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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满头的茶水,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阿瑶把茶壶放在自己坐垫边上,重新靠了回去。

她以前是懒得搭理,冯清雅倒真以为她没脾气了。

那妇人下了马车,端着两个馒头去了前头一个临时搭起的营帐里。

李淮修站在桌前,仔细地看着一幅舆图。

妇人在帐外行了礼,听到李淮修让她进去的声音才掀开帘子进去了。

妇人把馒头轻手轻脚地放在桌上,“主子可别累了眼睛。”

李淮修让她到一旁坐着,“嬷嬷身子不好,不必多礼,坐着便是。”

妇人也就是柳嬷嬷,看着年纪不小了,可是肩背依旧挺直,与刚才在马车中的含胸缩背完全不同,她含笑道:“礼不可废。”

李淮修无奈,只得任由她站在一旁。

柳嬷嬷把装着两个馒头的托盘推了推,“主子恕罪,奴婢斗胆,去瞧了瞧那个姑娘。”

李淮修敛眉,“嬷嬷去看她做什么。”

柳嬷嬷给他倒了壶温水,“主子也到年纪了,难得也遇见了喜欢的。”

“嬷嬷误会了。”李淮修把舆图展平些,淡淡道:“顺手做些好事罢了。”

他们一行人撤离以后,这别院必然会被流民与流匪光顾,一个娇弱貌美的女子留在这里,就是看着她死。

柳嬷嬷笑着点点头,好似信了他的话。

可心里却明白了大半,方才马车里明明有两位姑娘,可李淮修下意识就觉得她说得是阿瑶,总归是有些不同的。

那姑娘貌美是她生平罕见,更难得的是骨相也美,气质绝佳,倒是能与主子一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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