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用的是快马,加之一路顺畅,所以只用上一天的功夫,沈如溪和钟习川就到达兴安。
与马夫约定好上车的地点后,沈如溪到药铺子去买上两小瓶药丸子,就随着钟习川到打听好的黑市位置去。
两人绕过两条偏窄的小巷子到达一个赌坊的后门,给上一些小费后就由着里头的小厮引路至地下黑市。
一进门,亮如白昼,热闹拥挤是沈如溪的第一印象,只见里头亦似街上一般,店铺林立,买卖不绝,只不过大多店面没有招牌,只写有店主的谦名。
“溪,前头那几人瞧上了你,小心点。”
“正好,我也瞧上了他们。”沈如溪说着就将手上的药瓶子给玩弄起来,左瞧瞧右看看,像极了找生意的。
走上几步,那几人便分散开来,其中一身着浅蓝色薄衫的男子漫不经心地靠了过来,“诶,你这小子走的是哪条线?”
沈如溪轻道:“跑江南的。”
“跑江南的你到这里来?有大买卖?”
“不可说,不可说。”沈如溪边走边吹起哨子,手上玩弄药瓶子的速度愈发地快。
那人又追了上来,小声道:“可是要找药材?咱们有西域的上好药材药物,那可是江南没有的。”
“西域?”沈如溪停下脚步来认认真真地上下打量这人,一脸疑惑道:“这、我怎么觉着你这般眼生,此前不是那个...那个姓何的负责吗?”
“你说的可是何琦?”
沈如溪淡定地点了下头,心中乐的不行,看来她离背后之人不远了。
那人将手搁到嘴边小声说道:“他啊,不做了。”
“为何?我瞧着他可是挺上道的,咋滴,得罪人了?”
那人笑笑不对此做回应,转而说道:“爷,就跟小弟说说来做什么大买卖呗。”
沈如溪往四周环视了一下,故作神秘地应道:“你也知道江南那边肯花钱的老爷太太多,可近日宅内不大安宁,所以派我来,寻寻西域奇药。”
“何种奇药?做何用?”
“宅门,大户人家,小丫头爬上主子的床,你说太太要我来寻什么药?”
那人立马笑得见牙不见眼,忙拉着沈如溪往前走,“爷,这西域蝴萱草你可有了解?”
她可是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正合我意,不过...太太可不是只要那么个一两株,她要大量来熬汁的,你可有?”
“有有有,且快随我来。”
沈如溪给后头钟习川使了个眼色,就由着他牵了去。
那铺子藏的隐秘,内里头可是山路十八弯曲曲绕绕,若不是有人带着,他们指定是找不到这头来。
报过姓氏,于何处行商,所需何物之后,又有另外一人将沈如溪和钟习川引进去。
走上十来步路,便到大堂,里头正在忙碌地将新到的药材货物给分批摆放起来。
“大当家的,黄兄是来替江南大户寻蝴萱草的,黄兄,这位是咱们的大当家,姓言。”
沈如溪连忙拱手示敬,直入主题,“言大当家好,不知这蝴萱草可有多少?”
言三蒙那完好的右眼紧紧地看着沈如溪,似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来,“江南来的?走得是何道?来往于哪些大户?”
“回大当家的,黄某并非自江南而来,只是行的是江南的商道,走的当然是水路,至于哪些大户...大当家的亦知,做我们这一行,雇主的重要。
若是我现在说了,到时候在场的某一人听到,私下以更便宜的价格卖过去,那我岂不是亏个大发,还赚个什么?”
言三蒙这才将疑虑给收起,将沈如溪给带到里边去,打开小箱子说道:“这就是了,你看是要多少?”
沈如溪看着眼前这些花花绿绿带刺的毛草,真恨不得将其熬成一碗浓汁,灌到那一对贱人的嘴里边去。
“这么少?怕熬不到多少,将所有的都拿出来瞧瞧吧,大当家的。”
“就只有这么多,前些时日被人买了大半去,如今需得等上两三个月才有。”
“谁买了去?不会是那何琦吧?”
听着沈如溪的口吻,言三蒙连忙甩脚将箱子给合上再抽出长刀架到她的脖颈上去,外头人听到响声后将钟习川给围住,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你究竟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来这里...玩命!”沈如溪立马向前伸脚将言三蒙给踢开,再拎过架上的另一把长刀与之对战。
外头钟习川细针先上,而后再抢过长刀与那些个小啰啰玩耍,片刻,倒地一片。
沈如溪将言三蒙给压到外头去,一刀横在他的脖子上,“说!何琦那乌龟王八蛋逃到哪里去?”
“我不知道。”
“不知道?”沈如溪将刀给往里挪了挪,“他给你做事的,你不知道?”
“爷,我我我真是不知道,自他买了蝴萱草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住址,赌坊甚至是何家都找不着人。”
如此看来,是早已做好打算,待东窗事发之时就逃之夭夭,沈如溪看了眼正在伏笔写字的钟习川,
便开口说道:“何琦听闻西域毒术,大量购入蝴萱草用来萃取汁水,目的就是为了给县城川溪酒楼下毒,这事你可清楚?”
言三蒙直摇头,他是只顾卖东西的,至于要陷害谁,他真是没有这个兴趣去了解。
“那你现在知道了,出示一张何琦在你这里购入蝴萱草的证明,以及在这纸上盖手印,他害了人,不能就让他这么逃了。”
“你们这是要报官?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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