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遍了整个燕府水池,锦若还是觉得萧灼的院子比较清净,满塘荷香,又有红萸映景,也就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居所。至于岸上那只跟着自己的花猫,锦若根本懒得搭理,它如果敢跳下来,自己绝对一大尾巴把它拍进泥里,现在没上去修理它,完是怕吓着凡人。打定主意之后,锦若也就找个凉快的荷叶去休息去了,花猫也在观察她了半天之后,悻悻离去。
入夜时分,消失了一天的萧灼总算回到了自己的居所,不过对于此时波光粼粼的水面,他却并没有多大兴趣,而是直接就走向了卧房休息。
中午他忙里偷闲看了一会儿金鲤,下午却被燕清远拉着应酬各种客人,一向反感这种事的萧灼,也不好直接驳了姑父的面子。后来才知道燕清远是想将燕莺许配给他,这么做是在让他接触本地一些显贵,以后燕彰在朝为官,萧灼也能在燕家为他分忧。只不过萧灼毕竟还年轻,应付和他同辈的公子尚且还可以,那些精通人情世故的长辈,则把他折腾的焦头烂额。
等到萧灼入睡,在水里闷了一天的锦若,总算找到了出水的机会,这院子白天都很少有人来,晚上更是没人过来,主人现在又睡得跟死猪似的,锦若也就放心大胆的跃出了水面。
“咦?山水树木画的倒是不错,这鱼画的也太难看了吧!”锦若依靠在画案之上,对萧灼的画兀自评论起来。
一张一张地审视一遍,锦若真的无法判断萧灼画的到底是草鱼还是鲫鱼。说是草鱼,鱼肚明显不像;说是鲫鱼,身长比例又明显不对,最后她索性也不管这些了,独自坐在院中看起了月亮。
“在岸上看果然不一样啊!”锦若发自内心的感慨了一句。以前东山湖的月亮,想好好看是真不容易:看天上的,隔着湖水,怎么都看不清楚;看水里的,湖水稍微起点涟漪,映在水底的月亮就跟着晃动半天。为此,她没少游到湖底,贴着地面瞎扒拉。
“消失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明心姐姐发现没有,会不会来找我呢?”锦若又想起亲人,心里突然觉得挺对不住明心的,小时候她真没少给她惹麻烦。
皎洁的月亮总能勾起人的各种情绪,思念、感慨、欣赏、欢乐、忧愁,几种思绪不断的涌上锦若心头,直到一股夜风轻轻吹过,锦若霎时警惕起来。因为这股吹过的夜风中,带有一股特殊的味道,一股她很讨厌的的味道,虽然她从没闻到过这种味道,但本能的就是讨厌。
终于,西墙之上闪过两点幽光,一个黑色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院墙之上,紧接着双腿一屈,迅速朝她扑将而至。
猫!
锦若瞬间明白了那味道的来源,竟是一只黑猫,猫这种脚族动物,她跟明心上岸游玩时倒是见过,但从来没近距离接触过。此时对方飞身而来,眼看就要攻到面前,锦若抓起桌案上的画卷凌空一挡,只听一阵哧啦之声响起,黑猫后腿抓住画卷,前爪已将画卷抓得露出了卷骨。
锦若用力一甩,黑猫被狠狠的甩向墙面方向,但脚族生物,尤其是圆毛生物在陆地上特有的敏捷,锦若也彻底认识到了,只见黑猫在空中迅速调整好姿势,等到落在墙面上时,竟然安然无恙,然后后腿一蹬,又朝着锦若扑来。
锦若抓紧了手中残破的画卷,在黑猫近身时迅速抽打过去,却在瞬间看到画卷被黑猫一爪断为两截儿,好在画卷打出时比较靠前,她才有了躲避的空间,连忙向后一个翻身,双腿之上迅速凝聚灵力,一个巨大的鱼尾轰然而出,在黑猫划过自己上方时,一下又将黑猫掀了回去。
喵!一声急促的猫叫响起,仿佛要刺破锦若的耳膜,锦若顺势又向后退了几步,尽量和黑猫拉开比较大的空间。
本来她听阿青和大头说起猫妖时她还有些担心,现在一交手她反而平静下来,以这只黑猫的能力来看,最多也就二百年左右的修为,完没有阿青说的那种恐怖程度,刚才又被自己一击打伤,恐怕现在也不怎么好受。
喵!又一声急促的猫叫,锦若却并未见黑猫有任何动作。
锦若正自纳闷,却不知道房檐之上,已迅速坠落下一个黑影,黑影坠落到锦若身后时两只前爪迅速划出,好在坠落的太快,攻击点向下偏过了锦若后颈,只带下片片亮光,但锦若也被这突然的偷袭,疼得向前一个踉跄。这时前方的黑猫眼见有了机会,连忙作势欲扑,却听见里屋一阵脚步声传了出来。
萧灼原本已经熟睡,但作为习武之人,即使熟睡他也会保持一定的警惕,早在屋外传来撕裂声时,他就已经被惊醒,然后又传来一声恐怖的猫叫,他迅速起床,拿起床前利剑便向外冲去。
从小喜欢奇闻异事的他,总觉的那声猫叫太不寻常,加上又有金鲤在燕家,猫声偏偏在今夜出现,恐怕不是什么好事。等到第二声猫叫过后,他已经到了门后,离外厅仅仅一门之隔。
吱呀一声,房门被从里面拉开萧灼夺步而出,却见外厅内并无任何异常,只是画案旁边,散落着一副残破的画卷,再有就是屋檐下几个零星的闪光,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点点金光。
萧灼走上前捡起闪光的东西放在手心,竟然有手掌心那么大,萧灼总觉得像是鱼鳞,但又不能确定,毕竟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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