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大当家的了。
感受到阿瑶有些殷切的目光,周元犹豫一会,避开了她的眼神。周元从小跟着李淮修,一向以为自己了解他,现在却发现,自己或许看到的都是表面,他并不懂庄主的想法。
周元并不看她,阿瑶明白过来了,心里不知为何有些酸楚,难道大当家也不相信她吗?
张奇看了一眼庄子里剩下的人,琢磨着叫周元出去交涉,他们有这么多的人质,该着急的是朝廷了。
这时,远处忽然有一队巡逻的士兵压着个人过来了。
张奇皱眉看过去。
阿瑶也跟着往那边瞧,只见足足有四个身材高大的壮男男子一块使力,才堪堪压住了一道有些清瘦的身影。待走近些,众人才发现这不过是个至多弱冠的少年,相貌俊美,只是满脸煞气,力大无比,叫人不敢看他。
阿瑶却惊得差点叫出来,只觉得今夜实在太过刺激,这不是赵承润吗!
不怪阿瑶这么惊讶,她对这个野性难驯的少年实在太有印象了。
有一年上元节,阿瑶同几个闺阁好友出门赏花,这是难得的女子也能随意走在大街上的一天,虽然仍然要带着面纱,但是比起以往整日关在院子里赏花会友,已经是极好的机会了。
上元节历来的传统就是叫少年少女们有个机会相看一番,往年有不少公子贵女都在上元节看对了眼,不知成了多少佳话。
阿瑶虽然已有婚约在身,但是沈意行恰好出京办职,不少少年都蠢蠢欲动,不奢求多的,想着能同她搭上一句话也是好的。
谁知阿瑶带了十几个护卫,面纱将女孩如月生晕的面庞遮得严严实实,这些少年没有一个能近身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佳人路过。
阿瑶唯独让一个人堵住了。
京城的百香阁里,赵承润清走了所有的人,同阿瑶呆在一个厢房里。
阿瑶那时只在宴会上见过他几次,连话都未曾说过,不知道他将自己堵在这屋子里做什么。
心里又是惶恐又是着急,要是让人闯了进来,见她同一个男子呆在厢房里,她的名声就完了。阿瑶悄悄将一只发簪藏入袖中,想着要是这个少年有任何过激的行为,她就拿出簪子反抗。
阿瑶坐在桌旁,桌上是早已点好的,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吃食,赵承润自己到像是叫先生罚站一般站在门旁。
他穿着一身绯色的长袍,头带着精致的玉冠,像是仔细地打扮过的,明明是凶名在外的纨绔子弟,现在硬是显出几分书生气来。一张俊俏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赵承润自进了这个厢房,就一眼也不看阿瑶,垂着眼睛叫人分辨不清情绪。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慢慢挪着脚步,坐到阿瑶对面来。
寂静的厢房里,温润湿热的香料寥寥散开,阿瑶心惊胆战地望着对面的少年,连叫都不敢叫出声,唤来她的府兵还好,万一是其他人怕是名声就要坏在这里。
两人就这样枯坐许久,直到听到门外传来女子娇俏的话语声,赵承润这才抬起头来,他的面庞青涩,用一种难耐又克制的眼神看着阿瑶,在阿瑶的几个好友进来之前,他利落地翻身从窗户出去了。
阿瑶至今都不太明白,他那天到底是为了什么,把阿瑶堵在厢房里,对坐小半个时辰,街上人来人往热热闹闹,他却一句话也不说。
赵承润原本十分不耐,语气阴森森的,“再碰小爷一下试试?”
几个士兵领教过他的厉害,越发紧紧地压着他。
张奇眉头一皱,“这人是哪来的?”他们庄子守卫森严,怎么会叫一个毛头小子混进来了。
一个士兵答道:“我们在山上巡逻的时候发现的。”赵承润手上还系着绳子,轻而易举就叫他们抓住了,见他生得细皮嫩肉,气质不似常人,自然就把他绑到这来了。
张奇显然有一样的猜想,“你是谁?”
赵承润架子比皇帝都大,掀了掀眼皮懒得搭理他。
这幅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嚣张样子,张奇看了竟然也不生气,只叫人把他也绑到一边。
赵承润被人捆个严严实实,冷着脸骂了两句粗话,眼神在触及到一旁的角落时,猝不及防地顿了一下。
他先是有些不可置信,接着移开视线再往那边看,又对上了那双湿润的眸子,这才缓过神来,一时觉得胸口都抽了一下。
阿瑶见他发现了自己,虽然知道外边守着的人怕是都晓得她被土匪掳来了,但是还是有些难为情地低下了头,只用乌黑的发顶对着他。
赵承润剩下的半句脏话咽回肚子里,他捏了捏拳头,安分地坐在了一旁。
少年从头到尾都没看见一旁的大皇子和冯清雅,或许是看见了也并不在意,大皇子以往就看他颇为不顺眼,现在见他对自己无礼,也乐意透他的老底。
“他是赵永年的儿子。”大皇子有些幸灾乐祸道。
张奇先是一愣,接着抚掌大笑,“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张奇叫人开了小门,叫人绑上阿瑶与冯清雅,对着数不清的铁骑,大声叫道:“沈都司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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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元离开了,李淮修并没有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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