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就此入座。
崔灵儿更是被林北辰按在了原本给他准备的主位之上。
那意思非常明显,今天这个场合,崔灵儿才是地位最高的那一个。
虽然有人心中不爽,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自然也有人羡慕不已,这当然便是崔家的那些女眷。
崔灵儿和崔莺莺上辈子定是积了大德,才能遇到林北辰这样一个无可挑剔的好郎君啊。
让崔灵儿坐上主位,只是在形式上表明她说话是有分量的。
还需要一些实质性的东西来支撑这种形式。
但林北辰也不着急,就等着崔进开口,不是说借粮之事已经敲定么,总得跟自己汇报汇报吧?
果不其然,崔进率先举杯:“侯爷此来东武城,崔某仅代表清河崔氏敬侯爷一杯,略尽地主之谊。”
说话间,所有人也都举起酒杯:“敬侯爷!”
林北便也举杯:“诸位客气,我不过是陪灵儿回趟娘家,顺便帮陛下办些差事而已。”
一杯下肚,崔进又连敬两杯。
三杯过后,礼数便算是到了,崔进也步入正题:“侯爷,借粮之事,我等已有了决定。”
林北辰偷偷看了崔灵儿一眼,见她面有喜色,知道这事儿定是妥了,便是呵呵一笑:“此事倒也不必非跟我说,按灵儿的意思办就行。”
“反正在玉山,天策卫、天工书院和我那些产业……但凡跟钱粮有关的事情,无论大小,也都是她做主,我向来不过问,在这方面,也自认大不如她。”
他故意说得十分大声,好让众人都能听见。
话音落下,果然便见崔家这一群男人看向崔灵儿的眼神又再一变。
这丫头竟然管着钱粮!
还能自信做主,连玉山县侯都不过问。
这已经不是地位超然那么简单,而是真真正正的大权在握了!
她到底有什么魔力,能以女儿之身做到如此地步?
许是被众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崔灵儿便红着脸微微颔首:“三叔不要听北辰胡说,侄女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你又装!处默你说!”
程处默又点了点头:“别的俺不知道,反正天策卫的钱粮都是灵儿妹子管着,吃多少粮,发多少俸,也就是她一句话的事儿,侯爷是插不上嘴的。”
嘶~~~~
崔家一众男儿立时倒抽一口凉气,女眷们则是又惊又羡。
原本以为是林北辰十分信任崔灵儿,故此不曾多问,但小国公刚刚说得可是“插不上嘴”!
这中间的区别,可就大了去了!
崔灵儿立刻白了程处默一眼:“堂哥休要胡说,这些都是北辰的,我不过帮着管管,何来插不上嘴一说?”
万万没想到,周霖这个不怎么喜欢在外人面前说话的突然就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说起来,你到底打不打算给我发俸禄,这都大半年了,我可是一枚铜钱都没领到。”
“…………”
崔灵儿顿时便无语了。
周霖从未领过俸禄,这是事实,之前倒是提过一嘴,后来也不了了之。
可这也不能怪自己啊。
周霖既无军职在身,林北辰也从来没说过她到底算是护卫还是家眷。
这让自己怎么给她发俸禄?
按什么标准发?
可这话听在其他人耳中,可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他们哪里知道这中间的许多因由?
只当是崔灵儿在故意拿捏周霖。
说起来,林北辰的身边还有个正儿八经的襄城公主李安澜,但这无比重要的财权却是在崔灵儿手里……
这一下,众人再看想崔灵儿的眼神,再也没有了半分轻视和不服。
这般地位,谁敢轻视?
如此能耐,谁能不服?
于是乎,崔进便又看向崔灵儿:“贤侄女,此事当真不用跟侯爷再说?”
崔灵儿便是一急:“怎可不说?我做不了主的!”
“诶,做得了主!”
话刚出口,崔灵儿就急不可耐的捏住了林北辰腰间的软肉。
林北辰立时大惊!
奶奶的,她什么时候也学会这招了?
崔进却是大喜过望:“既然侯爷说灵儿能做主,那此事就这么定下了,十五万石粮食,崔家认下一半,剩下的一半,也由我出面筹措,崔氏一族便是倾家荡产也定为侯爷凑足!”
这么耿直的么?
林北辰先是一惊,随后一手握住崔灵儿的柔夷,不让她用力,一手举起酒杯:“如此就多谢三叔了!”
崔进也举起酒杯:“侯爷言重!”
说着便是一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复又放下酒杯,环视一周:“你们谁愿前往狱中,服侍老爷子?”
林北辰闻言一愣,看向崔灵儿:“什么意思?”
崔灵儿便急道:“都说我做不了主了,你非得这样!”
“不是,你先说说到底怎么会事儿?”
崔进便又笑道:“还是我来说吧。”
“侯爷去往县衙处置之时,崔某与灵儿商议许久,既然侯爷不准崔某代替家父受那牢狱之苦,那崔某也不便勉强,但求能让我崔家派些子侄前往狱中陪同。”
“老爷子年事已高,身子不甚硬朗,有家中子侄在狱中照料,崔某没了后顾之忧,也好全力为侯爷筹措钱粮。”
林北辰听得一愣一愣的。
还能这么玩儿?
崔瓒出不来,你们就要派人进去陪着他?
这他么谁想出来的,真是人才啊!
怪不得崔灵儿那么着急说她做不了主。
这事儿她还真不敢做主!
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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