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刀断了。”谢心安小声提升。
“……我看见了。”我扔掉了没用的刀柄,也没捡那只被齐刷刷砍断的菜刀头,我下意识地觉得,不要使用短武器,以这小妖的出招速度以及乖张的性格,如果我换个武器,估计她还会出招断之,如果用短武器,砍到我的手怎么办?
“还要比么?”小女狐妖问。
“当然!还没开始呢!”我左右踅摸,谢心安又递过来哭丧棒,但我没敢接,太沉了,再说万一这哭丧棒也被砍断怎么办,应该是地府一件挺贵重的兵器,再说,我也不是真的在找兵器。
我假意踅摸武器,最后视线落在了菜园子里的一把铁锹上,翻过低矮的花墙,注意脚下,拾起那把铁锹,回身指向小女狐妖:“来吧!这次没那么容易了!”
“呵。”小女狐妖重新握住刀柄,弓着身子,准备前冲。
“慢着!”我挥手制止,跳上矮花墙,往院子里面走了几步,看准位置,跳下来,转回身,“刚才离着太近,我反应不过来,这回好了!”
“有什么区别么?”小女狐妖不屑道。
“你可以试试!”我瞅了一眼屋顶上的赵峰,他懂了我的意思,点头示意,准备好了。
“看招!”小女狐妖喊了一声,唰,又是一道白光,太尼玛快了,我只看见自己手里的铁锹柄,变成了锤子柄那么长,前面的铁桥头,整个被砍飞出去,半秒钟之后,当的一声,飞出去的铁锹头撞在了院子里的巡捕车上,这扯不扯,整出一大道划痕,还得补漆。
然而,我身前的陷阱,却是纹丝没动,难道小女狐妖的速度,已经快到像“打水漂”一样,踩不塌陷阱了么?反正她没掉下去,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了。
“啊!”赵峰忽然在屋顶喊了一嗓子,“我看明白了!”
“你看明白什么了!”我皱眉,用的是降调,巡捕最好别说话,容易挨刀子,我和谢心安之所以没有被砍,主要是因为阴差身份,有地府撑腰,谁给你们巡捕撑腰啊!
“是‘剑气’把铁锹杆儿给砍断的!她根本就没动啊!”刘峰连比划带说,手舞足蹈,差点从屋顶掉下来。
原来他是在提醒我,小女狐妖“没动”这件事。
怪不得我只看见了一道寒光,而没有看见她的身体攻击上前,刘峰站在屋顶,居高临下,视角宽阔,定看得更真切一些。
“朋友,你这可有点偷奸耍滑啊,”我向小女狐妖眯眼道,“凭武器优势,算什么真本事?有能耐咱们赤手空拳,真刀真……不对,真拳真脚地干一场!敢吗?”
我差点又让她钻了人类成语的空子。
小女狐妖看了看谢心安:“白大人,嗯?”
她是害怕谢心安手里的那根哭丧棒,这俩家伙,都凭仗自己的武器厉害,狐假虎威。
谢心安狐疑地看了看我,我再次点头,让她放心,我自能应付,谢心安便点头,将哭丧棒直接扔向小女狐妖那边,投掷的速度很快,加上哭丧棒很重,小女狐妖没敢用手硬接,而是举起那把短刀,用刀柄顺了一下,哭丧棒围绕刀鞘转了两圈,插在了地上。
“还算知趣。”小女狐妖笑道,将她的短刀,插在了腰间,腾出双手,双膝并拢,亮出双掌,跟我摆了个叶问的姿势。
这不行啊,咏春主防,等着敌人来进攻,但我需要她主动来攻才行。
我想了想,摆出了跟她一模一样的防守姿势,唯一不同的是,前掌收回了四根手指头,只留下中指,向她勾了勾:“你过来呀!”
小女狐妖显然懂这个人类手势的意思,怒毛冲冠,纵步上前,她将来的中考立定跳远成绩一定不错,只一纵,便越过花墙,跳出四米多远,落在了菜园里——噗通!陷阱被小女狐妖踩塌,整个人掉了下去——可没有左脚踏右脚那种功法,纵使她是狐妖,也得遵守物理规律,这点和鬼不同,鬼能穿墙,身体实实虚虚,很神奇。
随着小女狐妖落入陷阱,屋顶上的刘峰大喝一声,站在院子角落里的几个巡捕同时拉紧浅埋在地上的绳索,将陷阱中隐藏的网兜收紧。
“心安,快去缴了她的械!”我大喊道,这事儿我可不敢去做,没把握。
谢心安是什么人,几百年的鬼了,战斗经验比我丰富的多,我刚喊出“心”字的时候,她便飞身到了原来小女狐妖站立的地方,从地里拔出哭丧棒,纵身跳入陷阱当中。
我没听见里面发生打斗声,大概十秒钟后,尘埃落定,谢心安用哭丧棒挑着一个网兜袋子,从陷阱里跳了出来,将网兜往地上一摔,我仔细一看,网兜里的,是一条纯白色的小狐狸,这回没有人身了,就是一条单纯的狐狸,而她的衣服,包括那把短刀,都在谢心安的另一只手里。
“确定抓住了么?”我不太放心地问,主要是怕她突然变身,把网兜给撑破掉。
“放心吧,只要不松绑,它就跑不了,带回去吧。”谢心安的关注点可没在这里,她将哭丧棒收归袖子,拔出了那把短刀,对着灯泡仔细查看,爱不释手的样子。
“刘队,这个小妖,你们准备怎么处理?”我问从房顶下来的刘峰。
“呃……以前也没抓过妖啊,不知道该怎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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