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罗睺山的林道友,这位是罗刹宗的赧道友,也是许道友的师弟。
这位是我的师弟古平,刚刚结丹不久。”
胡宁三言两语简单介绍了几人,这才又看向了乌木先生,
“这两位道友倒是陌生的很,道友不若也介绍一番如何。”
病恹男修微微颔首,稍一示意,在其身后的干瘦老者率先走上前来,笑嘻嘻的开口,
“在下庆俦山榭偆,山野散修,还望诸位道友多多指教。”
另一位男修也褪去了身上的黑色罩袍,是位中年文士,端正儒雅,一缕长须,看上去倒是气度不凡,只是还未开口,黑河坊市的林老鬼立刻惊呼出声,
“万化真人,竟然是你。”
似乎此人在荆州非常出名的样子,此言一出,包括胡宁夫妇在内,场上修士纷纷朝着其好奇的打量了过去,就连眼高于顶的罗刹宗执法使许硖都不例外。
只是,古平总感觉他们看过去的眼神多少有些奇怪,没有尊重,毫无忌惮,反倒有些莫名的揶揄之意。
万化真人在众人的目光下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看样子诸位对我倒是都不陌生,这样也好,我也就不多费口舌了。”
场上算是暂且熟悉一遍过后,病恹男修面向胡宁,单刀直入,
“既然人已到齐,胡道友,现在也总该把清心莲所在之地,告诉于我等了吧。”
“乌木道友所言不错。”
率先附和的竟然是罗刹宗的许硖,其同样看向胡宁,
“都到了即将前往之际,胡道友还藏着掖着,未免不太合适,也该多少透露一些消息了。”
两人一前一后,隐隐有逼问之意,胡宁面不改色,坦然回到,
“这是自然,实不相瞒,此处离我们的目的地已然不远,自此向着西北方向,有个三日功夫,也就差不多到了。”
“难道是明心寺,这不可能。”
西北,三日功夫,其他人还罢了,林老鬼驻守黑河坊市多年,却是立即反应了过来,胡宁所指的是何地,那不正是宁州五宗之一的明心寺山门所在吗。
只是,自宁州五宗分崩离析之后,明心寺重归禅宗门下,离开之际,本就将寺内珍贵东西带走了个七七八八。
后来,又历经魔宗修士搜刮数次,而后又不时有散修来此妄图捡漏寻宝,整个明心寺近乎被刮地三尺,早就成了一片断壁残垣。
是以纵然都知道清心莲乃明心寺之物,也决计没人认为其会藏在明心寺之内。
“的确就是明心寺,只不过此明心寺非彼明心寺而已。”
胡宁点了点头,算是确认了下来。
众人仍旧是一头雾水,倒是古平这个宁州本土修士率先明白了过来,
“师兄所言,莫不是说的建于山门之外,凡俗之间的那座明心寺。”
佛门不比其他,既修功法,也修香火功德,是以就在明心寺山脚之下,伫立着另一座明心寺,供凡人烧香拜佛之使。
大概是自恃身份,不屑于欺辱凡人,又或者是这座明心寺着实也没什么油水,无论是魔修或者是散修都对其视而不见,没有过多干涉。
反倒是完整的保存了下来,只是这些年来在魔宗统治下每况愈下,愈发的荒凉起来。
听闻是另一座明心寺,众人醒悟过来,皆是精神一振,两座明心寺之间必定有所联系,清心莲藏于此处倒也不无可能。
三日之后,古平看着眼前明心寺三个大字,不由心生感慨,金顶楼阁,七彩壁画,依稀还诉说着当初的庄严法相。
只是杂草遍布,蛛网横生,就连佛像身上也积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无一不显示此处早已荒废许久。
一行人接连踏入,胡宁熟门熟路的将他们引入了寺庙后院的一处偏园之内,园内有数个水池,池内莲花生机盎然,含苞待放。
看起来,即使长年无人照料,却还是仍旧没有阻止它们茁壮成长。
明心寺,莲花,纵然觉得肯定不会如此简单,众人却还是忍不住快步上前,睁大眼睛,在池边细细端量。
须臾之后,乌木先生摇了摇头,眉头微皱,
“不用看了,虽然有些灵力流动,但这些只不过是些一阶的苦禺莲,纵然年份久些,但除了莲子可以入药之外几乎算是毫无用处。”
“清心莲的确不在这里,不过想要前去清心莲所在之地,却必须要经过此处。”
胡宁没有再继续卖关子,取出了一件陈旧的铜钵,催动之下,铜钵蓦然发出一道道金色的佛光,照在了几处莲池之中。
在佛光刺激下,苦禺莲不断摇曳,相互勾连,其内灵力流转,偏远地下也赫然显现出数道灵力脉络。
不多时,一个小型法阵赫然成型。
传送法阵,很快有人惊呼出声,这不过是一座最简单的传送法阵,即使没有在阵法一道上有所修行,但以他们金丹期的修为和见识,还是迅速辨认了出来。
“竟然以苦禺莲作为法阵的一部分,这我倒还是第一次见到,果然精妙。
若不是胡道友点出,我即使来此,恐怕也难以察觉丝毫端倪。”
许硖不由赞叹,脸上浮现出一丝喜色。
明心寺煞费苦心安排在凡俗寺庙这样一座传送阵,传送阵后面必定有着极其贵重之物,看样子清心莲的消息倒是不假。
胡宁点了点头,颇为自得,
“禅宗能够和我圣宗并列于世,自有其不凡之处。
老实说,要不是从明心寺弃徒那里得知进入之法,恐怕我倾尽心力也无法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