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然开着车前往盛湖湾公馆,修长的手握在方向盘上,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到旁边的那袋子中药上,在密闭空间中,中药味道变得浓郁,就算不打开看,也能知道里面是药材。
可……西山别墅里面怎么会有药材?
陆锦然作为殷衡生活助理,又住在旁边不远的7号楼,可以说对殷衡日常行程安排了如指掌,实在是不知道,先生什么时候抓了中药?
这些药材……除了网购,似乎也没有别解释。
如果仅仅是这样,从容温雅的陆锦然倒不至于如此惊讶。
更奇怪的是,先生竟然要让他送去检测碳14的残留量和半衰期?难道这些药材存放的时间久远到需要借助考古技术判断年代?
陆锦然联想到这段时间先生的异常,第一,饭量莫名其妙大增,第二,频繁更换手机、电脑、电灯……以及各种家具家电,第购……
再联想到那天罗铭回去时,在车上说的话:“唔?什么病啊?算是殷家男人的遗传吧,严谨,刻板,甚至有些冷酷、固执,没有人情味,过分要求卫生习惯,一切务求井井有条,听说先生的父亲也患有严重的强迫症,最后严重到精神分裂。”
所以,先生这是已经有精神分裂的迹象了?一旦这样的消息传出去,他都可以意料到殷氏该有怎样的动荡。
对于助理先生的一系列脑补,殷衡自然不知道,高大的男人坐在黑色商务车的后座的沙发上,挺拔的身躯微微后倾,姿态随意而放松,垂眸端详着手腕上的佛珠手串。
这一次,他没有戴上金丝眼镜,几缕黑色的碎发垂在光洁的额前,遮掩了小片浓黑的眉毛,眼眸深邃,俊美斯文的脸上多了一分随和,少了平时那种慑人的威严和锐利。
从戴上这串佛珠的那一秒起,他的眼睛再也没有以往的灼痛感,为了验证某个猜测,他特意没有戴着眼镜,从进入市区到现在,即使没有戴上眼镜,也没有看见一只灵体。
……
殷衡头上的伤口过了几天,已经完结痂了,不需要再裹上一层纱布。
直到第九天,女鬼也没有再出现,就像已经完消失了一样。
殷衡对此并没有多少意外,即使是灵体,在世间存在的时间也是有限的,最终都会烟消云散。
不过,戴上佛珠到现在为止,他的眼睛再也没有看见过其他灵体,究竟是佛珠让那些东西无法接近,还是佛珠让他的眼睛恢复正常,一切无从考证。
夜晚十一点半,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进入了梦乡,而对于一座纸醉金迷的城市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已。
绚丽的霓虹灯在黑夜里闪烁,远处的江水盛满光华,高楼大厦倒映其中,波光粼粼,车辆在纵横交错的公路上排成一条条长龙。
殷衡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清冷,看着远处斑斓倒影的江水,景色美不胜收,繁华的背后是无法掩饰的冷寂。
下午助理送来鉴定报告的时说的话不由自主萦绕在耳边,“先生,这些药材很奇怪,虽然看起来很新鲜,但是通过对碳14的残留量和半衰期测定,其中一部分药材生长的年份大概在公元317年左右,上下误差不超过十年,另外,鹿茸的年份大概在公元680年左右,燕窝大概在公元1040年左右……不过,这些药材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保存得如此久远,没有碳化或者腐烂,甚至药性和新鲜程度和刚刚炮制好药材一样……”
尽管早就有所猜测,但是,当确定的时候,殷衡也不可避免地感到讶异。
手机忽然响起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男人的思绪。
挺拔的身躯一动,
俯身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起手机,看清来电显示后,殷衡眼眸深沉,微微蹙了一下眉,那边现在应该是下午记三点半。
史密斯从来不会在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
“怎么了?”按下接通键,殷衡就淡淡地开口了,嗓音平静清冷。
通讯有短暂的延迟,接着,电话那边响起了流利醇正的英式英语,老人的声音带着一丝自责,“先生,对不起,少爷今天受伤了。”
电话另一端,头发斑白的史密斯抬头看了一眼手术室禁闭的大门,刚刚说完,就有些忐忑地等待着男人的反应,握住电话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发生了什么事?”一瞬间的沉默后,男人的语气似乎冷了几分。
史密斯立即道:“今天下午马场的时候,少爷从马背上摔下来,右手手臂和头受到了撞击,现在昏迷不醒,正在医院进行抢救。”
他说完,就静静地等待男人下一步的指示和命令。
殷衡薄唇抿了抿,语调平静,眼底却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在我抵达之前,派人在病房外面守好,不准让任何人接近,另外,把医生监视起来……”
简单地交代了史密斯几句,殷衡挂了手机,给陆锦然去了一个电话,然后又给秘书孟书彦打了一通电话。
电梯从二十九楼徐徐往下,两扇门刚刚开启,陆锦然已经尽职尽责地等在了外面,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一看到他就立即恭敬道:“先生,东西都准备好了。”
殷衡走出电梯门,两人一前一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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