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坐镇商阳城,主导一切。即便是他已然知晓,凭他的性子,想必也不将诸葛咎放在眼里。
来到此处山隘,因为十万人马的队列太过庞大,因此不能一次性通过其中,只得排列成长队,缓缓进入。但李延庭见此地,地势险峻凶险,恐此地有埋伏,因此下令军士马不停蹄,快速通过,以防有变。
而那尹温烈此时此刻,正伏在东侧的山崖之上,探出半个脑袋,居高临下,远远地望着这一切,将卫军的动向尽收眼底。果然如诸葛咎料想的一般,李延庭与公羊图都在前军的阵列之中。
且看那李延庭二人率军来到此地,率领军士企图快马加鞭,通过关隘,而尹温烈也看准时机,在李延庭的前部即将冲出山口时,便下令军士将早已准备好的乱石擂木尽皆放下。尹温烈的一切都按照着诸葛咎的吩咐行事,以他们的兵力,无法牵制李延庭的部大军,只得通过切断他的部与后军的联系,达到扰乱卫军的地步。而那成堆的乱石与擂木荡涤着漫天的尘埃,好似天际的阵阵闷雷一般,自那崎岖不平的山崖上滚下,速度越来越快,即便是李延庭已然发现了异样,但想要冲出关隘也已然来不及。
那些乱石与擂木以极快的速度将山隘的出口封死,有三三两两跑得过快,已然冲出了谷的,便被姜军乱箭射死,亦有不少未曾及时勒马,导致一头撞到那从天而降的巨石与擂木,跌下马来,也气绝当场。李延庭更是大为震惊,脸色煞白,从马上跌落下来。幸得左右将士将其重新扶上马鞍,六神无主的李延庭,这才急急忙忙回过神来,问那这才赶上前来的公羊图问道:“先生,出口已然被封死,我等该如何是好?”
而公羊图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主,临危不惧,不慌不乱,便吩咐道:“下令三军徐徐撤出此地,另寻别处进攻商阳城!”可公羊图的话音刚落,他们的身后便复又传来一阵轰隆声,李延庭与公羊图急忙回头去看,原来他们的后路也被切断,他们身边只剩下不到一千人马,其余人马尽皆被阻拦在乱石之外,被砸死者,亦不再少数。
“先生,我们的后路亦被切断,又当如何?”此时的李延庭已然彻底没了主意,慌了手脚,不知该做些甚么。不想那公羊图却仰天大笑起来,见他笑得这般畅快淋漓,倒叫那李延庭陷入了无边的沉默与困惑:“先生......先生为何如此,为何要发笑啊?”
公羊图闻言虽然停下大笑,但脸上却依旧飘扬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似乎大破姜军已然在股掌之间,因此抚须说道:“哼,你有所不知。此地凶险,姜军如今元气大伤,兵力不足,只得借助此地地形设下埋伏,欲图阻拦你我,这不正意味着,他们已然黔驴技穷,无有其他计策,因此想尽办法阻截我们,而他们已然临近鬼门关了么?”
李延庭闻言也觉得有些道理,频频点头,相通之后,也随着那公羊图一同大笑起来。笑罢,李延庭复又问那公羊图道:“但先生,总被困在此地也不是办法......我们该如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