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公羊图似乎并没有救他的意思,只见那李延庭躺倒在地,痴痴地望着自己早已化为死灰的断臂,目瞪口呆的重复着一句话“救我,先生救我”而那公羊图则冷笑一声,并不在意,反倒轻身落在他的身旁,俯下身子冷嘲热讽道“李将军啊李将军,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若是换做从前的你,老夫兴许还会出手相助一个健之人。但如今,你身负重伤,痛苦万分,甚至命不久矣,又何苦浪费老夫的时间呢?更何况,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将要去做”
李延庭能走到今天这个位子,自然也不是甚么蠢笨之人,他从公羊图的话中听出几分杀意,因此更加恐慌,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眼神更是充溢着惊恐,颤声说道“你,你,你要做甚么”
“放心罢李将军,你我共事一场,也算是缘分。老夫不会亏待你的。老夫实在不忍心见你如今生不如死,这般痛苦,故而决意,忍痛送你一程,让你走得安稳些,也好过在人世间受苦。”公羊图的语气似乎很是惋惜,但他的表情却写满了得意与讥讽,李延庭感受到了腾腾杀气,情急之下,慌忙爬起身来,拖着残破的躯壳便要逃走。
但公羊图岂会就此放过他,身影一闪,便来到那李延庭身前,将他的去路截住,复又冷笑着说道“哼哼哼,李将军,你这就有些不识大体了。你仔细想想,与其留下一个伤残断臂的废物将军,倒不如将你的人马尽皆交予我执掌,如此这般,想必大破姜军近在咫尺,也不必像现在这样麻烦了。你说,老夫所言,对否?”
六神无主、惊慌失措的李延庭自然连连摇头,惊恐的说道“不要,不要杀我刘大人!对,刘大人!你杀了我,刘大人那儿你如何交待!?”走投无路的李延庭只得搬出刘通来试图压住那公羊图,但他怎会知道,看似是刘通赏识,才启用了公羊图,实际上休说是刘通,即便是天王老子,公羊图都不放在眼中,因此他摊开双掌,耸了耸肩,阴阳怪气的说道“如何交待?呵呵呵,李将军,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罢?老夫只需上报朝廷,说你乃是在与乱贼的交战之中阵亡,不就好了?你放心,你死后,朝廷为了嘉奖你生前的功绩,定然会追赐封赏,叫你马革裹尸,国葬入土,子子孙孙,享受福荫。这难道不好么?”
“去&nbp;你&nbp;妈&nbp;的马革裹尸!”强大的求生欲望驱使着李延庭做出垂死挣扎的反戈一击,用尚在的左臂挥动着断剑便向公羊图冲去,而那公羊图只将手中青铜剑飞出,那宝剑便轻而易举的贯穿了李延庭的咽喉,李延庭登时化作一具再也不会动弹的尸首,直直倒在公羊图的身前。
而那公羊图没有丝毫的怜悯,飞身而起,硬生生耗损了自己大半的内力,强行将那九霄宫雷击阵震散,破除了天雷,重整卫军人马,并对他们说道“李延庭将军宁死不投降,已然被姜军乱贼杀害!他杀身成仁,为我们做了表率!我们应当奋勇杀敌,为李将军报仇!”此言一出,卫军群情激愤,皆振臂高呼“为李将军报仇!”“为李将军报仇!”“为李将军报仇!”
可他们却不知晓,他们的李将军,正是死在这位有通天彻地之能的军师身上。而公羊图见状,自然是窃喜不已,复又对将士们吩咐道“李将军临终之前,特地嘱咐我,由老夫替他暂管三军人马,直至攻破荆南府城!”
“不破荆南府城,誓不休!”
“不破荆南府城,誓不休!”
“不破荆南府城,誓不休!”
不知是谁带的头,卫军上下很快又齐声高呼起来,而这正是公羊图希望看见的场景,因此他火速重整人马,继续向商阳城进发,为的便是生擒诸葛咎,在好好的羞辱他一番,以泄自己心头之恨,也为自己自己早年间的“不平遭遇”报仇雪恨。
而诸葛咎自然知晓两个阵法都先后被公羊图破开,而公羊图此时正率领着大军朝他杀来,因此诸葛咎急忙用千里传音之术,通知那尹温烈与叶居霜道“暂时放弃永隆城!火速回援商阳城!”闻听此言,尹温烈与叶居霜便知商阳城定是十万火急,不然为何诸葛咎这等人物都会如此心急,乱了方寸,因此急忙点起人马,火速驰援。但他们毕竟比那卫军更远,即便是快马加鞭,也要走上好一阵。
而此时此刻,商阳城中拼死不过五千人马,如何与十倍之敌相抗衡?因此诸葛咎只得使出了看家的本领,只见他从袍袖之中取出一叠杏黄的符纸,又取来一把短刀,将它们裁剪成一个个小人的模样,来到城墙边,将那纸人纷纷洒下城楼,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木剑也不断地挥舞着,而那些纸人就好似被施了法术一般,在落地的一瞬间,竟然长成了真人大小模样,甚至还穿戴着盔甲,手里攥着长矛,排列成军阵队列,就立在城门之前,俨然就是一支威武雄壮的军队,有模有样。
不仅如此,那些纸人还在不断地分裂,分裂成新的纸人,不一会儿,诸葛咎便拥有了一支规模不小的纸人军队。原本并无多少斗志与士气的姜军士卒见状纷纷斗志高昂,原来他们原本以为,仅凭他们这点人马,卫军一到,便是死路一条。不想如今诸葛咎大显身手,竟然奇迹般的变出这么多纸人来,简直是通天之术,因此他们在对诸葛咎敬佩的同时,对这场恶仗的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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