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漫天炮火声渐弱了下来,短暂的宁静不禁让人暂时放下了心防。
士兵的声音又从上面传来:你们几个去里间看看,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话。不过多久一阵紧随而来翻箱倒柜的声音传出,翻腾声音持续了约一盏茶,只听到士兵汇报道:什长,里面没人,只有一床皱皱巴巴已凉了的被子看样子这里应该是个卧房。
“卧房墙上都已敲过了吗?侯爷适才吩咐说这群倭寇最喜欢跟耗子一样打洞,保不齐这墙上还有夹层。”被称作什长听起来声音浑厚的军官问道。
“是,属下已查过,没有夹层。”
这时,只听一个刚才从未说过话的声音阴阳怪气的道:“哎,我说老齐,这土打的胚子你们家房里能上夹层?还是赶紧去下一间吧,别被张五那伙人再找到人,抢了我们功劳。”此人听说话口气便可知是个老兵油子。
什长口中传来一声不悦的闷哼声,但也未再来接话,嘭的闭门声传来。说话声再没有响起。两人耐心等了过了好半晌,屋内果真再无半点声音传来,漆黑狭小的洞**两只耗子又开始说起话来。
“你刚才说的遗物是什么?”至宁此刻身陷囹圄也不呈那些口舌之快,她不再直呼师律名字。只低声用你相称道。
“你低下头,自己爬过来看。”听口气师律在经过刚刚士兵的搜查后显的有些心事重重。他颇为心不在焉的回道。
至宁适才听到沈十一的遗物,此刻心里又突然想起一直以来尚未顾上跟他问起家世,顿时心中又是一片凄然。待听到师律让往前去看,此刻也顾不得手脚被缚。又像泥鳅一样往黑暗中蠕动着。她身体半蹲着往前爬了数下,方才那丝光亮在眼前也被放大了不少,原来那丝光亮是用做支顶的木板上留下了一丝缝隙。许是师律原来偷建此洞穴时木材不够用,将就凑合,但此刻反倒另两人在昏暗的地下能看到一丝光明。然而此时心急的至宁却顾不得留意那缝隙通往何处。她伤心之下只有看到那遗物才能缓解心中又陡然闪起的疼痛。
待又挪动几下,从微弱的光亮中已能看到躲在角落里师律那双发亮的眼眸,至宁正要说话,师律已将一物递到她眼前。
“嘘,噤声,那些兵士并未远走,你先看看是否你家中遗物。这是木灵从那死鬼小子怀中取出来的。”
咦?冰冰凉凉的?至宁借着微弱光线下看清了该物。是……一枚玉佩?至宁凝神审视着玉佩一种淡淡悲意自心中涌现出来,这是十一的玉佩?看起来好像确实似曾相识,但好像从未听他说起过此物。至宁心中暗道。眼神却直直望着师律手中反放着不知道雕着什么的玉佩不舍得离开片刻。
较远处士兵相互吆喝声尚还依稀听得见,但已渐渐远了。师律见至宁也不说话只怔怔看着玉佩出神,到底师律也年龄较轻,这玉佩刚才到手时自己也未及细看。此刻见至宁看的出神,心中好奇心顿起起。借着微弱光线的师律亦也向这块玉佩好奇的看了几眼,这一看之下他身上却不禁打了个冷战。手中玉佩也跟着摇晃了几下,紧接着被牢牢握在手中。
黑暗中,师律的呼吸似乎突然急促了起来,但他的却用一种出奇的温和的声音向至宁问道:“小丫头,你原来姓朱?未想到你们原来竟是皇室中人,”
黑暗中至宁微微摇摇头“我姓沈,不姓朱。”
师律搜寻着脑海内朝中的沈姓官员,半晌却想不起来谁,但他也不死心,跟着又问道:“那你家中可有在后宫侍候的宫人?”
“一年前我风寒烧糊涂了,小时的事情部记不起来。也不知道家里还余下什么人,只有零星的记忆还能想起。”至宁不知师律突然问这些干什么,但看他刚才细看玉佩时的样子,应该与这玉佩脱不了关系,但为了寻求玉佩的来历至宁只得实话实说。
师律听到至宁这话,愣了愣,直半晌才喃喃道:“这雕龙玉佩可是皇室御用的图案,你若是个平民百姓怎会有这样的玉佩,莫非是你家中有太监从当值守的宫内偷出来的?”
“雕龙的玉佩?太监?”至宁闻言心里一沉,一副恍恍惚惚的场景自心中突然浮现出来。
两年前。至宁当时正迷迷糊糊的在发烧,恍惚中她似乎透过夹缝看到的了三宝太监下西洋之时,记得当时岸上当时便有一人佩戴着同样的翠绿色玉佩。那人……那人似乎是被人搀扶着的?自己应该还看到过他的正脸,只是那个面庞却好像有阴影一样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对了听到岸上的人还叫他什么王?一阵剧烈的头疼又传来,至宁摇了摇头停下了回忆。
至宁再抬起头来,眼神正对上黑暗中师律发亮的眸子,还未习惯此处的至宁心中又是一惊,连忙躲闪开来。这眼神看在师律眼中已知道她想起了什么。
“小丫头,你刚才想起了什么?”师律眯眼问道。
“我…我好像见过这个玉佩,它好像被什么王爷戴在身上。”至宁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刚刚的回忆。她急于知道这个人是谁,哪怕是现在跟自己厌恶的师律相询问。
“王爷?难道是汉王?对了,他是皇帝最喜欢的儿子,或许便是他早上杀人时候掉落的。”郭铭口中喃喃的说道。
自登岛还未见过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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