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掠过她的眉眼,眸子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情意。
和光正欲开口,章薤白似是知晓她又要说什么,未等和光出声,便极快的转身走了。只留下和光又是一声叹息。愁的和光连林非灼的事儿都抛在脑后,坐在桌边望着院子里章薤白亲手为她栽的秋海棠发呆。
这屋子还是当初章薤白的那间,虽未有大改动,但十年间章薤白却陆陆续续的为她添置了不少东西。天青色的床帐子是她七岁时章薤白送的,梳妆台上的木雕小老虎是在她八岁时送的,那副银耳铛是她九岁刚打了耳洞,耳朵难受的厉害,戴不得铁的铜的耳坠儿,章薤白瞒着别人扛了几个月的沙包,给人做苦工攒的钱买来送她的。
那时候他白日练功,晚上去做苦力,和光愣是没看出来,后来回想起来,那几个月他却是消瘦的厉害。这屋子里大到衣柜妆奁,小到簪子耳坠竟都是章薤白置办的,目之所及都有他的影子。和光心中乱的很,她重生原就是为了林非灼,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一个章薤白,而爱不得的滋味,和光恨极了,可如今她却让章薤白生生受了这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