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平站在胡宁一侧,小心观察着附近这几位陌生金丹。
果然就如胡宁所言,古平在此处不过待了半月时间,就随着其一同出发,准备赶往清心莲所在之地。
临行之前,就在黑河坊市外边,胡宁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在场的几位金丹。
其一就是云悦口中的那位林老鬼,他乃是罗睺山门下,就负责于黑河坊市镇守。
胡宁曾言,这些年来,他多次在附近探查着清心莲的准确消息,免不得要与这位地头蛇经常打交道。
到了后来,干脆就将其也拉了进来,很多地方,倒是要多仰仗其来准备。
这位林道友进阶金丹已有近两百年,到了如今,修为却仍旧还在金丹初期上打转,是以胡宁言语间多有轻视之意。
不过云悦倒是提了一句,虽然他在修为方面不甚出众,但于逃跑保命上堪称一绝,据悉其曾经先后三次被派往魔宗和儒门、禅宗争斗的前线。
历经大大小小十余次交战,无论胜负如何,形式多么凶险,自身皆毫发无伤,端是羡煞旁人。
除此之外,最让古平着重注意的,就是一位来自荆州罗刹宗的许硖,许道友,无他,这位许道友乃是唯一的金丹中期修士,修为首屈一指,压过了众人一头。
自恃修为之下,这位许道友颇为倨傲,大概也是听说过黑河坊市林道友的光荣事迹,几乎是毫不掩饰对其的不屑之意。
好在林老鬼也丝毫不以为意,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打个哈哈也就过去了。
至于古平,自从得知其结丹不过二十余载之后,许硖更是都懒得再多看他一眼。
许硖还带了一个师弟一同前来,也是金丹初期,一副不善辞色的模样,简单介绍自己之后,就退到了一旁。
不过其对胡宁夫妇的态度倒是截然不同,言辞之间颇为尊重,看样子他们两人合力不亚于中期修士一事也的确不假。
两日之后,行至中途,胡宁蓦然间停住了脚步,和云悦小声商量了两句,然后抬手打了一道传音符出去,这才笑着招呼了一声,
“诸位稍等片刻,还有三位道友,也马上就过来了。”
此事胡宁提前就打过招呼,还有三位金丹参与了此事。不过他们乃是三位散修,自荆州而来,约好今日午时于此汇合。
只是,古平仰头看了眼当空的烈日,现在未时已过,眼看都要申时了,胡宁说的那三位散修仍旧没有任何踪影。
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众人心中几乎同时升起这么一个念头,不过仍旧都不动声色,继续等待下去。
又过了半晌,眼见天色渐晚,许硖眼中一丝焦虑之色一闪而过,蓦然站起身来,有些不满的抱怨到,
“胡道友,你到底从哪找到的三个帮手,竟然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到底还能不能过来了。
好好的非要找什么散修参与,还不如按我之前所想,直接在荆州几个宗门之内再邀请几位道友,岂不是稳妥的多。”
胡宁也是一脸无奈,
“我也没办法,许道友你也知道,我进阶金丹不过区区二十载,实在比不上许道友你交际广阔。
所邀请的也就只有在场这几个能相信的道友。”
接着嘿嘿一笑,
“更何况,我也不敢随意找寻他人,此事一旦泄露,清心莲哪里还能轮得到我们几个。”
许硖眉头一皱,正欲再反驳些什么,胡宁神色一动,脸上蓦然有了一丝喜色,
“好了,他们过来了。”
不多时,三道身影踏着夜色联袂而来。
为首的是位脸色蜡黄,看上去有些病恹恹的中年男人,不过赫然也是为金丹中期修士。
在其身后,紧跟着一位干巴巴的小老头和一位身着黑色罩袍,看不真切的男修。
方一过来,病恹男修便抱拳道歉,
“对不住,路上有些事情,耽误了些功夫,晚到了一会,还请各位道友见谅。”
胡宁刚欲开口,这边许硖斜睨了病恹男修一眼,眼光不善,
“也不知是什么重要事情,害得我们在此处等了大半日功夫,道友架子倒是大的很。”
病恹男修眉头微皱,冷冷的跟许硖对视了一眼,咳咳了两声,言语间毫不示弱,
“道友等不及自可以先行离去,在下也没有非要强求道友一直等在这里。”
眼见事端将起,胡宁赶忙走上前去,打了个圆场,
“我还是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岐犼谷的乌木先生,诸位想必都听闻过,我就不过多赘述了。
这位则是罗刹宗的许硖道友,许道友乃是罗刹宗的十六位执法使之一,实力也是有目共睹。”
接着语气稍稍加重了些,
“大家此行,无非就是为了清心莲而来,籍此去追寻一丝大道之机。
此行途中,还望诸位道友齐心协力,共同取得宝物在手,方为上计,其他事情,莫要太过计较。”
此言过后,乌木先生抱拳致礼,算是稍稍低下了架子。
许硖没有任何表示,不过大概是被清心莲三个字打动,又或者也对乌木先生有所忌惮,面色稍缓,也不再纠缠此事。
罗刹宗的执法使,古平有些诧异的看了许硖一眼,他曾经听人说过,罗刹宗的执法使,由宗内十六位金丹修士担任,归附于宗内一位元婴执法长老之下,负责宗内监察刑罚之使。
山门之内,但凡有修士触犯门规,都归于他们缉拿刑罚,因此免不得经常要与门内弟子交手,一个个战斗经验丰富,实力不凡。
执法使权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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