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一半,翻来覆去地看就没有趣味可言了。
这时,门口的猴子突然叫唤两声,那声音细细尖尖的,把阿瑶吓了一跳。
阿瑶连忙从窗户往外看,就见柳嬷嬷带着冯清雅站在院子外头,冯清雅黑着脸,显然也被这猴子吓住了。阿瑶正奇怪她怎么来了,冯清雅就从地上捡了个石块,狠狠地砸向猴子。
她动作快,带着股泄愤的意味,叫人反应不过来。
那猴子也是没想到,这看着柔柔弱弱的女娃敢朝它丢石头,一时被砸得眼冒金星,呜呜叫了两声,就窜到树上,恨恨地瞪着冯清雅。
冯清雅才不管它,又黑着脸看向阿瑶,见她穿的新衣裳,面色红润白皙,院子布置得比冯府都好,一时忍不住恨声道:“你想来已经叫那土匪占了便宜吧?”
阿瑶把话本扔在桌上,时隔数日听着冯清雅这些疯言疯语,心情居然意外的平静,她淡淡道:“二姑娘想来是在大房占便宜惯了,就忍不住这样想别人。”
冯清雅生怕最恨别人说她无父无母的事情,这样被阿瑶戳着痛点阴阳怪气一番,只觉得心口都在痛,咬着牙道:“姐姐可要小心了,别弄得嫁不了世子,一辈子留在这土匪窝里。”
阿瑶并不在意她这番说辞,但仍旧冷冷地看着她,“妹妹还是小心自己吧。”
几日未见,冯清雅刚刚第一眼就发现了阿瑶有些不一样了,她心中不免有些龌龊的猜测,可是被阿瑶这样冷冷地看着,她却感到了一股比以往更可怕的感觉,仿佛是另外一个人陌生人这样看着她。
冯清雅抿着唇不说话了。
柳嬷嬷这才有机会插嘴,她朝阿瑶无奈地笑了笑,“冯二娘子非要见您,奴婢没办法就带她来了。”
阿瑶朝她摇摇头,“不关嬷嬷的事。”
见柳嬷嬷待阿瑶语气恭敬,冯清雅眼中闪过两分快意,忽然也没那么害怕了。阿瑶必定是委身给那土匪了,不然这个老婆子何至于此?阿瑶以后还能有什么想头?
这般想着,冯清雅一下觉得自己哪里都舒坦了,又叫柳嬷嬷带她回去。
阿瑶被她弄得无语,一时竟然不知她来回这么折腾一通为的是什么。
知夏拍拍她的脑袋,小声安慰她,恨不得刚刚堵了阿瑶的耳朵,叫她没听见那污言秽语才好。
主仆二人正在院子里说话,远远就见一个人骑着大马朝这边赶来,阿瑶起身一看,竟然是周元。
周元不是跟着大当家的去打仗了吗?
周元骑着马走到院子前,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朝阿瑶拱拱手,“庄主命属下回来保护冯姑娘。”
阿瑶一愣,掌心发烫,突然想起枕边那个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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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奇原本在书房里,听下人说周元回来了,不由皱了皱眉。简直胡闹,前方行军打仗,哪有半路退回的道理。
张奇立刻就去了周元的院子,赶到院子里时,两个下人拦住他,他这才发现,周元竟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去了冯家大娘子那。
张奇有些搞不明白了,他只好又转头去了阿瑶的院子。
周元见他来了也很吃惊,朝他行了半礼,“张先生。”
张奇今年已经快六十岁了,辈分高,被称一句先生也不为过。
张奇皱眉道:“你怎么回来了?”
周元一拱手,“是庄主派属下保护冯姑娘。”
张奇握着折扇,狠狠地皱起眉心。
·
到了酉时,天边都微微暗淡了下来,沈意行命老太监把一个妇人带上来。
妇人衣衫褴褛,发丝潦草,神色萎靡,被两个小兵拖着到了军帐中央。
妇人见沈意行坐在上方,不由朝他露出怨毒的神色,“好你个沈世子,倒是会算计人。”
这个妇人正是陈氏,沈意行搜别院那天,就是她被抓住了,口称自己知道阿瑶的下落。
沈意行并不在意她说了什么,男人握了握手里的剑,面庞在烛光的映衬下看起来温润如玉,“冯夫人谬赞了,子安不如你。”
陈氏低着头,冷笑一声,半晌才道:“我是不会告诉你怎么进庄子的。”
庄子近在眼前,但是只能找到一条窄的只能叫两个士兵进入的小路,这就是沈意行为何不迟迟出兵的原因。这样不是不能打,只是不能保证一定能救回阿瑶。
沈意行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打仗。
庄子里一定有其他可以进出的路,沈意行不想打进去了,却叫别人带走了阿瑶,他就又只有一个空荡荡的庄子。
“你女儿也在里边。”沈意行看着她,语气有些不耐。
陈氏笑了笑,“该救回来的自然能救回来。”
陈氏说完那句话后就闭上眼睛,一副听君处置的模样。
沈意行点了点腰间的玉佩,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旁人眼中的如玉君子,但有时候也不是。
他看也不看陈氏,朝一旁的老太监抬抬手。
太监会意,出去一会就进来了,叫两个小兵抬着个炭盆。
七月的夏日,烧的发红的黑炭,几乎将空气都扭曲。
老太监从底下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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