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一股莫名的寒流仿佛冻僵了我的血液,无意识剧烈收缩的喉部发出下咽唾液的声响,在空幽的走廊回荡。深幽昏暗使人看不透看不到头的走廊像是黑暗中张开了血口獠牙的怪物,正冷冷的盯着我,择人而噬。
借着昏幽暗淡的微弱光线,我且还能看清地面上那凌乱洒落的纸屑与文件纸张。
我的脑海里下意识的出现了这样一张画面:前来看病的患者被急促的警报叫醒,打开了病房门,打算询问一下护士医生,却发现那些护士医生像是逃荒一样,脚步急促,手中的文件也洒落在地,那些病人只得到了简单的信息,医院已经不安。
于是,那些病人跟着护士医生的急促脚步声仓皇如鼠般逃离医院,而我,被遗忘了。
也许,只能这样解释我现在所见到的,我拼命催眠自己,这只是一个梦,却显得莫名可笑,因为我知道,没有梦境会如此真实。
我提起自己微微有些僵硬的双腿,轻轻的,缓慢的朝身后退了几步,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小心翼翼,似乎是害怕惊动了什么东西。在我的身后是一扇开合式的透明钢化玻璃窗,外面看不见里面,从里面却能看清外面。我迫切需要知道外面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眼前的这一切告诉我,绝对不能盲目往外冲,这里并不是发生了火灾,也不见有地震的痕迹,这说明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天灾,胆小的人通常都会比常人谨慎,或许这也是我的一个优diǎn。
我缓缓的移到了窗户边,期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有那砰砰直跳的心脏略显不安。
我的视线穿透了透明的钢化玻璃,将外界的一切景物收入眼帘,但我看到的,却只是一片死寂!
没有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没有长龙般的车流,没有喧闹的人群,我看不到任何有明显活动的物体,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死寂。
那一座座林立的高楼大厦像是一块块死气沉沉的墓碑矗立着,像是在祭奠昨日那喧嚣的世界,祭奠那突然消失的人们。
我看到的只是城市的一角,但却告诉我,我所认知的那个世界已经变的陌生了,这种陌生不禁令人心生绝望。
黑暗终于降临了,我不知道自己的大脑究竟空白了多久,等我惊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看不清外面的景物,这才是真正的黑夜,没有灯红酒绿的喧嚣,没有机动车的轰鸣,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团黑暗中,寂如深渊!
心脏像是被起搏器狠狠的击打着,我像是忘记了呼吸,导致大脑缺氧眩晕。但我的身体反应还算正常,下意识的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指尖颤颤栗栗在屏幕上滑动,简单到平时都能解开的手机屏幕锁,竟耗了不少功夫才解开,我压下了粗重的呼吸,diǎn开了通讯录,指尖停在了备注‘‘妈’’的联系人上面,拨了过去。
打不通!
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在发现打不通电话的原因之后,像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浇灭了我心头的火焰,更使我的心冷如腊月寒冬。
没有信号!
手机竟然是没有信号?
手机显示的无服务,以及屏幕右上角信号格子显示的,让我有些不敢相信,在城市之中竟然会出现手机没有信号这种笑话。
一股似火焰喷发涌上我心头的眩晕感,使我如同悬崖边坠落的遇难者,原以为抓住了崖壁上的救命草,却发现这种离死亡俞近的恐惧更令人绝望!
不甘,恐惧,使我一遍又一遍的尝试,终于,手机最后一丝电量被耗尽,轻颤了一下,自动关机。
我的世界骤然只剩下一片黑暗,最后一丝光明被我挥霍殆尽,无尽的黑暗如同汹涌的浪涛一样一波一波拍向我,而我,则是浪涛中一片漂浮的枯叶上乱转的蚂蚁,只剩下惶恐与茫然。
我从来没想过黑暗竟会如此可怕,它使意志缺乏锤炼的我险些崩溃,令我绝望而无助。我开始渴望光明,那应该能使我找回一丝勇气,使我在这绝望崩溃的边缘找到丝丝慰籍,我想起了那能在我脑海中说话的腕表,我还记得它那使人觉得有些可笑的自我介绍,它叫星核,来自外星球,还说我是什么狱警,猎人。。。
我突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将电量耗尽的手机往裤兜里一揣,开始在没有任何开关按键的腕表表身摸索起来,试图重新开启它。渐渐的,我的心随着时间的流逝沉到了谷底,它没有给我希望和光明,反而在我绝望之际狠狠的推了我一把,将我推入了深渊。
“我该怎么办?”
回头望了一眼窗外,那无边无际,森然可怖的黑暗使我打了一个冷颤。
“咕噜。”
空荡荡的腹腔不合时宜的提醒我,它需要食物,它在向我抗议,它已经许久没有进食了。
饥饿驱散了我脑海大部分的恐惧情绪,它使我知道自己还活着,一切并没有结束,不必太过悲观,因为那除了自己吓自己之外,没有任何实际用处。
“咕噜。”
它还在朝我抗议,丝毫没有体谅担惊受怕的我现在的处境,在这空气中遍布福尔马林气味的医院里,尤其是没有任何照明物,这叫我如何去寻找食物来满足它?
我望了一眼幽暗中透着一股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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