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涂山焉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人,目瞪口呆,满脸写满了不可置信。
这个人的脸,那俊美冷峭的容貌,他怎么会不认得!
三千年前,在那场竞赛中,那时的他还没有如今强盛,只能靠伪装虚与委蛇,在他即将成功之际,就是这个男人打断了那一切,并将他的一切碾压在地!
他不会忘记那日自己的失败,那已经成为他前进的一大激励的动力。每次他觉得自己很累很痛的时候,就会想起自己失败时的屈辱!
他不可以失败!他一定要赢!
只要有了这种念想,他便感觉自己全身重新充满了力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碍他。
后来,涂山焉亦是听说了关于那个轻而易举打败他的魔族男子的事情。他才知道,原来那个魔族男子原来并非是真正的魔族左使,而是曾经的魔族魔君!
那时,他的心理不由得平复了不少。曾经魔君的凶名他亦是有所听说,被这样的人打败,并不能算是屈辱的事,而是一件让他兴奋的事!
因为涂山焉会以此为目标,以有朝一日可以打败他为目标,不断修炼,打磨自己,以求有朝一日再面对他时,不再是从前的结局。
可是后来,他似乎听说了魔君已然伏法,或许已然不存在于世。
不同于他人大快人心快意恩仇,他却觉得有种轻蔑的可惜。
那时他觉得,真没用,竟然死在了天界人的手里。
他还以为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打败他,重新颠覆当年的失败,他不允许自己有失败,只有赢了他,他才会觉得可以稍微平去失败给他带来的影响。
可他死了,呵,还害得他没有了重来的机会。
但现在,当涂山焉看到他重新站在自己的面前,毫发无损,风姿绰约,根本就没有死!
可以让他重新挑战的机会摆在面前的时候,他明明是应该兴奋的,但他的心底却莫名地感觉一阵怯意袭来,让他有种想要逃离的感觉。
他瞳孔一张,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羽隼淡淡地微微勾唇,眼底浮起几分邪气的玩味,“是我,怎么了?”
“你不是死了么?!”涂山焉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
羽隼冷呵一声,“没死,怕了么?”
涂山焉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微眯了眯眼,强迫自己稳住心神,冷声道:“我为什么要怕。”
“你确实不怕。”羽隼冷声应道。
“不然,你怎么敢伤她。”
涂山焉脸色一变。
他还没来得及深思,面前的男子已然身形一动,手中长剑逼近。
凌冽的剑光瞬息而至,带着渗人骨肉的冰寒,让人不由得心惊胆战。
涂山焉瞳孔一缩,正要后退,眨眼间,剧烈地轰鸣声倏地响起,一道煞白的闪电在他身后劈下,他不得不往前一躲,这时,他正入长剑的挥舞范围!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回头时,却感觉胸口处一阵凉凉的刺痛。他低头一看,锋利的长剑近在眼前,而剑尖已然没入他的胸口,鲜红的血瞬间染红了胸口处的衣衫,像朵娇艳欲滴的花儿。
在涂山焉呆滞的目光下,羽隼眼眸微微眯起,而后握着长剑的手再一次用力往前狠狠一刺,本已经没入涂山焉胸口的剑更入了几分,半个剑锋都刺入了涂山焉的血肉之中。
涂山焉整个人被长剑的力道刺得身子一挺,而后感觉腥甜的血气瞬间涌上了喉咙,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一张口,一口鲜血就不受控制地朝外喷射。
这时,正站在涂山焉正前方的羽隼眼眸一凝。就在那鲜血要往前喷射到羽隼的身上时,羽隼握着长剑的手猛然向后一错,已然没入涂山焉胸口的长剑倏地被狠狠拔出。
长剑拔出,涂山焉的胸口就仿佛有一个血窟窿一般,鲜血喷射而出,在虚空中形成一条上抛的线条,和那吐出来的血融合在一起。
而羽隼瞬间点地而起,长剑在虚空中划过,将上面沾染的鲜血通通甩开,一阵刺耳的破风声响起,让人不由得心中一纠。
羽隼再次落地,涂山焉此时仍站在原本的位置上,他脸色煞白,一手捂在胸口的伤口上,可却没有一丝作用,鲜血透过他的指尖不断涌出,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愈发苍白可怕。
涂山焉抬眸,看向站在半空之中居高临下蔑视着他的男子,忽地眼前一闪,身形也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他。
羽隼微微勾唇,神色冷蔑,不带有一丝感情,他冷笑道:“谁让你伤她。”
涂山焉只感觉身子浑身发软,意识也在不受控制地抽离着。他再一次晃了晃身子,终是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
伤她?明明是她自己多管闲事……
不对,他就是三千年前打败他的那个人。所以那个女仙也是三千年前的那个无用的女仙。
三千年过去了,他仍然在她身边。
好痛……真的好痛啊……
这么痛,为什么他还要忍受呢……
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什么都没有。
好痛啊,他终于不用再忍了。
涂山焉躺在地上,胸口的鲜血已然染红了他身下的大片土地。他仰头看天,一双风**致的双眸微微眯起。忽地,他勾唇一笑,笑得无比轻松和舒适,是他自有意识以来第一次这么舒坦。
他闭上双眸,感觉无数经历过的画面在脑海里闪动,那些熟悉的让他痛苦的记忆,直到这一刻也抹不去。
涂山焉感觉自己坐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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