今早上张民去我主人家讨饭,见院内没人,便扛起一袋粮食跑了。”
“你可曾去追?”
“追了,追到他家他愣说粮食是他的,他不承认。”
张飞摸着下巴思量了一番,问下人道,“那一袋粮食有多重?”
“有六十斤重。”
张飞点点头,“那你去你主人家扛一袋同样重的粮食来。”
“干什么?”那下人问。
“不干什么!叫你扛你就扛去!”张飞豹眼一瞪,把惊堂木一拍,段五冲下人摆摆手,那下人恢溜溜地出去了,不多时,很吃力地扛来了一袋粮食。
张飞对张民道,“老头,你把这袋粮食扛起来往外走。”
老头不解其意,但又不敢违扛,弯腰就去扛那袋粮食,使了几使劲才把粮食费力地扛了起来,脚步不稳地往外走去,还没走出衙门,累得他便把粮食放了下来,气喘吁吁。
张飞一拍惊堂木,冲那下人喝道,“你刚才不是说见张民扛起粮食跑回家的么?”
“是啊,是啊。”
“可你看这老头,扛起粮食来走路都走不稳他怎么可能跑?”张飞又一拍惊堂木,大眼一瞪,“大胆刁民,你分明是在冤枉好人,还不快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那下人吓得连连叩头当即认罪,“大老爷开恩,大老爷开恩,是小人盗取了主人的粮食栽赃于他,小人知罪,小人知罪。”
张飞一拍桌案,怒道,“好你个刁民,竟敢栽赃陷害他人,本将军念你认罪自首对你从轻处罚,打你二十大板,再罚你把这袋粮食扛到张温家,否则定将你打入大牢!”
那下人连连叩首谢恩。段五恼羞成怒,打了下人一耳光走了。
几个差役过来摁住那下人就打起板子来,等打完了,那下人就一瘸一捌地扛起那袋粮食给张民送去。
张温喜笑颜开,谢过张飞,跟在那下人后面出去了。
刘备在一旁微笑着击掌三下,道,“妙,妙,三弟看似粗人,熟不知也有心细的一面。”
关羽道,“这叫张飞穿针,粗中有细啊,哈哈哈……”
张飞神气起来,“怎么样大哥,我猛张飞也有心细的一面吧。”
刘备道,“有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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