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的担忧果然是正确的,就在高攀让人打了田宓香的第二天,就有户科给事中,亲自弹劾高攀。
言道高攀和田家的小姐不清不楚,在大街上就胆敢拉拉扯扯,实在是有伤风化,同时还有殴打田家小姐的嫌疑。
这事情被很多人看在眼里,户科给事中请示天丰皇帝,对于这样无法推脱的事情,一定要从严处置。
这是中秋节过后的第一个大朝仪,便有言官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让人看得不免有些咋舌。
现在谁人不知,高攀可是新党的先锋?
就算是后宫受宠郦贵妃的亲哥哥蒋国国舅,都被没能让高攀有丝毫的损伤,这样一件小事情,真的可以让高攀受罚吗?
果然,户科给事中刚刚弹劾完,就有都察院的御史、吏科给事中走出来替高攀说话。
他们都认为这不过一件小事,竟然也拿到大朝仪上面来说,实在有失体统,认为户科给事中纯属无事生非。
按理说,言官们本应该同气连枝,自成一体,可现在的情况,倒是反了过来,竟然言官们自己开始互怼了起来。
之所以是这个情况,那就是因为朝堂上的风向在改变,原本是直臣和清流之分,现在是新党和旧党的区别。
而且新党异军突起,来势凶猛,旧党的人急忙应对和反抗,以至于作为言官,他们也跟着站队了。
好在都察院并不会倾向任何一方,否则,眼下朝仪上,将是无休止的互相指责和谩骂。
眼看着这些言官自己内部都是争论不休,天丰皇帝急忙制止,又让皇城司去查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皇城司现在的长官可是潞王,而潞王自然是站高攀这边的,下朝后,潞王便让人去将高攀请来了自己王府内相见。
高攀原本也打算有空就去拜访一下潞王,回京这么久,他还没来得及去拜见潞王。
虽然现在国本之位显得扑朔迷离,可高攀慢慢地在心里,已经有了潞王就是下一任皇帝的想法。
其他的皇子,高攀也派人打听过,要么生母不显,要么就毫无大志,根本不是明主的选择。
当时看到这些情报后,高攀这才明白,为何现在表面上,只有潞王和梁王两人有机会登大宝了。
高攀自己没有这个野心,并不想当皇帝,他总觉得,皇帝并不是那么好当,而且他如果要当皇帝,只能造反。
而造反就意味着生灵涂炭,赤地千里,高攀觉得,眼前的大一统封建王朝,并没有什么不好,他不想去给天底下百姓平白无故带来灾难。
真要想替百姓做点好事,高攀觉得,还不如努力往上爬,当他真的可以决策国政时,便多为百姓考虑,不比当个皇帝强。
故此,当见潞王派人来请他过府时,高攀也没有多想,屁颠屁颠地就去了。
在潞王府的一间客厅里,高攀看到了年轻的潞王,高攀后来打听过,潞王眼下才二十三岁,很是年轻。
和高攀也差不了几岁,两人算起来,可以说是同年龄段的人。
而潞王看到高攀后,也显得很是热情,关怀地问起了高攀很多事情。
如何时大婚,可有准备好婚礼,在户部适不适应等等之类的问话,让高攀体会到了一丝丝的温暖。
便也客套地一一做了回答,并且有意无意地张潞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愿意效忠他。
潞王见此,很是高兴,又说了一会场面话后,便正色地说起了今日朝仪上发生的事情。
“……故此,父皇让皇城司查探此事到底怎么回事?”
听了潞王的话后,高攀暗暗有些庆幸,庆幸于皇城司竟然是潞王实领,若是换做其他人,眼下他就要被动了。
想了想后,高攀深吸一口气说道:
“殿下,说来不怕你笑话,昨日,臣刚从城外回来,就被这泼妇给缠上了……”
说着,高攀将昨日遇到了田宓香的事情,简短地说了一遍。
“……殿下,其实臣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在支持田宓香,没想到先跳出来的竟然是户科给事中?殿下,这户科给事中是谁的人?”
说到最后,高攀不忘说出自己为何要这么做的缘由,又询问潞王,这跳出来弹劾他的人,到底是谁的人。
潞王听了高攀的解释后,面露几分笑容:
“哈,本王就说,你不可能如此浅白,敢情是挖坑等人跳呢?真有你的,害本王还替你担忧呢…”
“至于这户科给事中王邑檀,看样子,应该是户部侍郎王学清的人…”
即便潞王不解释清楚其中缘故,高攀也已经猜到,这户科给事中肯定和王学清有关。
眼下潞王说出了王邑檀和王学清之间的关系,高攀也就彻底释然了,不过,还是皱了皱眉头问道:
“殿下,按理说这王邑檀是户科给事中,专职监督户部,不应该靠向王学清才是,难道这个王邑檀也是出自济州王家?”
潞王则摇了摇头:
“王邑檀并非是东山人,他是西山云中府的,和王学清八竿子打不着,不过他的确就是王学清的人,皇城司的人见他曾频繁出入过王学清的府邸。”
高攀听后,更加疑惑了,王学清竟然能够拉拢一位言官,确实有点本事。
又思索了片刻后,高攀沉声说道:
“既如此,臣便知晓了,殿下放下,田宓香就是一个重大的幌子,臣又岂会让她这样的泼妇给啄了眼,殿下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潞王听了这话后,点了点头,问道:
“嗯,你有把握就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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