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虽上国,但若敢进犯我西夏,定会在我西夏铁壁前撞得头破血流。
还有你这昏君为自身色欲交恶友邦,更不惜麾下将士性命,就算桀纣在世也没你荒唐,我看这大乾国祚延续不了多久了,只是可怜大乾百姓要为你这昏君陪葬。”
嵬名聿正心里虽然有些慌,但输人不输阵,该说的场面话还是要说出来的。
而被其与桀纣相提并论的秦构闻言大喜,心里更是觉得这波稳了,原本让西军去西夏小打小闹就是亏本买卖,现在他要李谅祚献上梁氏,那更是侮辱了西夏所有人,对方众志成城下亏得就更大了。
还有朝堂那些官员也真是离谱,我要做这么荒唐的事你们也不劝劝我,就连那曾公亮也一样。
看来我上次赐毒酒伤透这个忠臣的心,再也不想劝谏了,有这满朝奸臣,大乾何愁不灭啊。
其实这是秦构察言观色的功夫还有政治能力不够高,朝堂上的那些老吏们早就能看出来嵬名聿正慌了,甚至就连放狠话都说得太软了。
西夏那边动员成本多低啊,烂命一条,喊一声就自己带家伙上战场的党项人多的是。
(大乾不是大宋,不会给西夏和辽国什么岁赐,燕云十六州也在大乾手里,交易的榷场更是被严格限制,所以这个时空的西夏和辽国更穷,动员成本也更低了。)
往常如果打灭国之战西夏那边可能还会慌一点,可要是小打小闹,西夏完全是乐见其成的。
话里也不会说什么防守,大家正面野战嘛,谁怕谁,我们打输了损失不大,赢了只要能劫掠一个县就赚大了,怎么会靠着城墙防守。
乾朝官员那么一推敲,一揣摩,就把里面的门道想了个明明白白,心里直呼秦构圣明。
并且他们虽然看出来嵬名聿正是色厉内荏,但出言不逊的罪过是逃不掉的,这次他们没有出言呵斥,而是齐刷刷地看向最前排的寇谦。
寇谦身为宰相,有维持朝堂秩序之责,当即冲秦构道:“官家,此贼大不敬,按律当斩,然其有使臣之名,应削鼻拔舌。”
秦构自然同意,对使臣用刑也能激起西夏的抵抗意志,对他来说有好处,当即笑道:“朕允了。”
嵬名聿正的血性还是有的,在被拖出去之前依旧大骂不止。
安排完这件事后,想翘班的秦构一刻也不想多待,接着道:“朕乏了,今日朝会就这样散吧。”
待朝会结束后,寇谦,吕仲,李错,王安石等等支持变法的官员聚到了一起,打算商议王安石出仕之事。
在谈正事前,吕仲兴奋道:“官家真是神了,早在一月前就想到了今日之事,拨给西军三千万贯让其擒虎,估计谁也想不到官家要擒的是梁氏这头母虎。
想那西贼还想给我大乾朝贡来谋些好处,却讨了个大麻烦回去,用三千万贯换西贼内部十年不稳真乃大略。”
寇谦摇头笑道:“希文,你还是看得浅了,官家之所以要按住西夏,顾虑的不仅是西贼寇边,还因我大乾国内正在变法,不宜大动干戈,边境能安稳就安稳。
介甫,老夫考考你,西贼现在被被官家用三千万贯按住了,那北寇官家是如何应对的?”
王安石自信道:“官家之前就发觉辽东榷场所获毛皮大增,特意遣魏忠贤去查看,那阉狗虽无大才,却还算忠心,想必不难看出辽东林子里生女真实力大增。
而北寇这些年恨不得把那些生女真活吞了,打女真之事都传到我这乡下文人的耳朵里了。
官家又让魏忠贤在辽东寻一熊罴,治北寇之策当应在这熊罴上。”
寇谦抚掌大笑道:“厉害,厉害,老夫身居庙堂之高才能勉强看清的东西,介甫你见微知着就可明了,不愧是创办荆公新学的临川先生。
介甫,你想从何处着手变法之事,无论何职,老夫定向官家力荐。”
在其他人看来,王安石一定是想身居要职,统筹变法全局,然而他嘴里崩出来一个让在场全都瞠目结舌的答案,“荔枝案,晚辈想去荔枝案。”
王安石是大乾变法这方面的权威,十几年前就开始想着让怎么变法图强了,吕仲对三司具体的改革手段就套用了王安石的变法思路。
新党请他入仕就是变法变得有些心虚,不知道这样变法是好是坏,想让王安石这个变法权威来主持大局了。
可这么一个新党的顶梁柱说自己不想在中枢干了,想到地方上修路去,这让新党其他人如何不吃惊。
寇谦不愧是久经风雨之人,马上就回过神问道:“介甫,你为何想去那荔枝案?”
王安石反问道:“寇相,您以为官家之政令如何?”
寇谦思虑许久后,才勉强想到了一个比较准确的评价,“神鬼之谋,凡人难以揣摩。”
王安石接着问道:“那寇相以为我等之智比官家如何?”
寇谦没有犹豫,直接答道:“我等远不如官家。”
“官家要在江南修路时,我以为此举不过空耗国力,可在将整个江南都看过后,却发现整个江南竟因修路之事要变得愈加繁华。
这究竟是为何,我思虑良久却连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这才知晓自己竟是个不知民生的腐儒,
而荔枝案所行之事远超江南数倍。自岭南至开封用两条生铁相连,耗百万人力,用万万贯钱,如此之壮举就连秦直道也差之甚远。
以前的我会觉得这不过是隋炀帝修大运河,可现在的我却觉得此举和隋炀帝之事大不一样,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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