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救我,您替奴婢向二皇子讨个恩典,奴婢跟随娘娘多年姑娘是知道的,奴婢怎可能是什么敌国间者啊姑娘!!!”
她百般求饶,可当初蒋氏一门惨死,那些无辜的丫鬟小厮,蒋梦云的爹娘和哥哥们又是如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因为激动,明夏的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显得刺耳又可笑,最后那一声更是成了唱戏一般,害得一旁三公主都忍不住掩面退开,觉得这样的人竟是她母后的心腹,实在丢尽颜面。
她能躲开,蒋梦云却躲不掉。
朝二皇子又是一躬身,蒋梦云沉声道:“殿下,这明夏是姨妈手下得力助手,一直在中宫伺候,于情于理我都该为她求情,她是姨妈身边的大宫女,这么多年一直尽心尽力,今日真是为了传消息与我。”
二皇子冷哼一声:“还是求情,姑娘胆子不小,就不怕被打成同谋?”
“二皇子一身正气,怎可能胡乱攀扯?”
蒋梦云随口便是恭维,反倒让墨宸一时没法反应。
只听她带着歉意又道:“我知道,私下传递消息也是罪过,可她不过因忠心护主,到底罪不至死,更绝不可能是什么敌国间者。今日之事旁人不知,可二皇子也在现场,应当比我清楚当时的情况……”
御花园内的其他人并不知道外间发生了什么,一时听得如坐云雾。
墨宸却倏地冷了脸:“姑娘大义,帮她求情,却不知此人的话万不能信,当时那等情况任谁都知道,姑娘便是再有本事也绝帮不了什么忙!”
蒋梦云怔了一下,还待再说,二皇子却没耐心再听,这次语气又变得生硬起来:“难不成姑娘觉得可以凭一己之力,左右我父皇的决定不成?”
“既无法左右,”他咄咄逼人:“那这女人为何忽然主动来找你,意义何在?”
“殿下……”蒋梦云一时语塞。
明夏听罢,越加焦急,性命关天的事,她自然顾不上其他,扯起嗓门为自己辩驳:“姑娘你别听他的,他一个贵妃之子向来与我中宫不和,何况如今又才闹出那等事,这是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
生死关头,明夏一心想证清白,却忘了此刻谁才是真正能饶她性命之人,更忘了究竟怎样做才能真正撇清干系。
可真是丢人现眼丑态百出,三公主在旁听得头大如斗,方才离得万丈远,这会儿却恨不得上前堵住她的嘴巴,让她别再开口。
虽说还不知今日闹出的究竟是什么事,但就说这贵妃与母后再怎样不和,也不该由这么个丫头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说出来,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蒋梦云平日里看着精明,可到底不是在宫里头长大的姑娘,事到如今还让她胡说八道,这可怎么能行?
再这么闹下去,只怕还会有更不该说的话被她嚷出来。
根本没等蒋梦云再反应,三公主从远处猛地蹿上前来,狠狠一个巴掌甩在了明夏夏脸上:“你挑拨离间,搬弄主子是非,坏我中宫声名,还想迷惑蒋家姐姐帮你求情,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
明夏被抽得原地“吱溜”一下打了个圈儿,懵了半晌,好一会儿都没能吱声。
她懵着,墨馨儿却不会给她喘息的机会,又一巴掌劈头盖脸而来,明夏吓得惨叫一声趴在了地上:“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别打了别打了,奴婢真的是来报信的,真的,真的啊!”
事到如今根本就解释不清楚了,是,这个蒋梦云的确有很大的本事,可二皇子那话问得也有道理,她本事再大也定是不能左右圣上的啊……
她当时怎么就脑袋一热,想都没想就过来了呢!报信报信,她报这个信有什么用!她真是昏了头!
明夏真情切意的哭了,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既哭自己的冒失决定,又哭此刻这悲惨现状。
本以为最为难她的应当是二皇子,再不济也应是这蒋梦云,谁知偏偏是三公主来朝她动了手,而且瞧着模样,分明将她嫌到了骨子里头,这算什么!
蒋梦云拉着墨馨儿扬起的手臂劝她:“公主,仔细打疼了手。”
也对。
三公主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终于稳住心神,硬是压低了声音指着明夏的脑袋问她:“报信报信,你有什么信可报,平日里你也算是母后最信任的宫女,现下却形迹可疑,胡言乱语,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我,我……”
她只靠言语实在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伸着手就又要打人,被蒋梦云死死拉住了。
不过她到底身形娇小,哪里是墨馨儿的对手?拉拉扯扯间还是被她又抬脚踹了明夏好几下,混乱间险些没把蒋梦云带倒。
这边起了内讧,二皇子索性按兵不动了。
倒是明夏,此刻算是彻底明白眼前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是旁人,竟就是这看似站位不清的蒋梦云。她已没空再想其他,呜呜咽咽挣扎着上前一把扯住了蒋梦云的裙摆。
惨惨切切,好不可怜。
三公主越看她越不顺眼,气得又要动手。
场面再次变得非常混乱。
蒋梦云忙死死拉住了即将暴走的墨馨儿,对形容凄惨的明夏道:“实在不是我不愿救你,你也瞧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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