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的地仙之境便能威胁我?”锦初忽然扬眉一笑,说不出的恣意冷漠,“或是随便某一个人?”
“哈,狂妄!若非那守界者和你暗度陈仓、关系亲密,他又何须为你保密!少跟本尊玩这些小把戏,你在不在意他,难不成本尊还看不出吗?”老头轻嗤一声,三界入口处,他亲眼看到是她抢先救走了守界者,否则当时他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让他明白,什么是等级境界无法逆转的压迫,居然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放走石女,真是不知死活!
她轻蔑一笑,活了这么久的老家伙,居然也能天真至此。不说她本是顺手帮忙罢了,就算真的有了所谓的感情,以修真界这般薄情之地,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事情也并不少见,他何以认为她会为了一个死人豁出去自己的性命。
况且一个地仙之境如此嚣张跋扈,是真的以为没人能治的了他了吗?守界者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她一个外来人搞不明白,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修士还不清楚吗?
这点锦初是高看了他们一把,她因为实力和血脉可以感受到天道的一举一动,但修士们则是活在天道眼皮底下的人类,跟其他的人并无不同,甚至因为逆天而行还会被天道多加留意,他们切身体会到的仅有天道的威压罢了,多余的不是他们可以参透的,所以守界者灵魂中属于天道之眼的力量修士根本无法察觉。
老头见石女一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深觉被冒犯,顿时怒火滔天的从阵旗中取出一团羸弱快要消散般的身影,甚是阴狠的一点点的撕扯开这抹虚影。
灵魂强迫被分裂之痛哪是人可以轻易承受的!
本就濒临崩溃的虚影就连惨叫声都带着一抹脆弱和愤怒,那破天凄厉的吼叫听的后面的修士们再次颤了颤腿,刷新了对老头的所有看法,深知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一言有多么明智。
显然,对于这种场景老头见怪不怪,神色中竟然流露出高高在上操控一切的得意,这样的人也能成仙,锦初不免吐槽这个世界的天道是不是眼瞎了!
她抬头望向碧空苍穹,有几丝质问,“你指定的守界者竟是遭受这般待遇,你可够无能的!”
一众修士只当石女被吓疯了,心中尽管有种古怪又不太好的预感,现在僵持在这里多少有点骑虎难下的味道。舍了这么多弟子,放弃不甘心,不放弃却又提心吊胆的总像会有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
修为越高的人对天地之威的敏锐度越高,老头光顾着虐待人质,得意忘形之下难免顾不得其他,所以当天空顷刻间暗了下来,苍空中突兀的升起一片乌云风璇时,所有修士皆一脸胆战心惊茫然无措。
老头眼前一暗,只觉手中一空,那备受他折磨的灵体居然转瞬就换了主人。他猛地抬头,赫然发现那小小石女竟是轻巧一点,瞬间那虚弱身影渐渐充盈,隐隐可见俊美的眉宇间恢复了平静不复痛苦狰狞,安然合眼的悬浮于她身后。
而这时老头也顾不得许多了,他冷汗淋漓,异常艰难的抬头,望向天空,顿时神色大乱的噗通跪地,“我等恭迎天道!”
锦初眉间一跳,这世界的天道难道说不止显身过一次,还真是够不甘寂寞的!他是多喜欢受人跪拜呀!否则眼前这些高傲的修士岂会如此整齐划一的行着大礼,显然不是第一回遇到。
乌云漩涡组成一只巨大的眼睛,甚是冷漠的睨着芸芸众生,不带一丝温度的语气又夹着说不出的怜悯之意,“尔等本不该虐杀吾之派遣守界者,还不快快赎罪!”
锦初冷笑一声,飞身而跃,来到了畏首畏尾的天道面前,鸦灵神刃一指,“赎罪?他们拿什么赎?命吗?”
眼瞅着不用一物借力便脚踏长空的石女,修士们倒吸一口凉气,这般修为许是金仙之境方能办到吧?这回儿目光更炙热了,就算石女一词子虚乌有,和她双修也会有说不尽的好处。
当然,若是他们打得过的话。
天道之眼露出一抹为难,“守界者私自开通三界之门本该受到惩处,吾不应徇私舞弊。”
“放屁!”锦初嘲讽的冷喝,“放我入修真界就是徇私舞弊,若我被修士们生吞活剥就是理所应当吗?天道果然公允,本土众生平等,怎么?我是外来的,所以可以随意欺辱?”
“自然不是!”天道很是淡定,“父神有言,望公主找到相守之伴,延绵种族,公主不该肆意妄为,方应遵从父神之夙愿,好生享受男欢女爱不是吗?”
“好一个公主!好一派冠冕堂皇的说辞!”若是锦初不了解创古一族心性本是无欲无求,恐怕就信了天道这番劝说,可惜,巨人爸爸让她找伴的初衷竟是被这天道如此扭曲,阴奉阳违显然是为了借创古之口,满足他芸芸众生之福,“想要跟我双修夺取我的仙力,你是想造反吗?”
她低声质问,眉目扬起一抹肃杀的冷凝。陡然,天地一阵颤动,鸟兽飞奔长鸣,修真界躁动不安大有翻天覆地泯灭于世的趋势。
修士们在不明白,便枉过这几百数千年,眼前这看似普普通通的女子竟是与天道齐名,甚至是远高于天道的存在。
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
“你是我父所造,这方天地亦是我父所造,他为了我给了你们生命和存活的机会,竟是如此不知满足!”锦初句句字字虽是属实,却也不客气的令天道牙呲欲裂愤懑难安,他瞅了瞅底下露出惊诧惶恐的各色众生,更是起了丝丝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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