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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客厅央端坐着的,是一个身躯凛凛骨健筋强的男人,相貌堂堂。若说这是老人,可面容上却无太多皱褶,仿佛岁月在他那刚毅的脸庞没有留下什么太过深刻的痕迹,可若说是年大叔,却是满头白发苍苍,气质上拥有一股经历人生沧海桑田的心雄胆大,不输于任何帝王。
不得不说的是,他那双凌厉的金眸,那充满野性看淡生命的寒光,和棋浩如出一辙。
想必这就是老郭口的那位棋家老爷了,楚琴深深倒吸了口凉气,只不过是初次见面,这个棋浩的爷爷就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果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不好惹。
冰凉的小突然被握住,楚琴抬眸望去,棋浩只是给了她一个笃定的眼神,却让她浮躁的心安定了下来,是啊,毕竟是在商业的勾心斗角滚爬出来傲然站在顶点的王者,又怎么不会给人威慑感呢?
而她又不是经商人,并不是这棋家大老爷正式的商场对,根本不需要畏惧退缩!
在楚琴打量棋家老爷的同时,这位老爷也在打量楚琴,这是他头回见到本尊,就容貌身材而言果然对得起玄狐这个响亮的名声,也难怪能把他最宝贝的孙子迷得神魂颠倒,若要说不意外她的出现,是假的,可既然玄狐已经毫发无损地站在他的面前,那也只能表明精灵堡那边的消息出了问题。
他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面色平静“九尾玄狐,你果然还是来了”话语轩昂,充满自信,只是一挥,在他左右两旁的暗幕渐渐展现出了四个长老的身影,是的,棋老爷子试图从阵势上压迫对方。
“久闻棋老大名,这次用这种方式见面,也算是小辈的失礼了”而楚琴虽然惊讶,态度却是不卑不亢,梗着脖子毫不示弱地正视了回去。
棋老爷子眯了眯眼,视线如针芒般刺在楚琴和棋浩相握的上,但嘴里却依旧不急不慢“无碍,但若比起玄狐你接下来要对棋家的所做所为恐怕这点程度等同鸿毛吧?”
这却是直白得不似一个会兜兜绕绕的精明商人会说出的话,宝贝孙子都要被拐跑了,谁还有心思绕着弯讲话?
楚琴心下一沉,脸上却是从容不迫“棋老,小辈知道您担心的是什么,但是我能向您保证,棋浩不会因为在我身边的原因而发生危险”
这次的对立面并不是毫无关系的敌人,而是棋浩的家人,她不能像前几次那样肆意而为,甚至不能出言顶撞。
“哦?这么说史册上所记载的九尾玄狐,是虚构的?”一位长老嘲讽地咧开牙笑了,身侧另一位长老也是附和地大笑,宛如听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笑话。
棋老爷子抬起示意他们不要说话,长老们立即安静下来,接着,棋老爷子又道“我再问一遍,你能绝对保证自己在癫狂状态无意识的情况下不伤害身边的人?”
“小辈一直在寻找控制的方法,现在也有了很大成效”楚琴已经皱起了眉,显然因为长老们的做法让她倍感难受。
可棋老爷子却继续咄咄逼人道“很大,并不是完成功,难道玄狐认为,我这老头子已经糊涂到宁愿选择让未来兽王有生命危险的女人,而放弃乖巧听话绝对安的女人?”
他说的不无道理,如果换做楚琴处在那个角度,她很可能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是啊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答案的选择题
“我”楚琴张了张嘴,却没吐出反驳的话语。
棋浩明显感觉到她的紧张,因为楚琴逐渐握紧的掌心已经密布了细汗,他不可能让楚琴一个人承担这一切,这压根不是男人该做的事,男人要做的
他一把将楚琴拉到身后,站在了她的面前。
“喂!你干嘛”
“爷爷,请您尊重我的选择,这不是一时冲动所下的念头,而是如今的我已经有能力承担我做事的一切后果,包括爷爷你所担忧的,楚琴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棋浩没有理睬楚琴,而是挺着胸膛一字一句道“您没有必要再为难她,正如您所说,这样的选择从理性上来看很明显,可从感性上看,我爱她,我愿意趟险待在她身边,如果换个完不爱的女人,就算再安,再乖巧,我的人生也是彻底的黑白,无论对着多漂亮的脸,我都不会有任何的快乐”
“少爷!!”郭管家被急得脸色煞白,这是棋少第一次敢如此顶撞老爷啊!
“浩儿,这是你跟爷爷说话的语气吗?”棋老爷子压低了嗓音“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说负责?一代兽王若死在凶兽上,要负责的不是你一个人,而是整个棋家,整个兽人族!!”他越说越激动,甚至大掌猛地往座椅扶上一拍,怒吼道“你负得起这样的责任吗?!!”
这座椅是特殊木材制的,不容易损坏,可被棋家老爷子这么一拍,扶处竟然碎落了一地,可见他是多么的气愤。
棋浩被这么一吼,嗖地沉下脸,他顿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兽人族一向多子,而棋家纯正血统却唯我一根独苗,因此兽王继承人只我一人我的父母之所以没有时间生育第二胎我听传言他们二人坠崖殉情,恕我猜测,难道当年您也是用这样的方式逼迫二人分开,造成他们如此悲伤的结局吗?”
大厅,一下子沉默了,甚至那些长老原本嗤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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