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府。
“天临哥哥,你说爹爹什么时候才回来呀,爹爹不在,琰儿睡不着觉。”
蔡琰和袁基正坐在桌前,玩着袁基刚刚教会她的五子棋。
“琰儿再等一等,你爹爹应该很快就回来了。”袁基轻声的对蔡琰说道。
他想了想,蔡邕离开已经有半个时辰了,按照蔡邕自己说的,这个时间应该是快回来了,除非又发生了什么意外。
“天临哥哥,为什么你会有表字呢?我听爹爹说要等到行了冠礼之后,才会有表字的。”
听蔡琰说道这个事,袁基就想到了马融,不由的心里一阵难过,然后说道:“因为哥哥的老师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所以老师就先给哥哥取了表字。”
“原来是这样,哥哥不要难过,爹爹说过,琰儿的娘亲也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但是娘亲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来看琰儿,如果琰儿想娘亲了,就可以对着天上的星星说话,哥哥你也可以这样。”
蔡琰天真无邪的对着袁基说道。
就在袁基想要答话的时候,蔡邕回来了,同时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满身是伤的颜伯。
一看到袁基,颜伯有些激动的抱住袁基,说道:“小少爷,你没事,太好了。”
“颜伯,我没有事,倒是因为我连累颜伯你受伤了,对了文伯在哪里呀?”袁基看到颜伯满身的伤,不由得有些自责。
“没事,小少爷,这些都是皮外伤,修养两天就好了,我让老文回府去调家兵了,等老文来了我们就可以回府了。”颜伯豪迈一笑。
对于他和文伯这种家仆来说,护卫袁基这样的主家嫡系长子就是天生的使命,更不要说,袁基待人如此温和,更让自己的孙子和文伯的孙子,脱离了家仆的身份,陪着小少爷一起学习。
袁基这时对着蔡邕深深鞠了一躬,说道:“今日,多谢蔡先生出手相救我家护卫,并让基在府中躲避歹人追杀,此恩如同再造,来日,基,定当结草衔环以报此恩。”
蔡邕笑着扶起袁基,说道:“袁公子何须如此,邕听闻袁公子今日曾作出,震动文庙,天音九响的修身之言,可见才学,如此天资,我不救岂不可惜。”
“先生谬赞了,基知先生才是天下大才,曾听家祖说过,先生是天下有名的乐理大家,更是琴笛双绝,不知基可有幸能随先生学琴。”
袁基看蔡邕心情不错,连忙一个马屁拍过去,顺便向蔡邕提了一个学琴的要求。
蔡邕看了眼袁基,想了想,说道:“袁公子身为袁府嫡长子,若想学琴自有无数良师上门,为何找邕呢?”
袁基连忙说道:“在基心中,先生就是大汉最好的良师,先生曾从火中救出焦尾琴,可见先生爱琴之心,望先生允准基向学之心。”
要知道,蔡邕现在不过刚刚跟随太傅胡广学习完毕,名声不显,但是袁基知道呀,蔡邕未来可以大汉少有的大儒,在他未发迹之前不牢牢抓住,更待何时,更不要说还有蔡琰呢。
蔡邕思索了半晌,对袁基说道:“邕不能为你老师,你可明白,不过教你抚琴几日还是可以的。”
袁基听后大喜,连忙应道:“基明白,每逢初一,基前来向先生学琴,可好?”
蔡邕点了点头说道:“善。”
就在这时。
一队威武的甲兵出现在蔡府门前,一位气势逼人的中年男子带领着文伯,从大门进入,直接朝袁基快步走来。
“我儿可无恙?”中年男子一把抱起袁基,仔细查看后,送了一口气,问道。
“父亲,孩儿无恙,此番劫难,还要多谢蔡先生施以援手相救,颜伯文伯舍命相护,孩儿才幸免于难。”袁基看到平日威严的父亲竟如此真情流露,不由得笑了笑,抱住了父亲说道。
袁逢转头看了看蔡邕,说道:“今日之事,多谢蔡先生相救我儿,曾听闻太傅胡广有一爱徒,善文,善乐,想来就是先生了。”
蔡邕对着袁逢拱手道:“见过袁司空,在下确是师从胡广老师。”
袁基轻轻拍了拍袁逢的胳膊,对他使了个眼色,袁逢会意。
“家父曾收集到一本古曲,奈何家中无善乐者,导致宝物蒙尘,今日得见先生,想来是这本古曲应是属于先生的,明日我就让人将古曲送于先生。”
袁逢爽朗一笑,说道。
蔡邕连忙说道:“司空不用如此,邕不过举手之劳,当不得厚礼。”
“先生莫要拒绝了,逢听家父说过,此古曲名为《阳春白雪》,《阳春》取万物知春,和风淡荡之意;《白雪》取凛然清洁,雪竹琳琅之音。赠予先生在适合不过了。”
“《阳春白雪》!!!莫不是春秋时期乐师师旷所作的《阳春白雪》。”蔡邕听后激动不已,作为一位爱琴成痴的人,他怎会不知这《阳春白雪》。
“没错,就是师旷所作的《阳春白雪》,先生就不要推辞了,今夜已晚,改日逢定当携子前来拜谢。”袁逢说完也不给蔡邕拒绝的机会,转身就走了。
这时袁逢身后穿来蔡邕的声音:“邕多谢司空好意,袁公子想学琴,可每月初一和十五来我府上学琴。”
袁逢和袁基相视一笑,袁基连忙说道:“多谢先生,今日基就告辞了。”
说完,袁逢抱着袁基,带着颜伯文伯,就返回袁府了。
蔡邕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他也不知道和这天下世家执牛首的袁家,粘上关系,是好还是坏。
这时,蔡琰摇着蔡邕的大腿说道:“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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