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是他们,被放弃了。
而我,恰巧是这令人悲愤绝望的故事中一位不起眼的路人甲,明明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却令我险些崩溃,不敢置信。
怎么会这样?我呆呆的愣在原地,心脏就像被针扎一样刺痛,我不应该有这种情绪,这不是我的故事。但狗血的是,但是这却关系到我的生死,连他们被放弃了,这意味什么?意味我这个普通人的性命更加廉价。
不是说他们是英雄吗?
他们就这样对待用生命去付出的英雄?他们怎么能这样做?我令那些浴血奋战的战士们感到悲哀。我僵硬而缓慢的转过身,看着他们,汹涌复杂的情绪却只能用苍白木讷的表情去饰演。
他们应该比我先意识到,我依旧能发觉到他们眼中的不可置信,但是他们身躯笔直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却更显悲壮。唯有她,一脸平静的站在原地。
“他们真得这么做了!?为什么?!为什么?!”
林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一拳狠狠的砸在结实的地面上,我都不禁为他的手感到担心。但他好像没有感觉到疼痛一样,脖子上的青筋像是蠕动的小蛇,双眼瞪的像是要吃人,悍戾的双目却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这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我原本应该对他打我那一拳而感到愤恨,但是却在此刻仿佛烟消云散了,我敬佩这种有血有肉的铁血军人。
她静静的走向那从飞机里扔下来的包裹,那是一个大容量的行军包,她拿起了行军包,拉开看了看,然后拎起,朝大家走来。
“张队.我希望你能给兄弟们一个解释,给死去的兄弟们一个解释,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少低着头,鼻息粗重,声音略显沙哑。
她静静的站在林少的身前,手里拎着行军包:“出发前,我们签下了生死状,留下了遗笔。在那一刻,你们就应该意识到,你们已经成了死人。”
“是,可是.”他攥紧了双拳:“可是我不想死的这么冤屈,不想兄弟们死的这么冤屈。”
“任何灾源区的人,都会被辐射感染,据我所知,在核污染严重区域,只有百分之零diǎn三的人可能不会诱发变异基因,且病毒是否存在潜伏期尚未可知,一旦我们携带病毒回去,那就不再是个人事,而是无数人的灾难,灾源区的人绝对不能离开隔离区,就算我们是因公进入隔离区也不行,更不可能。”她平静而冷酷的说出了一个没有人愿意接受的事实。
林少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紧攥着拳头,仿佛还没有从情绪中走出来。
她继续说道:“你们知道这次任务的紧要性,它关系到国家存亡,百姓存亡,而你们是军人,为国而死,为百姓而死,是你们的宿命,是军人的宿命。”说着,她看了一眼在场的人,然后将行军包里的东西倒出来,从里面拿出一张纸,念道:“红狮第十八军三十六师一〇六旅特战分队员战士因公殉职,追授烈士荣誉,指挥官,张莹莹,女,军衔,少校,授封烈士,一等功勋。副指挥官,林少,男,军衔,少校,授封烈士,一等功勋刘勇,军械,少尉,授封烈士为红狮第十八军三十六师一〇六旅特战分队员因公殉职的烈士,敬礼!”
“敬礼!!!”
我旁观了一场特殊的仪式,我感觉有些可笑,却笑不出来,这是一群还未死去的烈士在为即将死去的自己敬礼,我是唯一的旁观者,不知是有幸,还是不幸。
“礼毕!!!”
她的声音清脆高昂,笔直的身躯英武不屈,绽放出只属于她特有的铁血英姿。
他们成了烈士.而我呢?一个被遗忘的路人甲.
“我们已经死了。”
她这样说着,然后指了指地上那堆从行军包里倒出来的东西:“你们应该感到庆幸,他们给我们留下了可食用三至物天的压缩饼干,以及增强人体免疫的药物。”
她开始分发压缩饼干,分给了我五包用真空袋包装的压缩饼干。拿到注射器的战士们一个个将注射器的胶管拔掉,然后对着自己胳膊将里面的液体注射到体内。而我,则有些犹豫,因为不会使用。
注射中的她看了我一眼,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尴尬,在她注射完之后,然后朝着我走来,拿起了我手中的注射器,拔掉胶管,捞起了我的左手袖子,将针头插进了我的胳膊。
“张队,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林少走到她跟前,神色复杂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战士,声音沙哑低沉:“难道.还真让兄弟们在这里等死?”
她开始沉默不语,或许她猜到了结果,但是却没有想到之后该如何带着这群人活下去。
“我们应该往源城方向去.”
他们还想活着,这就是我最希望看到的,我最害怕的是他们会心生死志,因为他们才是我活下去的希望。
为了活下去,我的大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像是通了窍一样,飞速运转起来。在她与林少审视的目光中,我将自己所想的说了出来:“灾源区最严重的城市是成庆市,那里有几百万的市民感染了病毒,成为了病源体,包括里成庆市附近的几个城市,是不是?”
我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看着她与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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