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从阎宽身上滚落下来,深吸一口气,稍稍缓过气来,就一个骨碌爬起身来,在阎宽身上细细搜捡。
他身上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严寒大感失望,拖着阎宽的干尸,扔在歪脖子老桃树底下,返身回去工具来挖坑。
天色已大亮,乱葬岗晨雾弥漫升腾,一点点变淡。
时间紧,严寒行动如风,扛着铁锹回来,定睛一看,不由得“咦”了一声。
阎宽的尸首只剩下一双腿露在外面,大半截身子已经埋进土里。老桃树树根蠕动着,如同蛇一样,一点点把阎宽的尸体往土里拖。
“嗐!老桃树怪啊老桃树怪,你又不早点说,害得我白跑一趟!这样也好,阎宽啊阎宽,生前你也是杀人不眨眼,都是拖到乱葬岗给胡乱埋了。如今你自个儿也埋在这里,跟被你杀的人为伴,正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严寒自言自语,看着老桃树树根蠕动,把阎宽尸体整个儿拖到土里,没有一丁点的痕迹,这才跟歪脖子老桃树絮絮叨叨道别,取出埋藏在石板土洞下的黄金布袋,回到柴房。
过不多时,严寒背着小包裹,回头望着这间遮风避雨的柴房,心中感慨万千,豁然迈步,头也不回地离开。
朝阳升起,霞光万道。乱葬岗,晨雾翻涌飘荡,渐渐消散。
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