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悠一听这话脸就垮下来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聚宝盆成了别人的,她还要去给添砖加瓦,这无异于在她心上插刀。
不去,打死都不去。
“那不如我们去看戏?”阿弟好脾气道:“听说梨园阁最近来了个新的戏班子,唱的很不错。”
她听不懂咿咿呀呀的戏词,也不爱听戏,不喜欢。
“不然西市最近新开了家古玩店,听说里面有很多小玩意,改日去看看?”阿弟再换其他的方案。
没兴趣。
“再不然……”阿弟还在思索着京城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实在是他也没来多久,很多事物并不熟悉。
李青悠打断了他,“你去忙吧,我自己出去就行。”
阿弟已今非昔比,每天早出晚归的,有好几次看到他眼底掩饰不住的疲色,李青悠看着都心疼。
阿弟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随即眼角一耷,嘴角一抿,可怜巴巴的小眼神一秒闪现,“姐姐是不是生阿弟的气了,不气了好不好?”
李青悠,“……”
画风好像有点奇怪?
下一刻阿弟双手一拢,将李青悠揽进怀里,头一低埋在她肩头来回蹭啊蹭,活像个大型科动物,跟小时候一毛一样。
只不过从小小的一只变成了大大的一只。
李青悠被动的靠在阿弟的怀里,习惯性的抬起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顶。
直到这会,李青悠才找回了熟悉的节奏,这次重逢虽然她也很高兴,但总觉得跟以前还差了点什么,阿弟还是那个阿弟,却又不是那个阿弟了。
这个曾经她一心宠着的小妹妹变成了弟弟,再到现在变成了一个虽然面容仍有些稚嫩,但行事作风已经完是个成熟的男人,这中间的变化一下子砸到眼前,李青悠还有点适应不良。
所以这些天住在这里有种做客的别扭感。
直到这会小时候的阿弟和现在的阿弟渐渐重合,李青悠才彻底放松下来,连连安抚阿弟,姐弟俩互动的一幕被从外面闯进来的端阳公主撞了个正着。
“你们……”小公主震惊的看着两人,大大的眼里泫然欲泣,满是不敢置信。
这还没成亲呢,她的驸马就敢公开在外面,不,是把人带到家里了,以后成亲了还了得?
声音是从阿弟身后传来的,但他高出了李青悠一个头,跟堵墙似的挡住她的视线,什么都看不到,李青悠用力想推开他也没成功。
到最后还是阿弟主动松开了李青悠,她才看到他身后的人,由于之前并没见过端阳公主,但也听说了她家阿弟当了驸马,再结合对方的穿着打扮,李青悠就猜了个大致。
刚要打招呼再解释一下,阿弟的声音已经先一步响起,“见过公主殿下。”
冷下来的声音与刚才的温柔缱绻判若两人,眼底只有客套的生疏。
小公主毕竟年幼,从小被教导要端着公主的架子,眼下亲自目睹了驸马绿杏出墙,面子上过不去,用力一跺脚,跑了。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追?”李青悠见阿弟还站着不动,推了他一把,“那可是公主。”
“公主怎么了?”阿弟不为所动。
之前以为李青悠死了,他娶谁都无所谓,现在知道她还活着,这个公主就多余了。
他巴不得她回去大闹一顿,最好直接将亲事取消,虽说这对于他来讲会有一点点不利,但他手里真正的王牌又不是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李青悠恨铁不成钢,手指头一顿猛戳,阿弟嬉皮笑脸,随你爱怎么戳就怎么戳,我就是不去,你能咋的?
可惜去不去不是他说了算,没过多久宫里来了人,直接宣新科状元郎进宫见架。
李青悠急的不行,想跟着一块去解释解释,被阿弟拦住了。
一则皇宫大内没有召见不得入内。
二则这事他自己能搞定,他也不可能牵连她。
片刻后,重新换好了官服的阿弟在李青悠忧心忡忡的目光中进了皇宫。
端阳公主一状告到御前,这本在阿弟的意料之中,对此他只有一句话,“那是我姐姐。”
盛怒的皇上、皇后和端阳公主集体哑火。
帝后给了爱女一个责备的眼神,没弄清楚就大哭大闹,简直有失皇家公主的身份。
转向阿弟的时候又换上了一脸慈母笑,好好安抚了一通,留他在皇宫里用晚膳。
然而假的就是假的,本朝开国第一人的新科状元郎,端阳公主的驸马,早在皇上指婚之前就把阿弟查了个底掉,自然清楚这个所谓的姐姐并非亲姐,不过是义姐罢了。
“心怀感恩是好的,但亲疏有别,且男女大防,朕闻你那位义姐尚未成亲,毁了名节就不妥了……”老迈龙钟的皇上话中带着敲打,“她既于你有恩,便是于皇家有恩,不如朕封她个……”
县主两字尚未说出口,阿弟便噗通一下子跪在地上,以头触地,“皇上英明,万万不可。”
县主是除了公主和郡主之外,对于非皇家的未婚女子唯一的官阶了,跟官员一样有食邑,赶上皇上大度还会给封地。
此刻老皇上出口就是县主,可谓十分大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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