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隐约听见有人呼喊,窗外也有身影来去去。
作为一只猫,一只懒猫,除非是船沉了,不然什么事情都不能影响我睡懒觉,何况我的铲屎官武功那么好,我自然是不用担心,于是我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下去。一转身却发现清月已不在床上。
我顿时来了好奇心,于是,我将耳朵靠在窗户上,想要听听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几个下人正站在甲板上议论。
“刘管家掉到江里了。”
“怎么掉的?这大半夜的乱跑什么啊。”
“谁知道呢?听说差点就没命了,幸亏他抓住船沿上的铁锁,跟着船漂了好几个时辰,才被外出小解的武师发现,捞了上来。”
“……为何我会想笑。”
“你真不厚道,不过我也是。”
不说他们,我心里都有点高兴,这个坏家伙,估计又是想去船尾暗室,结果掉海里了吧,哈哈哈。
不过……我睡前说了个什么来着,难道又是我说中的?我感觉有些疑惑。
正想着,清月已进房来,一伸手将被子拉了过去,顺手还给我又盖了盖被子,于是我们又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日一大早,我又迈着猫步来到了昨日的暗室甲板处,仔细看下确实很难发现这里有间暗室,不过昨日小刀撬出的木屑却还是有一点,又见旁边散落着一些杂物,莫非刘子文昨夜就是从这里踩着这些东西,滑倒到江里去的?
我正想着,一不留神,这刘子文却突然一脸憔悴蹲在我身旁,他一遍佯装逗我玩,一边用手急忙将那木屑擦掉,又将附近的杂物踢远了一些。
我藐视的看了他一眼,迈着猫步离开了。
刘子文站起身来,见无人注意,伸脚就想踢我一下,我早已察觉,嗖的一下跳到舱顶,居高临下的瞪着他。
他怕被人察觉,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就走开了。
后面的几日,他又多次想要靠近暗室,但无论白天黑夜,我都紧紧盯着他,时不时叫几声,不给他可乘之机,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这么讨厌的人,不让他如愿以偿,总归是会让我感到快乐。
经过这段时间的四处游走,我发现如今的刘太师被贬,跟他走的虽说仆人丫鬟一大堆,但是最管事的还就是刘子文和清月。
刘子文早年间跟随刘太师学习,因此一直以称呼太师为老师,刘太师的门生很多,但这刘子文学了几年后,自觉自己不是为官的料,便借着自己和刘太师同姓,求了这管家职位,且一干就是许多年。
其实刘子文工作能力还是不错的,把刘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但是为人就是个小心眼,在厨娘们的议论中,这刘子文可是连吃饭时候少吃一块肉都要生气的主,因此下人们在背后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小气文。
而清月,应该是从小就在太师身旁长大的孤儿,自幼跟随太师儿子习武,不爱说话,但武功水平不低,自太师之子去世后,便一直负责府内的安,兢兢业业一刻不停的保护着太师,府里的武师们虽然比他年纪都大,却也都很服气他的工作安排。
“稀饭。”清月的声音传到了我耳中。
…………我有些不情愿地走过去。
说给我起个名字吧,就不能起个好听点的吗?稀饭?这像一只猫的名字吗?就是一种食物也是让猫打不起兴趣的食物。
不过看到清月手中新捞出来鱼,我又欢喜了,埋着头吃了起来。
“清月,清月。”刘子文带着两个黑眼圈又跑了过来,看到我有些厌恶的撇了一下嘴。
哼,我转身不理他。
“清月。”刘子文说道:“河西府的张大人都到码头了,老师他还是不愿意去见,你去和他说说吧,别把人都得罪了,到时公子在京城不好做人。”
清月低头看着我进食,并未理会他。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刘子文接着说道:“如今太师失了权势,还是不要得罪人的好。”
清月见此,转身从船舱里拿出一箱书来放在了刘子文身旁。
刘子文似乎有些无语,只好叫人搬了书,下了船。
我心想:这怕又是太师带人编纂的论语集注了,太师也不知道这一路上发了多少这套书了。
清月似乎毫不受影响,靠在船舱外壁上,注视着码头上的动静。
只见来人和刘子文交换了礼物,相互行了礼,来人似乎并无明显的不满,过了许久刘子文回来了,下令准备行船。
清月忽然伸手一挥,一个飞镖飞向岸边,正落在丛林中一人的前方,那人似乎吓了一跳,稍顿片刻,也飞过三只飞镖上来,
清月一跃而起,悉数躲避,并反手又是几枚飞镖。
那人身中一镖,转身就跑,附近丛林中又有二人紧随其后。
清月正要跃身上前追赶,船舱里传来一句话:“别追了。”
清月得令,并未追赶,立在船尾时刻警戒,并命武师这几日加紧巡逻。
我趴在船舱顶上有些疑惑,刘太师这么大年纪,这一去怕是再也不可能回到朝堂之上了,又会有谁派刺客来呢?
低头看到刘子文似乎有些紧张,不由得想起了暗室里的那口棺材,仔细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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