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贱蹄子别跑,学着你娘那上不了台面的玩意,还偷起东西来了,看我不收拾收拾你。”
“松开,这是阿娘应得的,不算偷。”
“应得?家里可不容闲人,不干活就不给饭,沈如溪,你给我出来,沈如溪...”
“松开......”
痛!
躺在床上的沈如溪轻吸一声,手指抚上太阳穴,她缓缓睁开双眼,潦草的茅屋,简陋的屋内摆设即刻引入眼帘。
这是哪儿?她不是坐在那家伙的车上吗?发生了...对,火,他们在车上起了争执,一不注意就撞到前边的货车尾。
“沈如溪,你别在里边装死,别以为姑奶奶我不知道你那小伎俩,沈如溪...”
装死?沈如溪支撑着身子下榻往房门处走,只见一个面目狰狞的女子正与一个小豆丁身板的丫头在院中拉扯,她们身上的服饰竟是古装。
这...这...这是穿越了?
沈如溪一掌拍在额头上,天杀的,怎么不把那姓钟的也带到这里来。
“阿娘。”小丫头着急地想要回到沈如溪的身边,于是就张嘴往女子的手上咬去。
“啊——”女子吃痛一声,反手将小丫头甩到一边去,岂料用力过甚,正甩到墙角。
小丫头额头上的一抹红刺痛了沈如溪的双眼,她下意识地跑过去,一巴掌打在女子的脸上,再将小丫头给抱起,这才要往外跑,后方就响起了责骂声。
“沈如溪你这个贱人,竟敢打我?”
“打你?若是思思出了什么问题,你这条命就别想要了。”
“你敢?”
沈如溪冷下脸来,低沉应道:“尽管试试。”说罢就往外跑。
钟梨儿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突生寒意,不知为何,当下她竟然觉得沈如溪不像沈如溪,那句说要她的命,竟那么地真。
“思思?”
沈如溪刚出家门就听到右侧有一锄头落地声,紧接一脸带泥巴、皮肤黝黑的高瘦男子跑过来看了一眼她怀中之人,就拔腿往前跑将过路的马车给截下。
沈如溪也跟了上去,刚一落座还未来得及多说,那男子就将钟思思给夺了过去,大言不发,只低头不知在嘴里边呢喃些什么。
不过也是可以理解,毕竟人家是有血缘关系,不像她,只是一个因车祸而穿越过来的后妈。
也不知那姓钟的怎么样,会不会侥幸被救了,毕竟像他那种自私自利的人,永远都只会将安全气囊装在自己的座位上。若他还活着,那真是天理难容...
沈如溪一顿乱想之时,马车已驶入县城,缓缓停在医馆。男子叮嘱马夫两句,就抱着钟思思下马往里边跑,她也就随了下去。
“幸好只是表皮擦伤,擦些药膏,吃几服药就好了,拿药单子去外头拿药吧。”
“谢谢。”男子浅说两字就接过药单子,一边往外走一边认真地轻读上边的药名字样。
细细声响传入沈如溪的耳中,他怎么会认识药单子上边的字?在原身的印象中钟习川不过是一个憨厚忠实、大字不识的村夫,不对,钟、习、川?
竟与那姓钟的同名,刚才她倒是着急,竟把这事给忘记回想了,既然她与原身同名,这人会不会?
沈如溪着急地往前一步想要看清他的脸,男子因她这一举动,侧过头来警惕地盯着她。
这眼神,为何带有防范疏离?他们不是夫妻吗?还有刚才那一番操作,像足了那个姓钟的办事手段。
难道他是...
“钟、木、头?”沈如溪试探性地问道。
男子即刻半咪起双眼,因绷着脸看不出喜怒,他盯上好一会方应道:“男、人、婆。”
沈如溪当下又喜又气,连忙叉起腰给自己涨气势,提气说道:“真是老天有眼,将你这个是非不分、自私自利、毫无人性的歪瓜裂枣王八蛋给带过来。”
“聒噪。”
“你这、”
“诶~”钟习川抬起手阻止了沈如溪的进攻,翻了翻白眼说道:“要不是你这般聒噪,我们也不至于到这地方来。”
沈如溪将衣袖给往上撩,“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
沈如溪一脚将他给踢倒在地,再扑上去使劲掐住他的脖子,“老娘让你说字面,字面个屁,要不是你不专心驾驶,老娘也不至于被你带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钟习川也连忙掐上她的脖子,再擒住其大腿。
两人一如往前,一言不合就互相掐起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A公司的董事才想让他们赴宴和解,怎知两人在车上就吵了起来,一个没注意就撞了尾,双双来到古代。
药童还是头一次见到两夫妻弄成这种情况,思考半会才说出,“钟思思,二两银子。”
“找他她要。”两人异口同声应道,手上功夫依旧不停。
“这...”
“钟木头,你还是不是男人,婆婆妈妈的。”
“我是不是男人,你感受不到吗?”
沈如溪突然意识到自己坐的位置有些不妙,脸上一红,可做人不能输了仗势,于是往前挪了一点说道:“你放手。”
钟习川当然没有漏掉她脸上的异样,调侃道:“不放,让别人看看好咯。”
“无耻。”最终还是沈如溪败下阵来,这已是她对抗钟习川失败的第一千零八十次。
果然,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沈如溪呸一声就起身往外走。
“去哪?”钟习川摸着脖子问道。
“关你什么事,老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管的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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