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透很是凉爽,她还挺喜欢的。
旅途奔波,天子也没有宴会的心思,给各家赐了菜就不再召见。
冯家也得了道蜜藕和一瓶百花酒,因此刚刚过酉时,王氏便派了小厮来通传,说是一家人都去她院子里用食。
阿瑶只简略收拾了一番便准备去赴宴,留了知夏继续收拾院子。
临走前却被拂冬按在了藤椅上,“奴婢瞧瞧姑娘的伤口,这大少爷也真是的,姑娘看看外头怎么了,自家的亲妹子,下手还没轻没重的。”
拂冬方才都在收拾行李,得了闲就惦记主子的手。
阿瑶的手被她抬了起来,只见一团青紫镶在左手虎口处,伤处并不大,但在阿瑶玉雕一样的手上就显得格外可怖。
庶兄是好心的,也不知她的手举着帘子。阿瑶一个闺阁少女这么轻狂,让人瞧见了确实不好。
她当时觉得疼,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于是笑着安慰拂冬,“一个小伤,上点药就好了。”
好在东西带的全,拂冬连忙找了伤药,给她揉开伤口。
白玉豆腐似的捏在手里,拂冬握了半天都下不了手,生怕揉化了。
最后还是狠了心给她揉开了,刺鼻的黄色药酒被揉在了手上,阿瑶疼得拧住了眉。
这时,柳蒲编的门帘被掀开,知夏在门口行了礼,捧着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盒进来了,恭敬道:“姑娘,世子让人送了东西来。”
“世子送了什么来?”阿瑶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道。
知夏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
木盒被打开,阿瑶往里面看了一眼,好像是一件衣裳。
知夏用帕子拭了手,小心翼翼地把衣裳拿了出来。
艳丽的裙摆被抖开,奢华的深蓝色在夕阳下闪着动人心魄的光辉,这是一件广袖长摆群。
整条裙子都是用蜀锦做的。
拂冬一向沉稳,此刻也不由得喜笑颜开,“世子对姑娘真是上了心。”衣裳价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心意。
阿瑶望着这件衣服,白玉般的脸上却没有喜意。她看向一旁的知夏,世子怎么突然送她裙子呢?
大元朝民风开放,有了婚约的男女之间互送礼物是约定俗成的。但是衣物这些东西太过,为了避嫌,双方都很默契,通常不会送这样的礼物。
世子领差事领得早,有时给天子办事需要离京好几个月。也许是去的地方多了,世子很喜欢给她捎些小东西。但是从来没有送过这种东西。
过于轻狂了,与世子一贯温和的作风很是不同。
阿瑶在王氏那里受了委屈,世子跟着就送了更好的礼。
这也太巧了。
阿瑶有些犹疑地看着两个丫鬟,都是从小跟着她长大的…
也许是家里的下人嘴不严,在外边漏了口风吧。
阿瑶看着这件裙子,样式确实好看,但颜色有些亮了,她很少穿这么张扬的颜色,“收起来吧。”
拂冬笑着把裙子收进柜子里。
知夏犹豫一会,见主子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只好暗示道:“送东西的小太监还在外面候着呢,主子有什么话要交代吗?”
阿瑶冲她笑了笑,“多赏他些银两。”
见主子没有要给世子递话的意思,知夏无奈,只好先退出去了。
阿瑶穿了件淡绿色的交领宽袖上衣,下身一条百褶流花襦裙,头戴一根简单的玉簪,就起身去王氏的院子。
夜里天气凉爽些,阿瑶耽误了些时间,紧赶慢赶还是出了些汗。
急匆匆地进了王氏的静尘院,就见院子里露天席地地摆了两个大桌。
下人拿了扇子守在一旁,桌上摆了些不易醉的花酒,两个长辈坐一个桌子,剩下的小辈坐一个桌子。
家宴没那么多规矩,阿瑶来时几人已经吃起来了。
一张圆桌能坐六个人,冯清雅坐在冯璟喻的边上,旁边是埋头苦吃的冯子源,正正好还剩一个位置,阿瑶便提着裙摆要坐下。
圆凳在光滑的地砖上往后打滑,阿瑶提着裙摆不好稳住圆凳,拂冬放好主子一些小零碎的东西就要伺候主子坐下。
一旁突然伸出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圆凳。
阿瑶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就坐下去了。尾椎传来一阵异样的触感,阿瑶一愣,整个人都僵住了,那只手快速地收了回去。
阿瑶反应过来后,脸蹭的一下变得通红,半晌才低头呐呐道:“谢谢阿兄。”
即便是她的兄长,两人也不是能随意接触的年纪,更何况还是本就不太熟悉的庶兄。阿瑶有些懊恼地抿了抿唇,小梨涡也若隐若现,她今天怎么这么浮躁。
一旁的庶兄好似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见女孩脸红得厉害,像是羞恼至极,冯久知有些抱歉地把手收到了背后。
虽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但阿瑶很快就开始专心用饭了。白天热,她没什么胃口,到现在确实有些饿了。
桌上都是些清爽小菜,吃起来也非常可口。院子里温度比京城低些,阿瑶听着蝉鸣声,动作优雅地用了整整一碗饭。
一旁的冯子骊忽然揪了揪她的衣裳,有些害羞道:“大姐姐,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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