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界
邬家是位于东海之内最大的家族,其根基牢固已绵延百年之久。
现如今的邬家一主支十八分脉,所谓一主支十八分脉就是讲这邬家除了本家之外,还有十八个邬家旁系。
寻常人家屋脊之间尚有勾心斗角,更别提这种百年世家,所以邬家有其自己独特的治家之道。
旁以主尊,幼以长尊,少以老尊,庶以嫡尊,妻以夫为天,妾以妻为地,各家之主又行邬家家主之令。
此间层层叠叠不可逾越,可偏偏如此严密家规外却存在一个特例,那就是邬家嫡不嫡庶不庶的小公子。
说起来也怪这个小公子竟没一人能说得出他的身份。
有些个丫鬟婆子们说他是三爷房内生的,又有说他是大爷和哪个茶水丫头胡搞弄出来的野种,也有人说它是老爷从山里抱来认的养子。
其实别说这些仆人,连那些个少爷小姐们也说不出来他们这个兄弟是个什么身份。
反正没人知道他是从哪来的,他多大年岁,他就好像是自邬家诞生的那天起就生长在这家中的人。
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可偏偏却是少爷,你说怪不怪?
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有哪个人愿意对他报以善意,施以尊重?
所以整个邬家对他的态度都是可有可无,有些时候他们都会忘记这硕大的府邸之中还有一个小少爷。
——邬家天勤院——
邬家主系的四小姐邬思思正一搭没一搭的翻弄着手上的书页,没过一会儿她就翻的累了。
她打了个哈欠抬头向远处招了招手:“小崽种,你过来!”
她话音刚落,一个年约八岁左右的男孩便朝她走了过来。
只见他一乌黑秀发梳的干净利落,用一只木簪高高束在头顶,虽然还是未长开的年纪,但仍能从那张稚嫩又有些肉嘟嘟的脸上看出来未来俊美的模样。
只是可惜了这样好的少年,竟然身着褴褛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的布料,是缝补过的痕迹。
说句不中听的就是这府中最低等的仆人穿的也比他好上许多,这样一个少年出现在一群邬家公子小姐们里竟显得十分格外格格不入。
“四姐你叫我?”少年声音沉稳却又不缺少年人的清脆。
“你一个小杂种,谁让你叫我四姐了?我才不是你姐姐嘞!”
邬思思两条好看的眉毛蹙在一起五官拧做一团,很明显她真的是对少年的话十分不满。
“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要叫我小姐!你去把那个东西给我拿来!”
邬思思十二岁的年纪容貌身段都长开了不少,她指出去的手指十分纤细,能看到之人家都会赞叹好一个鲜葱玉指。
顺着她手指指出去的方向一看,他让他少年拿过来的东西是金尊玉鼎,那东西分量不小,成年人都难搬动它一步,别提这八岁的少年了。
“四姐,那东西太沉我搬不动它,再说你要它也无用处…”少年连话还没说完,就被邬思思打断。
只听邬思思声音尖锐的叫喊道:“一个小崽种管的上本小姐的事儿了,你管我做什么用拿就是,谁管你搬不搬得动他?”
“…”少年沉默不语一动不动。
邬思思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来了脾气,她从座位上站起,手掐着腰,一手用手指指着这少年。
她娇声喝斥道:“好哇,你个野种今日非给让本小姐治治你不成是吧?”
她这声音音量不小,周围一众还在读书的公子小姐们都被他们吸引了目光过去。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孩叫嚷道:“四姐给他点颜色看看!看看他还是不是平时那副清高的嘴脸!”
他这一开头后面紧跟着不少人也跟着喊了起来。
“思思干的漂亮,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啧啧啧,他今天是想反了不成?连四姐的话都不听了?”
“你赶快去把那鼎抬起来吧,省的多吃些苦头!”
“邬溯游,你有什么可傲的你以为你呆在主家就真的是公子了吗?”
“教训教训他!”
……
各种声音充斥在少年耳内,他袖下的手忍不住紧紧握起,指甲在手上留下重重的印记,显得一片血红。
“小野种,你听到没有赶紧给我去搬,不然我今天让我爹爹好好赏你几鞭子尝尝味道!”
众人的呼喊声,平白给邬思思长了气势他两臂交之于胸前,一颗小脑袋仰的比天高斜视着少年说道:“你要是给本小姐哄开心了,我说不定还能给你点甜头尝尝。”
一个性子懦弱的刚来这天勤院里没多久的旁支小姐这景象被吓得发懵,她忍不住拉了拉身旁姐妹。
“八姐,邬溯游到底是主家的少爷,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她这话不说到好,这一说就被而耳利的邬思思听了过去。
“是哪支不知高低贵贱的妹妹,在那里小声评价我的行径,要是对我邬思思有意见,那就出来比两个长短!”
那旁氏小姐被她的气势吓的瑟瑟发抖,躲在一旁不敢出声。
她看着身旁同支的八姐眼神里带着求救,可没成想这一看,竟被身边的姐姐推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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