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叶休文很是熟悉,但一时间没想起来。只是侧着身子,不想让那来人瞧见自己。
“休文小子。”叶休文转变了方向想离开,但是那人已经快步走来,伸手搭在了自己肩上。
“您认错了,我叫叶问。是个拳师。”叶休文粗着嗓音说。
“虽说我这一把年纪老眼昏花了,但是我觉得我应该不会认错我的学生。”那人绕到了叶休文正面来,白色的山羊胡是这平凡老者最突出的特征。
“休文小子你还活着?”老陈头仔细盯着叶休文的脸说,叶休文忙制止他,并拉着他到边上无人的小巷。
“什么情况?”老陈头一脸疑惑,朝叶休文问道,“既然你没什么事为什么不回叶家去,你娘现在可无时无刻不担心着你呢。听闻你去学城的路上又遭遇了盗匪团的截杀,生死不明,忧虑下她突然害了场大病。你回去她一定会有所好转的。”
“我回不去。老陈头,起码暂时我回不去。”叶休文回绝道,“因为截杀,这一段你们应该都知道。我当时害怕极了,马夫和侍女就死在我面前,血溅了我一身,我运气好没什么事。然后我一路跑,没有回头,但逃跑时还是中了一箭,受了伤我还是一直跑,跑到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我被一个云游九州的修士救了,为了报答他的恩情,他吩咐了我去帮他做一些事,但这不可以和你说,在事情做完之前他并不愿放我回家。等我事情做完后,我会回去的。
“我现在在煌玉城的事,你可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哪怕是我爹娘或是叶家的长辈。我怕那位修士神通广大,知道后悔认为我失了信,迁怒煌玉城。”叶休文话中五分真假,“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那位的境界或许在造化境之上。”
“‘劫变’,‘造化’的那个造化?”老陈头听后吓了一大跳,山羊胡都好似飞上了天。
叶休文点了点头。
“我想你知道的,这事听起来真的很难让人相信。”老陈头面露难色,“这太玄乎了,你说的那可是造化诶。你若是不想回叶家的话,也就罢了,没必要编这种话,你娘正因为担心你害病呢,无论如何你还是向家里报个平安好了。”
“我骗你这种事情干啥?”叶休文一时气结,“这事千真万确,我唬你有什么必要?对了,你要是想要那人存在的证据的话,那人随手修复了我的灵天。”说着,叶休文就附灵气在拳头上快速出拳,风声乍响。
“可你是个凡人也感受不出来这种东西。”叶休文打完几下后意识到了,一时苦恼,寻思着要不要努努力挤出眼泪好演得像一点,“总之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你千万不要和其他任何人说你在煌玉城里见过我。”
“我明白了。”老陈头说,“虽然我感受不到灵气的存在,但是我可以看出来和听出来你的拳头。”说着老陈头也动起老骨头模仿了两下叶休文方才的动作,“虽然我没有灵气,但我也见过其他境界的人,你的拳头看上去比起之前要更有力量了。而且你现在看起来很乐观、自信,和以前的你很不一样,很显然你确实有了很大的变化。或许你说的也确实是真的。”
老陈头自顾自咧起嘴笑了起来,山羊胡也翘了起来,看上去很是欣慰,“我答应你不会同其他人说的,但你记得要注意安全。可别出事了,然后早点回家来。”
“我知道。”叶休文说,“老陈头你今怎么突然出现在楚家地界?我以前还没怎么见过你离开叶家呢。”
“我生在这。”老陈头笑着回应,“我几十年前生在这个地方,后来去了学城。再后来被叶家请去了当你们的老师。我一辈子没孩子,不过我侄女有,他们一家住在这,所以我时不时会过来这看看。”
叶休文听过大人们说过老陈头的故事,他与妻子在一起后怀过两次孩子,第一次意外流了产没有保住。第二次怀孕时他们格外小心,好不容易到了分娩的时候却遇上了难产,因为体质弱,那次老陈头的妻子与孩子都没有保住。后来听说老陈头就变了一个人,还留起了胡子。
都是过去了。
“我不方便在这留太久。老陈头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年纪也不小了,记得要注意身体。”叶休文匆匆道别,转身快步离去。
走到半路时,叶休文又好似想起了什么,折返了回去,停在了那杂货铺前,“大爷,你知道楚家带来给你看的那个长得像群林众副首领的人姓甚名谁住在哪吗?”叶休文问,他又转头看向了刚才老陈头来的地方,宽敞大道和楚家的侧门……
叶休文穿着新买的带着兜帽的外套,现在他处在楚家地界的西街。
他靠在墙边,青钢剑挂在腰边,瞧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这里是住宅集中的区域,不似商业街道热闹,来往行人多是边上居民。
街道边上的住宅有崭新也有古旧,有大宅也有简陋小屋。孩子们三五成群四处奔跑嬉闹,母亲高声呼唤让注意安全的声音时不时响起。有老人在街道那边的花园广场中的赤根槐下下棋,有孩子在花朵间追逐蝴蝶。也有干瘦老人靠着体力活过活日子,也有孩子在为母亲分担生计。
一切都同往常一样,只是寻常普通的每一天里的一天。
叶休文就像是投入这片平凡世界里的一个异类。
他来的目的自然不是看这群人平淡的一天。那边被夹在两栋大宅间略显古旧的房子,便是那被说长得像群林众副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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