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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愁丝万千就像女子穿耳一样,但是这里的穿耳却是一条纤细的铁链用灯芯半粗细的针头穿引过耳,然后下面挂上几斤重的铁球,耳朵上挂着这东西耳朵直接被撕烂。这个耳洞撕烂之后又换一个地方在来,反反复复如此直到两只耳朵最后被撕烂成一条一条的碎肉,鲜血淋淋惨不忍睹。

纤纤素手就跟凌迟一般,将犯人的两只手捆绑在石台上,然后用如同柳叶一般的刀面一片一片将手上的皮肉削下,最后只留下一双白骨,整个过程犯人都能看见,一刀一刀下去摧毁的更是人心里的意志力。十指连心小小的针芒扎一下都痛入心扉,何况这一刀一刀的削肉,很多犯人在听到这名字的时候就已经吓破胆。

就在这些恐怖的酷刑之下有罪的人干脆利索的认罪只求速死,而没有罪的人往往屈打成招,最终也成冤魂。

冰御门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冰冷无情却受命于金堆玉砌中的皇帝,是帝国设立在每个人身后的铁爪匕首,更是震慑朝野的一道利器,无人敢反抗。

就在卓芊芊抛绣球的当晚,淋淋滴滴的雨水汇集成一汪又一汪的积水,皇城如同置身泽国之中,冰御门青石堆砌而成的阙楼之下,沉重的铁门低嚎着缓缓而开,一个黑色的身影没有半分犹豫直接进了大门。

沿着阙楼之后的白石甬道,黑色的身影缓缓移动,秋雨如丝扑在黑色的身影上罩上一层朦胧的水光,脚下牛皮靴子随着稳沉的脚步泛起一朵一朵的水花,也溅湿了晃悠在脚边的黑色长衣。

通道的尽头是一处同样用青石堆砌而成的正殿,青瓦下几盏灯笼的光在无边的黑夜里虚弱的散发着光芒,像是渴睡人的眼!殿内灯架上烛火惶惶,在门口投射出一片光亮,也将黑衣人的身影拉的老长。

借着灯光终于看清来人是个年轻女子,一把青丝高高挽起,不带任何修饰,素净的打扮却未掩盖姣好的容颜,只是那脸色如同冰霜,就连那漆黑的眼眸都像是寒冰利剑闪着清冷的光,在寒冷的秋夜里让人没有半分的亲近之色。

“回来了!”一个低沉的男音自殿内飘出,还未等那女子进门又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

冰御门的正殿之内一应的黑色,就连桌椅几案都是涂着黑漆,铁链悬挂着墙壁四周,整个大厅里寒冷而又压抑。正中的长案之后坐着一个同样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

十年过去柴烈的脸上居然不带任何的岁月痕迹,身后的黑色屏风上巨大的猛虎雕刻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心惊,试想那些被抓进来的人心里是多门惶恐。

“有!”年轻女子伸手拂去沾在衣衫上的水珠,冷冷的说道,寒夜里每说一句话都呵出一口白气,也将女子的面色晕的有些苍白,“今日南宫侯府的绣球招亲有可疑人员在场!”

“卓吟风那老头求了太子,让冰御门出面掌控绣球,让崇义将军的儿子抢到那绣球,可是你……”柴烈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上的翡翠戒指,眼眸一抬,寒光骤现逼视着下面的女子说道:“太子本想借着这次机会与兵部搭上线,你却没能成功!少司南你让师傅怎么去给太子交待?”

一阵微弱的衣物摩挲的声音传来,少司南双膝跪在冰冷的青石上,目光有些涣散,但是脸上却依旧是没有一点表情,仿佛容颜永远都被冰霜冻结一般。

“师傅卓芊芊在抛绣球的时候故意将绣球投给了一个穷小子,徒儿投出了石子改变了绣球的运行轨迹,可是不知道为何后来那绣球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直接折回又飞到了那个小子手里。”少司男微微迟疑下一,咬了一下有些泛白的嘴唇说道:“徒弟办事不利,求师傅责罚!”

“你既然能让运力让绣球飞到别处,那同样其他会武功的人也会使内力抢绣球。”柴烈手抚上黑子长案,五个手指轮番敲击着桌面,目光却一些没有离开地上的少司南。

思索了片刻才说道:“抢绣球的那小子看来不简单!”

“徒儿已经连夜查过了,抢绣球的那人叫慕二仪,是宜州慕湛的儿子,慕湛是宜州的望族,曾经还在太常寺做过管乐录事,后来辞官经商发了小财,可是天不假年慕湛不到四十就归西了,留下好赌的儿子慕二仪。慕二仪败光了家产,成了破落户,最近流浪到雍城,估计也是想借绣球招亲一事攀上富贵!可是……”

“可是什么?”柴烈追问道。

“慕二仪本人根本就不会武功!”

“如何确定?”

“昨日慕二仪被追赌债,跑到宁远侯府想捡一些值钱的东西还赌债,被一帮人打,他若是会武功肯定会还手,还有徒弟亲自试过打了他一掌,周身没有半点真气运行。”

柴烈皱眉说道:“他跑去宁远侯府了?”

“是的!”少司南恭敬的回答着“师傅一直让我留意宁远侯府是否有人接近,那一日徒儿正巧在园中。”

柴烈冷冷一笑,起身缓步到少司男身边说道:“先是出现在宁远侯府荒园之中,然后又抢了绣球,中间还有高人相助,看上去像是巧合……这个慕二仪好像很不简单!”

“那师傅可是要让徒儿一直监视慕二仪?”少司男抬头渴盼的望着柴烈说道。

“嗯!”柴烈重重的点了点头,凝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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