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娘亲口说的?”
钟浩文同样点了下头,“当然啊,不然我怎么能去那么久啊?”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那家伙真的这样说?那沈如溪也太骚了吧。敢情表面上是欲擒故纵,其实心底里是欲罢不能?
钟习川就着窗户偷偷往外看,果真见着她脱去了围裙,脸上也不着灰,那可是以往都没有的事。
哎呀呀,这长得俊俏、有风度、一笑倾城不正是在说他吗?钟浩文那小屁孩哪会说这些话。
钟习川轻咳了两声,率先将头发给理顺,然后站起身将衣服上的褶皱给拍平,挺直腰板背手往院中走去。
“溪~”
“嗯~”
“溪~~”
“干嘛?”
“溪~~~”
“干嘛呢?你有毛病啊?”
钟习川委屈地上下唇直哆嗦,这按照电视剧里的剧情不应该是你侬我侬的吗?怎么到这人这里就变味了呢?
“溪!”钟习川急的跺了一下脚。
沈如溪将身子往后仰了一下,皱着眉将眼前之人上下打量一番,“干嘛啊,你好骚啊。”
“我?你才骚呢。”
“你、”
钟习川抬手止住沈如溪的进攻,接着说道:“你干嘛把围裙脱了,把脸上的灰擦了,你在期待什么?”
“我把围裙脱了关你什么事,我...我...我想着大年三十的,额...洗了,洗了过年,对。”
“洗了?挂在哪里了?”
“关你什么事,你家住大海的,管那么宽!”
“牙尖嘴利,一点也不贤惠。”
“我贤不贤惠与你何干,我还说你没风度呢。”死男人,刚才还甜言蜜语说贤惠厉害呢,现倒翻脸不认人,渣男。
“我没风度,我...我...我...”臭女人,这前一刻还深情款款说他好帅好有风范,是众多男人的楷模,怎么现在就不认账了,女人果真是善变的。
“你你你,你什么你,长得尖酸猴赛的。”
钟习川往前跨一大步,咬牙切齿说道:“你就说谁尖酸猴赛?”
沈如溪也往前一步,翻了翻白眼应道:“你!”
“你...你...你...”
“死男人。”“臭女人。”
“你说谁女人?”“你说谁男人?”
“你干嘛学我说话?”两人再一次异口同声。
沈如溪先是提脚用力往下踩,待钟习川吃痛之后再次提脚将他给踢倒在地,然后连忙附身而上,掐住他的脖子。
钟习川痛的眼角都逼出一滴珍贵的眼泪,可还是不忘伸手掐住沈如溪的脖子。
“好你个猥猥琐琐、歪瓜裂枣、猪狗不如的死男人,毫无风度的死面瘫,还敢叫老娘的嚣,看老娘今日不将你给解决了,然后带钱找别的男人去。”
钟习川一听沈如溪要找别的男人就气的翻身在上,“你这男人婆原来打得这个主意,那刚才又何必来哄我,对我情深款款,非我不得。”
“谁哄你啦?哪有时间去哄你?”
钟习川一听觉得不大对劲,沈如溪亦觉得如此,两人于是松开了手,缓缓起身看向站在房门处的两个小豆丁。
钟浩文赶紧耸了下肩,快速道:“是妹妹说的。”
钟思思:???
钟思思哗地一下就哭了起来,刚才阿爹和阿娘打架已经让她有孤儿的危机感了,现在哥哥还要冤枉她,她就委屈地大哭了起来。
沈如溪走上前去,轻声说道:“思思,别哭了,同阿娘一起洗洗手就吃饭,好不好?”
“阿娘!你不要走,不要找别的男人。”
“好好好,不走。”
钟思思将眼泪擦了擦,“那也不要找别的男人。”
“好,不找不找。”
钟思思这才止住了声,一边走一边还偷偷地往回对钟浩文和钟习川眨了眨眼。
钟浩文:???
钟习川:???
一场闹剧之后,一家四口总算是可以坐下共赏美食。沈如溪夹起鱼肉耐心地将里边的刺都挑出来,然后才喂到钟思思的嘴里边去。
钟浩文因没有这待遇所以就自己夹菜吃,可他每每想着下筷,都被钟习川抢先一步夺了。于是就苦着脸向沈如溪求助,可是换来的只有一个字——该!
天渐渐暗下,爆竹鞭炮声于巷里巷外都响起,一大群小孩幼儿于巷间玩乐打闹,引得钟浩文不停想要出去玩。
“阿娘,阿爹,我想带妹妹出去玩。”
“不行,思思还小呢,你也不许出,这大晚上的多危险啊,何况苏家现在不明,万一出了什么事,阿娘阿爹怎么寻你去?”
“阿爹~”
钟习川看了眼外头,就说道:“今夜应该是要守岁,难道你就让他们这样坐着陪你?这都十岁了,也该独立闯荡。去吧,把妹妹看好,若是缺了一根头发,等着挨打吧。”
“不行,这苏家都能寻上门来,定是想好了万全之策,这万一拐了他们做人质怎么办?”
“你这脑袋想的什么呢?看剧看多了吧,就一个配方犯得着弄出犯法事来?糊涂,去吧。”
“谢谢阿爹~思思走吧。”
“思思这就来,阿娘,思思出去了。”钟思思亲了沈如溪的脸蛋一下然后就牵上钟浩文的手,一同蹦跶跳着往外去。
钟习川起身持着蜡烛将院中的灯笼都点亮,“溪,真没想到我们一同过的第一个年是在古代。”
“你是贵人多忘事,那些年加过的班都忘记了?”沈如溪将最后一点的咕噜肉也吃掉,毕竟这吃过的食物留着不大好,古代没有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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