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容冽尧摇了摇头,淡声说道:“城外翠微山后是个好地方,将楚氏葬在那里吧。”
大楚崇元七年冬,昭武皇帝皇十七子容冽尧登基,改年号建安,励精图治二十一载,横扫四国,一统天下,于建安二十一年驾崩,谥号宣武帝。
饿!
饿的她想吃人!
楚子鸢一醒来,便听到了自己肚子的“咕噜”声。
再抬眼看过去,只见她正躺在一张绿檀木雕花大床上,周遭皆是富贵雅致的家具,床边还有一个梳妆台,上面摆放着各色的妆奁和首饰。
这是她未出嫁时的闺房!
“鸢儿,你可算是醒了。”
还不待楚子鸢想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床边坐着的一个貌美妇人便连忙从旁边端过了一碗白粥来,盛了一勺,吹凉了递到她的唇边。
“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现在应当是饿了吧?先吃点白粥垫垫肚子,回头让小厨房做些你喜欢吃的饭菜。”
楚子鸢还没有回过神来,但是看着眼前的美妇人,却是瞬间一惊。
这是
“母亲?!”
她母亲不是被楚子鸾和她那个好父亲害死了么?怎么会活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
就算是她死了,也应该是去地府,而不是回到楚家吧?
难道她重生了?
楚子鸢下意识的张口喝下了白氏递到她唇边的白粥,却还觉得头脑有些昏沉,下意识的便抬手拍了拍额头。
“嘶咳咳!”额头上的闷痛让楚子鸢刚刚进口的白粥一下子呛住,“咳咳咳”
见状,白氏面露心疼,连忙放下手中的汤碗,一边轻拍着楚子鸢的后背,一边无奈的说道:“鸢儿,你即便是再胡闹,也不该闹到靖王府去啊,那靖王性情乖戾人尽皆知,你一个女儿家闯到他的王府上,怎么能不吃亏?”
听到这句话,楚子鸢才一把抓住了白氏的手,面色急切的问道:“母亲,现在是哪一天?”
楚氏连忙安抚的拍了怕她的后背,说道:“看你这孩子,都糊涂了,如今是景元十九年,你上个月才刚及笄,怎么就忘了?”
闻言,楚子鸢这才想起来,今年她才刚刚及笄,就知道了自己自幼和靖王定下婚约的事情。
当年先帝宠爱容冽尧的生母俪贵妃,在十七皇子容冽尧刚出生时,便为他定下了未来楚家嫡女为正妃。
后来容冽尧还不满周岁之时,先帝驾崩,俪贵妃殉葬,加之那时候她还没出生,此事便不了了之。
一直到她年满十五岁行及笄礼,这桩婚事才被人旧事重提。
那时候她心高气傲,根本就不想嫁给这位性情乖戾的小皇叔,便纵马闯入了靖王府,扬着马鞭想要退婚。
结果容冽尧也不是好惹的,一个茶杯盖砸在了她的脑门儿上,直接将她给砸晕了过去。
当时容冽尧是怎么说的来着——
“真当本王的王府是寡妇门,谁都能来踹上两脚?”
因为这件事,楚家与靖王交恶,婚事也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给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