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谈成一笔大单,云梓昨晚难得一夜好眠,早早的就起了床。云追似乎是被她吵醒了,也早早起来了。
云梓有些无奈,自己每次起床都尽量小心以免吵醒小家伙,可是每次她起了床,刚开始洗漱,小家伙也就跟着起了。
小家伙睡眠未免也太浅了些,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云梓在心底思忖了片刻,终于做了决定。云追毕竟也已经八岁了,俗言男女七岁不同席,他初来不适应,只得破例允了同她同床而眠,如今已有一月有余,也该适应了。
毕竟…….男孩子还是要坚强些好!
云追被云梓直勾勾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忍不住开口“姐姐可是有什么事要同阿追讲?”
云梓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就这么盯着云追看了半晌,尴尬的咳了咳,已经准备好的话到了嘴边竟然有些迟疑了。
于是打算委婉的提出“阿追来家已有一月有余,在云家适应的可好?”
云追听着这温柔如四月春风的问语,不由的心下暖了暖,垂了垂眸子,面上显露出乖巧的笑“姐姐待阿追疼爱有加,周至妥帖,阿追适应的很好。”
“那便好!那便好!”云梓讷讷的回着,不由得有些惭愧,她的阿追这样夸他,她却要跟他讲……,突然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云追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又开口“姐姐有什么事说就是了,只要阿追能做到的,阿追都会去做的。”
云追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的盯着她,稚嫩的眸光却透着一股坚定和决心。
云梓听言,不禁欣慰云追的懂事乖巧,心里的犹豫也就松了松,“阿追不必如此严肃,不过是件小事罢了。”云梓柔柔的看着他“阿追今年已有八岁,也已经适应了新环境,俗言男女七岁不同席,阿追以后也可以自己住了。”云梓说着顿住了,小家伙眼睛里已经泛出了盈盈的泪光。
这……怎么说哭就哭了呢。云梓微征,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姐姐不逼迫你现在答应,阿追再好好考虑一下罢,姐姐有事就先走了。”
云追看着匆匆走出的倩影,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沉郁,心口闷闷的。他不是害怕一个人住,只是贪恋她睡在身边时的安宁,他恨不得一辈子都能这样……云追的心头忽然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情绪,还未来得及仔细思考,就被去而复返的云梓打断了。
云梓仓皇逃出了屋子,未下楼就瞧见祁言已经坐在楼下的茶座在用餐了,这才想起来小家伙还未用过早饭,只得折回去再叫他“阿追,该下去吃早饭了!”
云追这时早已经收回了眼泪,低垂着脑袋,闷闷的点了点头,便随着云梓下了楼。
一顿饭下来,连祁言都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这姐弟俩平日虽然言语交流也并不多,可是两人之间的气氛也从未这般沉闷压抑过,如今境况,倒像是……闹别扭了。不过这是她们的家事,他也不好插手过问,也就收了好奇心,准备着收拾一下继续赶路了。
一路上,云追的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云梓也没有开口。本来上午匆忙提后是有些后悔的,但是她后来又想,男孩子也不可太娇惯了,不然以后连独居的胆量都没有,难免会受到他人的嘲笑和贬低,不若从小培养起来,免得以后要因此受不少流言蜚语的贬嘲。
云追一路却一直忐忑不安,他不说话,希望能让姐姐心软,放弃这件事,但是看着云梓一路都未曾开口,肃着一张俏脸,似是下定了不可更改的决心,毫无妥协的意思,也怕真的惹恼了她,惹她不喜。也就犹豫踌躇着该如何开口。
马车一路平稳到了坞城,看祁言并未辞别,和她一起进了客栈才知道不是什么顺路,而是要来同一个地方,那祁言当时为什么要这么说?
祁言察觉到云梓疑惑的眼神,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怎么回事,略有歉意的朝着云梓笑了笑“祁某之前多有冒犯,云姑娘对祁某的初次印象并不好,又说恰巧去同一个地方,怕云姑娘要怀疑祁某用心不良,所以便只说了同路。”
“祁公子思虑周密,但云梓不是这般小气的人,不必如此多心。”既然达成了合作,云梓心情颇好,往事便也可不必追究了,于是说话时便朝着祁言友善的笑了笑。转身吩咐了冰羽去订房,把行装搬上去,不待停歇,又命人备好去分店要用的马车。
坞城的玉颜铺已经按照统一式样装修完毕,墨底牌匾,烫金色字体上书正楷“玉颜铺”,左下角有一个小标字样书“拾玖”。是了,这是第十九家分店。
云梓缓步迈入店中,虽是一样的装修布局,仍能看出装潢精细细致,看来是下了功夫的,心里对左晴找的掌柜已经有了几分满意。
严歌听到响动,从里门走了出来,看到来人是个女子,且气度不凡,举止优雅有度,却又不像是闺阁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心底已经有了猜测,这大概就是左管事说的了少主了。
但是为免误会,还是谨慎的试探性问“姑娘可是来买胭脂的?本店还未开市,若要买,需等明日开店庆祝之后才成。”
云梓笑了“那是我来的不巧了,罢了,我改日再来就是了。”
严歌心下微讶,难道是他看走眼了?眼前这位姑娘当真不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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