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阵法。”
立刻有人认了出来,毫无疑问,无论是佛门符号,亦或是阵阵梵音,明显都是禅宗的手段。
众人先是一喜,毋庸多言,这种地方,前方蓦然出现的禅宗法阵必定是明心寺所设,后面极有可能就是清心莲所在之地。
旋即又有些为难,禅宗功法,对魔宗最为克制,就连法阵也是一般。
佛门法阵向来又以坚韧不拔,生生不息着称,想要破阵想必不会那么容易。
“我先来试试。”
罗刹宗的许硖有些急不可耐,率先出手,在指尖凝聚出一团乌红色,隐约透露出一股血腥气的圆球。
继而一指点去,乌红圆球狠狠的朝着前方撞去,再撞到法阵的一瞬间同样炸裂,化为了一片腥红色的液体,紧紧粘附在了金色灵光罩之上。
灵光罩上,腥红色液体不断纠缠腐蚀着上面的金色佛光,甚至还能听到一阵滋啦滋啦的声音。
眼见在腥红液体覆盖之下,佛光越来越弱,佛门符号也越来越少,顷刻间就有要被攻破的迹象,众人精神均是一振,紧紧的盯了过去。
只是好景不长,不多时,灵光罩上上原本模糊不清的金色虚影逐渐清晰起来,竟是一尊尊闭目修行的金身罗汉。
倏尔间一尊尊金身罗汉睁开了双眼,中指并拢,结金刚印,口中也开始念起嗡、吽、张、啥、阿五字真言。
金身罗汉身上佛光大盛,更是有无数佛门古符自手中不断涌出,绵绵不绝的飞向了腥红液体所在之处。
在佛光和古符的双重压迫之下,腥红液体旋即再没有了之前的气势,很快消弭一空。
金色灵光罩也再度恢复如初,旋即消失不见,宛若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眼见出手徒劳无功,许硖脸色十分难看,
“这群秃驴倒还真有些门道,我祭炼的九阴秽血专污法器,法阵,几乎无往而不利,没想到竟然拿这法阵一点办法都没有。”
病恹男修轻咳了一声,
“罗刹宗的九阴秽血我也曾经有所耳闻,的确是应对这种法阵的不二利器。
刚刚据我观察,许道友的九阴秽血并非毫无作用,只是这法阵太过厉害,硬生生的抵过了道友九阴秽血的腐蚀之力。
不过想必道友身上的九阴秽血应该远不止这么点,不如全部取出来,一次性用出去。
到时即使这法阵再厉害,也根本抵挡不住吧。”
“乌木道友是不是以为这九阴秽血就像地里的大白菜,我随随便便就能祭炼出大把来。”
许硖冷笑了一声,
“光是这些损失,我至少都需要十余年的时光才能重新祭炼回来。更何况这在和佛光对抗中根本就是被硬生生的磨灭掉了,没有一丝收回的可能。
我留着它还有大用处,肯定不会再白白浪费在此处。
倒是道友你,既然被胡道友盛情邀请至此,想要获得清心莲,现在是不是也该多少出点力了。
以乌木先生的鼎鼎大名,想必应该有些破阵手段才对。”
病恹男修打了个哈哈,摆了摆手,
“许道友说笑了,连道友这罗刹宗的高足都毫无办法,更何况我这山野散修。
实不相瞒,我实在是对阵法一道一窍不通,让诸位见笑了。”
接着话锋一转,
“不过胡道友既然已经来过此处,想必应该知道这阵法的存在,也有所准备才对吧,不知道友有何高见?”
胡宁点了点头,
“不错,我夫妇上次就被阻在这法阵之外,不得入内。
回去之后,我曾经四处查阅过佛门典籍,也拜访过宗内数位阵道大师。
这才最终确定,此阵,名为缘觉菩提阵,乃是禅宗的独门法阵。”
“既然知晓名字,可有任何破阵之法?”
病恹男修立刻追问到,
“这段时日,我倒也真找出几个破阵之法。”
胡宁竖起了一根手指,
“其一,这缘觉菩提阵乃是佛门法阵,自有其独特之处。
按照典籍所言,修士只要把法体修到无垢,无空,无相的境界,自然可以毫无阻碍的随意进出法阵。”
“这不可能,就算是禅宗金丹期的弟子,能够修成无垢,无空,无相的琉璃法体者也是少数,更何况我等。”
许硖摇了摇头,完全不认为这条路行的通。
“还有第二种,我曾经请教过,这缘觉菩提阵最初乃是禅宗为了考验门人弟子心性所设立。
只要是佛门中人,但凡看透了二空,堪破了三障,即使没有半分修为在身,此阵依旧不会阻止他们半分。”
“这也不太现实,就算我们能够去抓几个佛法精深的老和尚,逼迫他们进入此阵。
然而没有半分修为在身,一旦脱离我等,恐怕其顷刻间就会被此处瘴气消融的尸骨无存。
胡道友还是不要卖关子了,有什么可行的办法直接提出来就好。”
病恹男修已然有些不耐烦了。
“乌木道友莫急,我也是想着如若真有道友能够做到这些,我们也可以少费些功夫不是。”
胡宁打了个哈哈,随意应付过去,
“至于办法,肯定是有的,既然无法正常入阵,那唯有破阵一法,我计算过,凭借我等九人之力,强行破开一个无人主持的法阵也绰绰有余了。”
以力破法,众人若有所思,都没有露出太奇怪的神色,无论任何法阵,只要力量足够,强行破阵永远都是一条可行之路。
“当然,为了稳妥起见,我还特地自宗内炼制了一个九星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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