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峰与岱宗峰,一个西方妍秀,一个东临绝顶,距离甚远,宋眠腾云驾雾的,仙雾中隐隐可见无数条琴弦,他稳稳当当,早就落在了钟灵峰上。
秦白衣踩着自己的清鸿剑,一颗流星似的,追随着那三颗颜色不一的大牙而去。
芜寿……
咩咩咩,走路好累吖。
毛团儿往她身前一趴,芜寿一个纵身越了上去,往毛团儿宽广,厚实,软绵绵的后背一趴,流着哈喇子,吐着香泡泡,缓缓闭上了眼睛。
毛团儿宠溺地把自己的小尾巴赛到她的胳膊里,让她有个毛茸茸抱着,芜寿的小脸在毛团儿身上顶顶贴贴,毛团儿带着她缓缓起身了。
毛团儿走的极轻,芜寿睡的安稳,长长的一觉,终于睡醒了,她两只胳膊抱着毛团儿的脖子,看着身边清脆的竹林,闻着远处辛呛的辣椒味道……
“毛团儿,这里就是钟灵峰吗?”芜寿越养越懒,脚都不愿意着地,敲了敲身边的竹子,声音清脆,如泉水叮咚。
“不是,”毛团儿的话有些方言味道,但是这句话芜寿还是听得懂的,
“你这个瓜娃子,仙界、青云都不是好去处,我带你来我老家四川,咱们天天啃竹子,吃火锅,巴适的很塞。”
芜寿轻蔑地冷哼一声,她有理想有追求,以后还要帮着松渊揍天帝!
芜寿才不要做咸鱼!
毛团儿见芜寿没有堕落,也不急不恼一声口哨——
黑黑白白,数百只可可爱爱、圆圆滚滚的毛团子从山林之间滚了过来。
一颗颗穿着皮棉袄的大汤圆走到芜寿身边,额头顶着芜寿。
短胳膊粗腿,树袋熊一样抱着芜寿的腿。
这也太考验豚的意志力了叭……
芜寿的目光溺在熊猫们中间,瞬间沦陷。
“你挑一个当枕头,再挑个当褥子,当被子,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
毛团儿将芜寿高高抛起来,芜寿“呦呼”一声,毫无防备地落地从空中坠落。
一大片毛茸茸赶紧把自己的摊成大饼饼,一个挨一个,将芜寿接住,芜寿在一片毛茸茸的海洋里滚啊滚啊,简直不能更幸福!
芜寿的头埋在大熊猫细嫩柔软的绒毛里,一抬眼,就看到了那比仙女还要娇媚上几分的钟灵峰大师兄。
宋眠自己赌气,踩着仙云和琴弦走了,走了好久不见芜寿,反而被秦白衣盯得满脸发毛。
他乃是仙界三殿下夺舍而来,仙力被现在的肉身限制,大概也就是个无用的问鼎,察觉到芜寿竟然不在青云了,一路携风卷雨地往西南奔去。
宋眠可不能放那小奶豚归隐到毛团儿的世界里,一路也飞奔而来,拎着她的小腰带就回钟灵峰去了。
芜寿昏昏沉沉的居然又睡着了,洁白饱满的脸颊鲜美逼人。
明明睡着觉,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眉头却微微皱着,把额间的泡泡挤成了不规则的形状。
宋眠的目光往下望去,她腹部软绵绵的,被腰带一勒,楚腰盈盈一握。
【果然是误会了,仙豚最美味的第一巢崽崽,定然是我的!】
宋眠将眸中的贪婪和欲望掩去三分,背着手,像极了德高望重的大师兄,看着演武场上师弟师妹们努力钻研乐道。
芜寿做了一个轻飘飘的美梦,就是觉得肚子有点勒,她一股气又把自己的小脸吹成了大皮球。
“呜呜咽咽~”
【好难听!芜寿最不喜欢睡觉被人吵闹了!】
芜寿在睡梦中隐隐听到二胡那哀怨的声音,生气添了一分,小脸又胀大了一分。
“齐德龙,齐东墙,齐德隆咚呛。”
【鼓声,好吵!】
芜寿又胀大了几分。
“擦啦擦啦,锵锵锵。”
【哪里来的大镲,大半夜的这是要干什么!】
芜寿更生气了,小脸被气,胀大到了极致。
忽然两个小锤子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她的头。
“咚咚,”
“师兄你听,师妹的头也可以当皮鼓敲击呢!”一位师姐的声音。
芜寿:……
敢敲我的头!气死了,气死了!
“咚咚”又是两下。
“哎,音色变了,大家快来,师妹这个乐器实在妙绝,音色变化神鬼莫测!”
芜寿觉得无数人围了过来。
【哼,我最讨厌人多了,他们的哈喇子能淹死我!】
芜寿又要气得胀大。
秦白衣看不下去,两只白玉的般的手指,捏了捏她玲珑挺俏的鼻子,
“芜寿醒醒,再生气,可就要被敲爆炸了!”
芜寿识得那是秦白衣的声音,知道秦白衣是个大好人——
除了喜欢吃她,喜欢煮她,喜欢啃她以外……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人生在世,连那些每日喝风饮露,之乎者也,道貌岸然的老神仙都馋她身子,秦白衣这点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灼热目光,不算什么。
芜寿离开松渊这段时间,多少也知道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松渊——
没有仙奶奶要要学会自己撒气,倔着生气只会自己吃苦头,便顺着秦白衣给的台阶,鼻子里吐出一口气。
脸蛋小了一些。
“咚咚。”
又有人敲了她两下,惊喜地说,
“音色又变了呢!”
芜寿听出来师姐语气中的欣喜,知道她是醉心乐道,不是取笑她,便又吐出了一口气。
师姐又敲了敲,芜寿又吐了一口,缩小了些。
“大师兄,我想放弃对乐器之王的冲击,转而研究小师妹的音色变化,争取悟出之高道法,飞升成仙。”
芜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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