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长公主的苦苦相逼,让皇上有几分恼火。
皇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语气比之前沉了几分,“皇姐,朕已经说了,青岩他已经心有所属。”
皇上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直白了,庆安长公主依然苦苦哀求,那不是为难他吗?
庆安长公主见皇上的脸上泛起愠色,知道自己惹皇上不高兴,但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于是说道:“皇上,青岩贵不秦王,将来,府上除了有王妃外,一定还会有侧妃,对吧?
泽源这丫头,性子从小就倔,认准的事,总是一条道走到底。臣就泽源一个女儿,臣看不得泽源她伤心呀。
皇上,青岩心悦花家丫头,那他娶花家丫头做正妃,娶泽源做侧妃,这样可好?”
皇上没想到,庆安宁可让女儿做侧妃,也要将女儿嫁给青岩。
庆安长公主见皇上不应答,从锦凳上滑到地上,跪求道:“皇上,臣膝下就泽源一个女儿。臣别无所求,唯求女儿能趁心如意。泽源想嫁给青岩,随侍在青岩身边。还望皇上能成全泽源的一番痴情。”
皇上看着跪在地上庆安,沉默片刻,说道:“皇姐,你先起来。这事,容朕思量一二,再给你回话。”
庆安长公主以为,她退一步,接受女儿做秦王的侧妃,皇上会立即应下她的请求。
没想到皇上还是不松口,可那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她就算心有不满,也不敢造次,更不能表现出丝丝不满,只得欠身谢恩,“谢皇上隆恩。”
皇上摆了摆手,“皇姐你先别谢,这事儿,朕需得征询青岩的意思,若是青岩不答应。朕也无能为力。”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庆安长公主之所以求到皇上这儿,就是想打打亲情牌,
借皇上的金口玉言一口定下此事,让其没有反转的余地。
哪知皇上不按她的预想来,这事于皇上,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皇上连这点情面都不愿意给她,庆安长公主心里很是失落。
看着皇上说道:“皇上,臣就泽源一个女儿。
皇上,臣求你帮帮泽源好不好?
臣的要求并不高,秦王他心里有人,咱们泽源不争不抢,甘愿做侧妃。
一个侧妃的名份,皇上也不愿意给泽源吗?
说起来,泽源也是皇家血脉,皇上,求你看在咱们姐弟的情份上,帮帮泽源,好不好?臣求皇上了!”
说完,刚站起身来的庆安长公主再次跪地恳求。
皇上无比头痛的看着地上的庆安长公主。说道:“皇姐,同是天下父母心,你让朕体谅你,你也该体谅体谅朕。
泽源是你的心头肉,你想你的泽源称心如意。
皇姐有没有想过,青岩也是朕的长子?
而且,朕对他还有二十年的亏欠,皇姐希望自己的女儿称心如意,朕也希望朕的儿子能如意称心。
这是同理心,皇姐有为朕想过吗?”
庆安长公主惊恐的看着皇上,她与皇上虽不是一母所生,感情也算亲厚,几十年的交往,皇上的话语极小,平常总是听得多,说得少。
在她的印象中,她从未见皇上一口气说过这么长的话。
皇上并没有因为庆安长公主惊恐的表情而停下来,话匣已经打开,他索性将自己的话说完。
于是接着说道:“泽源是朕的外甥女,她也是朕看着长大的好孩子,朕打心底里希望她能遂心如意。
但是,世间事,又哪能样样如意?泽源还是孩子,这些道理她不懂。皇姐几十岁了,这些道理该懂得。
皇姐作为泽源的母亲,应该好好劝导她。而不是一味的顺着她。”
庆安长安主听到皇上说前半段,很是欣慰,待皇上的话锋一转,庆安长公主的心立马悬起来。欠身应道:“皇上教训得是,可是,泽源她……”
不等庆安长公主说完,皇上将她的话打断:“不用可是了,朕明白皇姐的心情。
说来说去,还是皇姐舍不得泽源难过。
这样吧,朕的五个儿子,除了青岩外。朕还有四个儿子,这四子中,老五贤王已成亲。
除青岩与老五外,其余的齐王,陈王,楚王。
这三人中,泽源她随便挑一个,朕给她赐婚,让泽源做他们的王妃。
当然,若泽源愿意做贤王的侧妃,朕同样可以下旨赐婚。如何?”
庆安长公主愣怔的看着皇上,一时回不上话来。
皇上说道:“皇姐回去好生想想,想好了,进宫来给皇上说一声,朕给泽源赐婚。”
庆安长公主回过神来,急急的问道:“秦王不可以吗?”
皇上叹口气,说道:“你是朕的皇姐,朕给你说句心里话吧。
你也知道青岩之前是如何苦过来的。这孩子,小小年纪,受了太多苦,朕想想就心痛。
朕无法让时光倒流,也无法回到他的童年……如今,朕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在接下来的日子,让他顺心如意的活着。
关于他的亲事,他的正妃也好,侧妃也好,是要与他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一辈子的人,由他自己定,朕会尊重他的想法。
青岩喜欢的,朕想尽办法撮和,青岩不喜欢的,朕会给他摒得远远的,不碍他的眼。”
听了皇上的话,庆安长公主无言以对,她知道,皇上的心意已决,她再多言只会惹恼皇上了。
庆安长公主朝皇上欠身道:“谢皇上隆恩,臣告退。”
皇上说道:“去吧。记住,朕给泽源的机会,只此一回。泽源什么时候想明白,皇姐什么时候进宫来先告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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