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栋空旷的大楼,窗户都被帘布遮上了,地面布满了灰尘纸屑,许多道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他们像是没有听到那个绝望哀嚎的声音一样,目光淡漠的看着从桌柜上坐起来的我。
我看清楚了他们的着装,他们应该都是军人,穿着非制式的迷彩作战服,或是肩挎着枪带,或是手拿着枪支擦拭。
他们面部轮廓粗犷刚毅,神色有些冷漠,在这群人的注视下,使我有些局促不安,因为我知道自己昏迷之前做了什么,我的内心充满了罪恶,他们是代表正义的军人,这样的情况下,我无法做到面不改色。我能感觉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血腥的压迫感,就算他们就这么随便一站,或坐在地上,或疲惫慵懒的躺着,都让我感到不安。
终于,我注意到了一个另类,是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女军人,她静静的坐靠在墙角,同样穿的一身作战服,胸前挂着一把冲锋枪,大腿外侧绑着手枪,头上带着一ding头盔,只露出一张冷漠的面孔,一张沾染了些许灰尘因混合汗水而变有些脏污的脸。她神色淡漠的扫了我一眼,然后又别过头去,将视线转开,顺着她的视线,我看过去,那里有一扇紧闭的门,那哀嚎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你好,我是这里的副指挥、副队长,林少。”
一个身高体阔,气息浑厚,也带着头盔的军人,只露出一张刚毅粗犷的脸站在我的身前,将手伸了出来。我看着他,他一脸平静的看着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那双平静中带着冷漠的眼睛,或许是他们这群人都不愿意跟我这么一个普通的陌生人打招呼,作为副队长,他不得不出来应付。
“我叫萧强,草字萧,弓虽强。”
我也伸出手,握上了他那张宽大粗糙的手掌,我能感觉到他的手传来的力量,能轻易捏碎我的手掌。
“说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将手收了回去,目光平静的看着我,淡淡语气带着些许不容置疑。
我diǎn了diǎn头,不再去看他那双眼睛,而是将视线转到了那扇门里面,一边讲诉,一边猜测那个人究竟怎么了。
“你是说,你从丘临市跑过来的。”
他的语气带着些许惊讶,之后,便沉默了起来。
从醒来之后到这里,其中发生了什么我都部如实交代了,如何杀死那三只怪物畸婴,如何因为害怕恐惧而开车怒撞那些像是失去了神志的人,我都说了。
唯独星核腕表这件事没有,因为我怕他们根本不相信我说的。除此之外,我也不愿意分享这个秘密,这是每个人自私的本性,我也一样,即使它如不祥之物般给地球带来了灾难.请原谅我用这肮脏可笑的理由来安慰自己。
我从他沉默的表情中感到了一丝不安:“怎么了?”
我害怕他们会因为我犯的罪而将我拘捕,然而,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他们完没有乎我做了什么,而只是告诉了我另一件比起被拘捕更残酷,更令我绝望的事实。
“你的方向走错了。”
他一脸平静的告诉我:“撤离的消息,在一个星期前就已经散布了,你得到的消息太晚了。”
我瞪大了眼睛,嗓子就像是被硬塞进去了一个马桶塞,堵住了我的喉腔,发不出一丝声音。
怎么会这样?
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呆滞的表情,继续一脸平静的说道:“成庆市是灾源的爆发区,你往这边跑.”说着,他的嘴角挂起一抹弧度,像是讥讽。
我猜出了他的意思,他一定是在说我,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开,我腾的一下站起来,朝他扑了过去,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咆哮道:“你是在骗我!?”
他转过身,冷冷的看着我,没有说话,用手甩开了我的手,只是我并没有注意到他那皱起的眉头。我不肯罢休,再次缠上去,抓住了他的衣领,声音歇斯底里:“不可能!!!我不可能走错方向,车上的电台播报的内容根本就没有说成庆市是什么灾源区,你在骗我!”
我失去了理智,如果没有失去理智的话,我怎么敢这样对着明显有发怒迹象的军人怒吼,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够了。”
清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呆呆的站在那里,松开了这个名叫林少的副队的衣领,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走开了。
说话的是那个女军人,她站了起来,语气平静。她的军职应该要比这个林少的副队要高,在她的命令下,那名叫林少的副队一言不发的回到了他原来的位置上,倚靠着墙角,耸拉着头,继续沉默。
扑通!
我跪了下来,十指交叉插进了如鸡窝般杂乱的发丝里,狠狠的揪住头发,头重重的朝地面磕了下去,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痛楚。
我该怪谁?
怪自己?怪电台?还是该怪那被自己视为不详物的腕表?
我无法控制内心的悲愤,这种可笑的乌龙事件竟然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是说我可悲呢?还是可笑?
啪.啪.
她朝我走来过来,我猜到了是她,那个在场唯一的一个女人。
“如果你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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