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与谁交流,若不是绝对信任,凡事听五分便是。同理来看出门在外,与人说,自然凡事也说不得十分真。
别人并不一定会告诉自己真话,所以都需要自己查证。那杂货摊的老大爷自然不会有意欺骗自己,毕竟那对他而言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好处,但这毕竟是楚家地界,从那大爷的话里能听出来,楚家知晓了他是散布煌玉城谣言的起点,并且楚家还特地找了人并过来解释给大爷听。不论是不是他多想,但这都很明显说明了楚家并不希望这事情再扩散下去,希望将这谣言揭过。大爷只要是不傻,必然不会违背了楚家的潜在意思。
因为哪怕他只是偶然瞧见了一眼不知是不是张林的人、说了一句,这谣言也已经转变成了张林在楚家外待了很久。在这云水监督下的清剿时刻,这事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但这只是让他明了了大爷可能确实偶然瞧见了张林亦或是路过的李四喜。但叶休文却不知道那李四喜是不是楚家特地找来演戏的。
叶休文先前只打听到了些李四喜的消息,无非是个灵动四境的地痞无赖,并没有什么特点,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这些都是小事,他很清楚一件事。像李四喜这种地痞无赖,自己若是好言相问,他必然是会推脱不知道,理且不理自己,绝不可能会回答自己的问题;又可能会借此从自己这捞一笔好处,却给自己些无用的假消息。何况如果他真是楚家找来的演员,那楚家便是与他接触过,肯定会警告他有些消息说不得。
在煌玉城楚家地界得罪楚家的后果,大家都心里有数。
所以一开始叶休文就打定了主意,即要从李四喜的口中撬出消息,最好不让他怀疑到自己的目的所在,并且必要时可以诉诸武力。
不过叶休文为了观察不怀疑到好人还是跟踪了李四喜一下午,而李四喜的所行所花费,都不是他一个地痞无赖可以支付得起的钱,这些都无不加重了楚家以银两请他去替代大爷看见的张林的可能性。
所以叶休文现在就出其不意地拿起了刀架在李四喜的脖子上。现在的他是群林众,来的目的是惩戒李四喜假扮张林。
“可笑。楚家怎么会请你这种无赖混混假扮我们副首领?楚家根本没必要做这种事。”叶休文讥讽道,“倒是你小子平日里必定是常装扮我们副首领四处招摇撞骗。否则那被我杀了的泄露我们副首领在煌玉城踪迹的老头一家在我去问的时候会改口说他们瞧见的是你。”
说着,叶休文手中的青钢剑更贴近了李四喜的脖子。“难道副首领行踪偶然泄露是因为你这杂碎平日里在四处招摇撞骗?”叶休文话锋一转,冷声道。他现在将剑架在李四喜脖子上,是真怕失手把他给杀了,因为李四喜在剑架在脖子上后跟两腿不是他的了一样,直接瘫软跪地。若不是叶休文反应快,以青钢剑的锋利就进他脖子了。
“大哥饶命啊,我之前根本就不知道群林众副首领是谁。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去假扮张林大人啊。是楚家的人前天突然就找到了我,给了我钱然后让我去那老头面前假扮的。”李四喜听见那老头被自己杀了之后,更是吓得冷汗直出,眼泪鼻涕流,哀嚎出了声,生怕自己一时气愤把他直接杀了。
“小声点。”叶休文警告道,“你想糊弄谁呢?说楚家让你假扮的就是楚家让你假扮的。你们这些该死的杂碎嘴里就没有真话。”
“浪费时间。”叶休文说着,将李四喜的头往上抬,准备下刀。突然传入鼻子里的尿骚味令他眉头一皱,“真是有够恶心的。”他冷声道。
“我有证据,我有证据。被杀我,求求你了,只要你不杀我无论什么事我都愿意做。”李四喜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东西在我怀里,让我拿一下,大爷你注意着点手里的剑。”
“还有证据,那又如何?就凭你这种混混也敢假扮副首领。”叶休文心道自己料想没错,但嘴里还是这么威胁说。
“全是楚家逼迫小的干的,再者说小的也没假扮张林大人啊。”李四喜在惊恐中脑子突然转过了弯,“楚家只是让小的去当自己而已,他们是要让别人将张林大人当做小的。与小的无关啊。”他说着双手缓慢从怀里颤颤巍巍掏出了一块很是轻薄的令牌与一个钱袋。
“这是楚家让我去演戏给的令牌,可以在花盈院抵钱,还给了我些银两。这玉牌凭小的本事是得不到的,若不是楚家给的小的也不敢用,大爷你可以查证。”李四喜抽噎着说,“不是小的错啊,全是楚家逼迫小的干的。”
“让人把我们副首领当成你,你好大的威风。”叶休文觉得自己的语气像极了恶人,伸手接过玉牌。
而那李四喜因为叶休文说得他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觉得他不会放过自己,叶休文伸手接令牌的时候,想躲过青钢剑,往外逃。
只是二人之间的反应力和速度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叶休文注意到之后,左手飞快敲在了李四喜的后脖颈上,不过他控制了力道,觉得能借灵气将他震晕。
“真恶心。”叶休文撇着整个人砸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李四喜,那股骚臭味使得皱起眉头厌恶地收好剑,将玉牌放进怀里便离去了。
而躺在地上装死的李四喜,过了一会儿爬了起来,满脸劫后余生的庆幸。
叶休文翻墙出去后,将兜帽拉低,匆匆离去。
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好事在于这线索确实很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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