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是什么”?至宁故作天真的声音回荡在洞穴中。那声音显得那么俏皮那么……可恨。
“该死,原来你偷袭我是假,想要我怀中的解药才是真。我竟然输在个小丫头手中,好吧老子认栽了,把解药留给我你可以出去了。”师律这会儿气已喘匀,口中恨恨的道。
“师大人,师守备,你倒打的精明算盘,现在岛上四处被明兵把守,我此刻若出去,别说想从这岛上离开,便是出去找些食物恐怕一旦发现被围住我便拆翅难逃,只怕明军的火枪还没有你师大人的眼睛亮。”
“那你想如何?”师律羞怒道。
“不想怎么样,我只想在这乱世中好好地活下去给我亲人报仇,至于你师大人嘛为了你的小命,今夜起就委屈你在洞口为我守夜了。你可警觉些,别睡熟了被明军摸下来都不知道。”至宁淡淡的向师律讽刺道,连她自己也未感觉到,此刻她说话的口气原来从未有过。
黑暗中,师律眼睛转了转,闷哼一声再未答话。就凭你也想要挟我?
这夜至宁睡的并不好,既要防着师律偷偷爬过来,脑海中又不断浮现着沈十一临死前的样子。最终放弃休息的至宁一夜就在打坐中渡过。
第二日天亮不久,不死心的明军又来仔细搜查一遍,果然在其他偏僻牢房里又寻到一处水牢,地面上一群铛啷啷带着铁链的人又被救走。
第三日又从林中寻到不少自称听到炮火逃走的犯人,不过其中有数个说不出中原官话的男子,就地被明军以间谍罪名处决了。
第四日……
这一来二去数日来岛上鸡犬不宁,但对至宁来说倒省了不少事,据说最危险的地方反倒最安。
日子直至五月初三,一声震彻岛的炮声响起。搜查安抚了近半月的明军终于携着救出的家眷,俘虏以及叛军首级离岛返京。
岛上除了只余下驻守的二十余名士兵,最终剩下的只有一片断壁残垣。
而此时的岛上土房内。咔嗤几声,屋内地板缓缓推开一条小缝,一双眼睛自洞口露出扫视了一圈屋内,待确认无人后眼睛的主人翻身跃了上来。这人便是数日隐藏在洞穴中的师律。
“沈小姐,明军已部撤走,屋外没有人您放心上来吧。”师律干笑对洞**喊道。经历数日他对至宁的称呼已完变了。
洞穴里却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声音:“师家小子,我刚刚已经说过,你去屋外先查探之后我再上去,另外你记得去竹林中找些竹笋回来。我这边粮食已不多,只够我一人食用得了。”
“喂,小丫头,我可不是你的奴隶下人,要冒着风险去寻食物你我两人一起出去就是,我一个人可不会给你去寻食物回来,还有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
“随便你,你若寻不回来我自己也可以吃上数日,倒是你若能找回来一些补给,说不定我一高兴还可以多给你半粒解药。师守备你还是好自为之吧。”洞穴里一阵不紧不慢的声音再次传来,那傲娇的口气听得的师律牙直痒痒。还不待他再反驳,洞内命令的口气又传来:“哦,是了,洞内所存清水也不多了,再烦劳你去打些清水回来,记得出去时把洞口闭上,你也不想我被明军发现的吧。”慵懒的声音再次传来。
“奶奶的,小娘皮你给我等着。”一声怒喝声传来,洞口嘭的一声被关上了。
洞**此时只余下至宁一人,虽不知师律是否已走,但至宁在缝隙中已清楚看到师律至少已溜出屋外。
我是该就此出去,还是再等几日?这瓶中蚁丸已所剩不多,幸亏木山提前安排妥当,这解药瓶中一半圆润的乃是解药,略有凸起的乃是剩余的蚁丸毒药,当日木山私下告诉至宁,每日于亥时将解药给人服下,子时再服的半粒再换成蚁丸。如此循环往复,中毒者根本分不清毒药与解药之间的细微变化,只以为药物需要连服二十一日方可解除。
但同时至宁自己心中也明白,上次自己偷袭成功不过是趁着明军所离不远师律不敢相逼,而且师律又是在取得解药之后内心狂喜戒备心大减自己才能得手。这半月以来师律在水牢之中所受的伤病已好了大半。此刻若没有这蚁丸的控制,自己根本不是师律的对手。若哪日与他闹僵了他蛮横起来索性不服解药。那时必会发现解药有问题。以他性子定然要恼羞成怒后痛下杀手。可惜这蚁丸只能做到控制他人之用,其毒性配置之时并不足以杀人。也不知现在何处的岚邑等人难道真的能抛弃苦心经营了数年地盘?这二十一日时间将至,我已快坚持不住了。至宁正左右权衡间。屋外师律的声音突然又起:“小丫头,据此屋不远处便有竹林,你若想趁机逃跑就盼着别被我正好看到。”
果然,这斯并未走远,刚刚还在暗处观察屋内。起初只想着由他守住洞口,自己在洞中占据地形制衡他,现在却反倒被他困在洞中,这下外逃恐怕不易了。
午时将至,阳光斥满整片岛上,师律拖着数根竹笋、几竹筒清水回到了土屋内。他已不再往地下钻去,只大大咧咧往床上一卧,打开清水往嘴里倒上几口,悠闲地说道:“小丫头,上来吧,我已探查过四周没有驻兵,你要的吃的我也找来了,一起上来吃点?”
“不用了,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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