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没有搬走?难道是太粗心,还没有发现异常,只是出了几天远门?
慕容蓁从三楼飘身而下,不远不近地跟在男人身边,眼睛一直注视着他,如果仔细看的话,她眼里还隐隐有一丝期待。
殷衡坐了八个小时飞机,没什么心情应付那只女鬼。
他走进门,一眼就看见客厅正中央放着的一尊青铜鼎,鼎高一米五左右,双耳三足,器耳上浮雕鱼纹腹壁周缘饰饕餮纹,以雷云纹为地,古朴庞大,让人想忽视都难。
这时,慕容蓁飘到男人旁边,凑近脑袋,有些兴味地看着镜片下那双深邃的眼睛,想从那双眼中,看到震惊,疑惑,无措……
可惜,都没有,男人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青铜鼎,浓黑的眉毛微蹙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
走了?!
公主殿下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确定他眼神平静,没有吓得惊慌失措,也没有惊得欣喜若狂……
她飘过去,清灵悦耳的嗓音在殷衡耳边响起:“喂,你看不见吗?这么大的鼎。”
殷衡直接无视她,走进厨房,从冰箱中拿出一瓶纯净水,刚刚拧开盖子,就看见旁边地上忽然出现一个金元宝。
紧接着在旁边又出现一块,一块一块的金子,一直延伸到客厅中央的青铜鼎旁边。
什么目的,不言而喻。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然后继续喝水,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一直注意着他神情的公主殿下明白了,这个男人是在故意视而不见!面对这样诡异的事,竟然一点都没有惊喜也没有惊吓,这是为什么?
可惜,没有人可以回答她。
等到男人走上楼,慕容蓁还在原地纳闷,难道现在的人,对这种怪事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就好像那个柜子里能自动点亮自动熄灭的灯?
就好像那种轮子能自己转的车?
还是说,这里的东西本来就可以变成别的样子?两百年后的世界,已经这么神奇了吗?
公主有些不确定,所以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站在客厅中央,慕容蓁眼睁睁地看着男人走上楼,没有跟上去。
她慢慢仰起头,却又被头顶典雅美观的大吊灯吸引住目光,顾不得再跟着男人。
慕容蓁裙摆一扬,飘身飞到屋顶,瞪大眼眸,这盏灯里竟然也没有火苗,也没有夜明珠,究竟是怎么发光的?
这样漂亮又没有火苗的灯,让慕容蓁心痒难耐,她看了男人一眼,男人背影修长,冷漠疏离,根本没有看向这边……
哼,公主心下冷哼,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究竟什么反应?
“咔嚓”一声脆响,接着,整个屋子光线骤然暗淡下来,只留下壁灯的暖光静静投落。
殷衡脚步一顿,一双乌黑清冷的眼睛变得凌厉。
他回头,沉静的目光移向吊灯的方向,果不其然,那只女鬼和吊灯一起不见了,留下半截被扯断的电线。
原地驻足几秒,殷衡若有所思地看了被扯断的电线,已经猜到那盏灯的去向恐怕和他的电脑一样了。
正准备抬步,就看见面前的楼梯上放着一盏玉勾云纹灯。
灯盘凸雕五瓣团花,外壁和灯柱饰勾云纹,形状典雅精美,玉质剔透莹润……
慕容蓁回到长乐宫,坐在寝殿的矮榻上,将大灯摆放在金丝楠木浮雕翘头案上,可是,不管她怎么摆弄,那盏灯都没亮起来。
好一会儿后,公主趴在长案上,任由黑鸦鸦的青丝滑落在雪白的脸颊上,水眸中露出一丝沮丧,怎么不能亮
起来了?这盏灯发光究竟是什么原因?
她坐直身体,要不出去再弄一盏灯进来?这栋房子里有这么多灯,总有一盏是能亮的记吧?
……
殷衡没有管放在楼梯上的玉灯,走回卧室,扯开领带,衬衫刚脱到一半,露出小片光滑结实的胸膛,女鬼又一次飘过来了。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床头的台灯瞧,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房间里正在脱衣服的人,或者说注意到了,也完不在意。
殷衡解扣子的手微滞,片刻后,在慕容蓁还在考虑怎么下手的时候,他平静地开口了:“出去。”
男人的声音低沉冷凝,在安静空旷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慕容蓁还在看床头的台灯,不为所动。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反应过来,瞪大一双乌黑的眼眸,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男人,伸出纤长的食指指着自己:“你在和本……呃,我说话吗?”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的鬼吗?”男人也偏过头来,直视她,镜片下的目光锐利凛冽。
鬼?他说得是鬼?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尽管男人态度冷漠,但慕容蓁眼中却突然迸发出异样的神采,她飘过去,伸手激动地在男人眼前晃,手腕上的铃铛叮叮当当作响。
“真的能看见吗?可是你之前为什么假装看不见?是在害怕我?你放心,我是不会害人的,不然我早就害你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公主殿下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长串,太久没人陪她说话了。
好不容易遇到能看见她的人,慕容蓁这时恨不得用绳子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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