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破密集的灌木丛,寻声跑了过去,已经有一群人围拢在那里,我分开人群,只见封佳佳正穿着在家时经常穿的那件睡裙,安安静静地躺在一个浅坑里,上半身覆盖的土,已经把大家七手八脚地扑拉开了,双腿还埋在土中,只有两只前脚掌露在外面。
“让一下,让一下!”那两个巡捕同志也跑了过来,让围观群众保持距离,利用灌木丛拉上黄色警戒线,维护现场。
“我是吴免,殡仪馆的,”我自报家门,“是我叫你们刘捕头,让你俩在这儿站岗的,这是我妹妹。”
其中一个年长的巡捕可能是知道我身份,点头示意,我弯腰钻进圈里,跪在封佳佳身边,用手指探了探呼吸,现场有风,我不确定是否是她的气若游丝,我又将食指压在她的颈动脉上,还是探测不到,难道……我不甘心,又俯身,将耳朵贴在心脏部位,并示意周围的人嘘声。
咚……咚,还有心跳!
“人还活着!”我兴奋道,抬头看向围观人群,“有人懂急救吗?”
我大学时倒是学过一些简单的急救知识,比如心肺复苏、人工呼吸之类,但我不敢对封佳佳使用,本来还活着,别再让我给按死!
人群中站出一位三十出头的女士,冲我点了点头。
“您是医生?”
她又点了点头,我起身给她让位置,女士跪在封佳佳身边,一顿操作,看手段,倒是很专业。
大概一分钟之后,封佳佳猛然倒吸了一口气,身体抽搐了两下。
“活了,活了!”围观群众都很高兴的鸭子。
我连忙跪下来,托起封佳佳的上半身,扶着她坐了起来,封佳佳迷茫地看着四周的人,最后目光落在我脸上:“哥哥,怎么啦?我怎么会在这里?”
“没事,你没事就好!”我欣喜道,情不自禁地把她紧搂进怀里。
“谢谢您了,姐姐!”我不忘感谢那位女医生,她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淡然一笑,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起身。
“您留个联系方式吧,回头我带妹妹去拜访您,以示感谢!”我又说。
女医生摆摆手,终于开口:“我做好事从不留名,不用啦。”
说完,她钻出警戒线,分开人群,离开了。
看着她身段不错的背影,我颇有些疑惑,以前是不是见过她?
封佳佳从我怀里挣脱出来:“哥哥,我们回家吧!我没穿外衣!”
“哦。”我脱下自己的夹克,先给她披上,这件睡衣有点透,在家的时候,我看的很清楚,不过这里灯光昏暗,应该不会被外人看见。
“谢谢大家的帮忙,没事了,都散了吧。”我向那两个巡捕同志说,他俩会意,开始疏散围观群众。
我扶着封佳佳慢慢起身,周围没发现她的鞋子,只好让她赤脚往广场外面走,好在地面松软,都是沃土,并不硌脚。
“佳佳,是谁带你来这儿的,有印象吗?”我问。
封佳佳摇头:“我本来是在家睡觉的呀,醒来就到这儿了。”
看来是被凶手给弄晕了,她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凶手也是执着,这城市里满大街土属性的女孩,她怎么就认准封佳佳了呢?
出了广场,刘峰他们的大队人马也到了,见封佳佳没事,刘峰长舒了一口气,开始调查广场周围的摄像头,追捕凶手的行踪。
我把封佳佳带回自己的车,她还是有点迷糊,没认出这是一台灵车(我的新座驾,她以前也没见过),坐在副驾驶,一直在揉小脑袋,我开车将她送回家,用钥匙拧开门,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有点像是某种化学物质!
我立即把佳佳推到一边,让她坐在楼道窗口休息,我深吸一口气,憋住,冲进房间,佳佳爸在我的卧室里,也昏迷了过去,不过他还有呼吸和心跳,跟睡着了差不多,他们父女俩定然是中毒气了,因为所有的窗户,都是封闭着的。
我隔着新装的防护栏,将所有窗户部打开,又开了风扇,我憋不住气了,只得又跑出房间,无意中发现,门锁的外面,有明显的金属划痕,凶手应该是会开锁,从大门进来,弄晕了佳佳他俩,然后把佳佳抗走的。
放了一会儿,我进去闻了闻,没有味道了,便扶着佳佳进屋,让她躺在床上休息,我仔细检查了一下门口的位置,除了门锁上的痕迹,并未发现其他线索。
嗡,电话响了,我掏出一看,居然是封佳佳的号码!
凶手打过来了!
我顿时紧张起来,她该不是就在附近吧?虽然我及时赶到,把佳佳从土里挖出,救了她一命,但如果凶手再次来袭,携带凶器的我,我未必敌得过——一个能把110的封佳佳扛到广场去的人(未必是一个人),战斗力自然非同小可!
我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按住绿键,右划接听:喂?
“呵呵,很厉害呀,居然让你救走了!”
果然是她!
咦?等等,这声音,听起来好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
“你……”我有点迷茫了,难道是我认识的人?
“呵,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的声音了?”对方轻咳了一声,捏起嗓子,改变了音调,“我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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