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扎根,准确地说,我在这里长大。”
公主有些惊讶,原来殷衡是在这个地方长大的?
她还没说话,身后又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平铺直叙,语调冰冷得没有一点起伏:“正因为要对付我的人在这里,所以,我才亲自来解决他。”
公主听出来男人淡漠下毫无掩饰的杀心,他没想到殷衡会告诉她这些,似乎完不介意暴露他的阴暗和冷酷。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男人顿了一下,过了几秒才给出答复,语气相当的理所当然:“你应该了解我的一切。”
“……”
公主无语,殷衡习惯了发号施令,说话总是冷硬的“必须”“不许”“应该”之类,透着一股不容悖逆的强势。
连“你应该了解我的一切”这种话都是一如既往的命令的口吻。
“我才没兴趣了解你。”
她直接朝着门口飘,浴室明显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而且背对着一个裸|男说话,气氛古怪极了。
飘出浴室,外面是一间宽敞的卧室,墙壁亮着几盏橙黄色的壁灯,同样是暗沉华丽的色调,比起殷衡以前卧室的冷硬简洁,看起来繁复古典得多。
只是这里的壁毯、家具、挂画和花瓶看起来有些古老了。
公主看不出来是什么时期的东西,毕竟这是这些东西都充满异国风情,但看得出来,这里的每一个摆件,每一个饰物,都有不短的历史。
她随手拿起一个造型漂亮的花瓶,是无釉红陶,上面的人物是黑色的,背景是红色的,公主在殷衡书房里的书上看过,是古希腊时期的黑绘陶器。
至于古希腊时期是什么时期,公主就完不知道了。
她兴致缺缺地放下花瓶,从旁边高拱的窗户看出去,天色很黑,但是亮着路灯和地灯,灯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
这栋房子应该是建在山顶,不算特别高,但可以看到半山腰被幽静的路灯下的弯曲路径,再远就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了。
也不知道飘出去的话,外面有没有监控,想来也是有的,像殷衡这样,身边应该随时会有人保护。
公主深深地感到无力,能被人看到之后,她反而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地到处飘了。
正想着,殷衡熟悉的声音就响起了:“外面有监控,一旦监控线路被切断,报警器就会响起来,安保人员会过来检查,如果不想轰动世界的话,就不要企图飘出去。”
公主回头,男人已经穿好了黑色睡袍走出浴室,他清冷的眸子看她一眼,直接走到床头,高大的身躯微俯,似乎按了一个什么东西。
壁灯橙黄色的灯光暗淡又暧|昧,男人俊美迫人的侧脸显露无疑,公主脑海中立即浮现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她赶紧移开目光。
“那我就走出去。”说着,公主就往门口走。
一直待在幽静无声的佛珠里,公主会无聊,和殷衡待在一起,公主又浑身不自在,她还是喜欢以前自由自在,想去哪里就去哪儿。
正说着,卧室的门就被有规律地扣响了,外面传来佣人恭敬的声音,醇正流利的美式英语:“先生,有什么事吗?”
公主立即驻足,回头惊讶地看向殷衡。
殷衡目光沉静如幽潭,注视着慕容蓁,淡淡地吩咐道:“收拾出一间卧室,”顿了一下,他补充,“挨着我的房间。”
门外又传来佣人毫不迟疑的回答:“是,先生。”
随着一阵脚步声逐渐走远,公主看看殷衡,又看了看卧室的两扇门,殷衡不是不喜欢和佣人住在一起吗?为什么这栋房子里还有佣人?
那她直接走出去,岂不是会被抓个正着?
公主挠头,她得想个既不引人注意,又能出门的办法。
顿了顿,公主灵光一闪,突然把目光放在殷衡身上,若有所思地盯着男人看。
如果附身在殷衡身上,再找个没人的地方出来的话……
她得好好想想,前两次都是怎么附身的,第一次她对视着小猫咪的眼睛,在它卸下防备的时候,触碰到它的身体才附身的。
第二次附身在殷衡身上,也是一模一样的情况。
至于她为什么出来?
公主仔细想了想,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把目光缓缓下移,看向殷衡窄瘦修韧的腰腹下方,两条大长腿之间……
这一次,她会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