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气氛在此刻随着烟雾弥漫,与哄抢香烟的场面而显得多了丝生气,那中年警安见我愣神,以为我被吓着了,便歉意道:“酗子,不好意思哈,这些人都也是好几天没抽烟了,所以有什么冲撞,您别在意。”
我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
“好几天没抽烟了?”我看着他,他这话的意思应该是在此之前他们还是有烟抽的。
“是啊,待会儿等那些找吃的的人回来了,运气好的话,应该能分到一两支烟抽。”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雾然后缓缓吐出,将略显菜黄色的脸埋在了烟雾之中,语气有些低沉。
“怎么?有烟抽不好吗?”我问道。
“也不是。”他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复杂:“只是每次出去找吃的,都会死不少人,这样的烟抽着,心不安。”
“死人?!”我眼皮跳了跳。
他diǎn了diǎn头,语气说不上是怜悯:“每次出去找吃的的人都有上百人,但是每次回来的人,都会减少许多,要么是因为碰到了那些吃人的怪物,要么就是因为争夺物资,没有一次能部活着回来的。∠ding∠diǎn∠小∠说,.2∧3.♂o”
“对了,话说,他们真的是来带我们出去的吗?以前有人尝试离开这里,但是大多数都半路返回了,据说是现在连家畜都吃人了,弄的人心惶惶,也没有人再想着离开县城。”他看了一眼林少那些人,目光闪过一抹希冀,但又有些担忧:“他们就些人吗?能将我们带出去吗?”
“可能吧,他们好像是先头部队,大部队还在后头呢。”
我竟有些忍不住想要告诉他真相,但是却又不想残忍的掐灭他的希望,只能应付的欺骗他,他那双充满希冀的眼神竟让我生起了矛盾且复杂的愧疚感。请原谅我不能如实相告,只因真相太过残酷了,我在心里歉意的说了一句。
说完,我又想起了他前面说的那些话,看了一眼他要腰间,带着配枪,于是便出言问他:“话说,你们不是有枪吗?出去找吃的难道没人领头?不是有防身的武器吗?”
“枪弹有限啊。”
他摇头叹息,但我却觉得他有些言不由衷。
他看了一眼我,好像猜到了我的心思,偷偷看了一眼周围,然后将头靠过来,细声说:“其实是有人不愿意浪费警力与弹药.说是这样的话,在大院里大家的人身安就有保障。”
我一听这话,脑海里猛地闪过郑副县長那圆滚滚的身材,顿时一股莫名的怒意从胸腔涌了出来,但我还是压制住了火气:“难道出去找物资的人人身安就不需要保障!?”
他摇了摇头:“那些被派出去找物资的人,都是因为逃难加入进来的幸存者,如果不听话,就会被赶出去,这样的话,他们就更加没法活了。”
“我好像听说还有其他势力,不是可以加入他们吗?”我狠狠吸了一口烟雾,却被烟雾呛的眼泪都出来了,连连咳嗽。
他看着我,表情僵硬的一笑:“呵,那陈屠夫手下的人够多了,现在只收女人,如果你有老婆或者闺女送给他,他就会收你,而且就算去了也只是炮灰。那外地的黄老板只收身体健壮有力的年轻人,女人是他打赏手下的物品,去哪里都一样,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我一口气堵在了喉咙,脸憋的燥红,竟突然失语。
我从来没有意识到,原来,真正的灾难不是外星人入侵,也不是变异的核病毒爆发,而是.人心。
而灾难只是适时的揭开了遮掩人性丑陋的劣根的遮羞布,使它**.裸、且无所顾忌的出现在世人眼前,并越发膨胀。这比病毒更可怕,它也会传染,没有了法律的约束,就如催化剂一样,将这种丑陋无限放大,它会使的每个人的内心都变得阴暗自私,更甚当权者,他们拥有了主宰他人性命的力量时,内心的丑恶便会越发丧心病狂的膨胀,最后失去自我。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掐灭了烟,然后走开了。
我端着碗,看着还在冒着温热气息的水汤,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或许是我太多愁善感了吧。
正当我沉浸在思绪中时,突然听见礼堂外传来一阵阵哄闹声,我醒过神来,看向了与我一样有些茫然的众人,他们好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是蒋东,他指了指外面:“喝完了吗?喝完了俺们出去看看。”
我diǎn了diǎn头,将手中的烟扔在脚下踩灭后,将碗里的汤水一饮而尽,跟喝温水没什么差别,但我却尝到了一丝苦味儿,是一种发霉变质的苦涩,我难以接受,却为了温饱,不得不将它灌进肚子里。
将碗摆放在桌子上,我跟着大家一同出去了。
礼堂外面站着一群人,大概有三四百来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大多都脸色焦黄,脸颊枯瘦。他们站在一起,眼巴巴的望着我们,带着焦躁不安的期盼。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圆脸小眼睛的郑副县长,还有他身边的张指挥与林少。
郑副县長板着脸,对着人群呵斥着:“你们堵在这干什么?吃的每个人都有,你们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我们只是想来问问,解方军战士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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