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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的眼中盛满了星河,多看一眼便会从此沉沦进去无法自拔。

“少主,许久不见白某竟是快要认不出你了。”

不喜看着少年两条瘫坐于榻上的腿,目光深邃起来。

“你这腿…”

“旧伤罢了不足为提。”

“大人是谁干的,我这就将他项上之物提过来献你!”

白泽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他人所害,不必冲动。”

“这可是我当年叛出家族惹出的祸事?”不喜喉中干涩,心中满满的自责快要将她淹死湮灭。

当年白泽是顾家的护山神兽,当年不喜叛离顾家之后,便再也没见过白泽,如今一见却是这番光景。

不喜曾能不联想到当年情景,毕竟他当年是自己的契约灵兽…

“往事种种不过山间缕缕薄烟,终是会随风飘散的,少主何必执着当初。”

“…是我吗?”

不喜吐出的每一个字,好像一把把利刃剐开了她自己的心肠。

“不喜…”

仇罗刹感知到她的情绪不对,连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几分不安。

“少主,白某说过您将是这世上最强之人,强者不该这些事所扰。”少年语气平平看不出悲喜,完完是不喜之前那副冷清不易近人的模样。

不喜突然开口问道:“先生…过去可有事瞒我?”

“少主,为何问此?”少年盛满星光的眼眸中多了一丝疑问。

不喜双拳握紧,眼眸低垂,让人看不清眼中情绪。

“白泽知过去晓未来,通万物之情,晓天下万物状貌,你自我年幼起,便一直说我会是家族的荣耀。”

不喜停顿片刻又道:“可我却偏偏在年少之际叛出家族,此后数百年间顾氏宗亲无一不以我顾不喜为耻。”

“先生,当年顾家倾尽族之力要捉我回家族施以重责,是您倾尽身之力保我去了昆仑,并告知我怎样才能留在昆仑。”

不喜嘴角好不容易才咧出个笑,她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少年:“先生当年同我讲因果天定,白泽通晓古今,您早知我会叛出家族叛出昆仑…”

“不喜心中一直费解,今日却问问先生,我到底如何您和天道才满意!”

不喜没有想到自己这次阴差阳错竟然在遇白泽,她多年前就在心里想过如果今生还再遇到白泽之济,一定要让他解开自己心中所有困惑。

不喜回想当年自己做决策的所有大事都有白泽的痕迹,年少时她不知其中缘故,等到现在这番年纪却是悟了。

神兽白泽通晓天意,他说侍奉从来都是天道,他所行的都是天道想行之事。

她顾不喜的一生终究不过是这二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天道让她走哪步,她只能顺其意去行哪步。

她以为她过的是自己的一生,却不成想这一切都是他人心意,如果这就是所谓的仙路,她顾不喜不走也罢!

白泽合上双眸轻轻叹息:“少主心中所有困惑都会在飞升之际部知晓,何必于执着这些终将知晓之事。”

“我不会飞升!如果飞升就是你们想让我做的事,那我便不会飞升!”

仇罗刹听不喜这话心中急躁,这人怎么能如此不知天高地短,咋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刚要开口说话,却没成想他早已被不喜施了禁言术。

不喜看着白泽的目光格外坚定,她就是这样的一种人,只要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人不可抗天数,少主此举可是要与天相博?”

“如果能看破所谓天意,与天相搏又奈何!”不喜说的好不气魄。

不喜话刚一出口,仇罗刹便被惊的不敢动弹,他虽有心帮她,可眼下不喜说的话,就是身为四象神兽之一的他而且不敢狂出此言。

身为人修的不喜怎么能轻易将这话说出口,本以为多年的陪伴他早已看清这个沉默寡言的修士,却不曾想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晓她。

“一切皆为因果天道,神者尚不可抗拒,少主一区区血肉之身真当可以违背一切?”

“顾不喜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修道者脱离肉体凡胎,不在三界之内,远离轮回之外,我辈修士皆不惧天劫神威,区区生死又有何惧?”

“哈哈哈,好一个区区生死又有何惧?”

白泽突然睁开双眼,一双眸子不复星辰之状,满是锐利之气。

“少主,不是想知我这条腿是如何惨的吗?那白某人便一一告诉少主真相!”

眼前的少年还哪如之前那番温润如玉,谦谦公子的模样,只见他眼中染上血色仿佛下一秒就陷入癫狂。

“天道不可违,因果不可乱!这就是我违背天道的下场!”

少年仿佛被人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那把朴实的座椅上,本来就带着几份虚弱的声音变得更加虚无漂浮。

“当年我为蒙蔽天道之眼犯下大错,如今我修为无,少主眼前哪里是什么什么通晓古今的神兽白泽,现在白泽只不过是天道神威之下的一个废人。”

“白泽…”

不喜声音干哑不知怎么往下说去,他印象中的白泽是那么的神圣不可侵犯。

如今他相貌变回少年模样,身灵气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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