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知府写信,”乾隆道:“让他们去把匾额摘下销毁,以后府里、县里不准再为难钱家。”
“臣遵旨!”
“十七叔,曹一士的折子朕准了,但是不能明着说,还是留中。今后凡有告发他人诗文书札等悖逆讥刺的,如查无实迹,告发者反坐!”
“就按这个意思,你下去和刑部议一议,拟个部文出来颁布下去。”
紫禁城,养心殿后殿,乾隆的寝宫内。刚交亥时(晚上九点),乾隆已经在宫女的服侍下洗潄完毕,和衣躺在榻上。
值事的太监已经吹熄了多余的蜡烛,只留下了一根,幽幽的火苗跳跃着发出昏暗的光。
虽然已经有了些许困意,但他感觉有些心绪不宁,闭目沉思。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想着征朝鲜的事情,想着宫里的事情,千头万绪,像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