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场面下。
江棠提了口气,解释:“我和任勋不熟,今晚跟朋友约在遇春堂,没想到遇到他。”
“嗯,不熟你会跟他去包间,勾肩搭背还打算喝交杯酒,呵——”
最后的那声轻呵,既不屑又轻蔑,无形地羞辱。
江棠胸口明显起伏了下,学他冷笑了声,反唇相讥:“我以为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我并非自愿。”
一言蔽之,他瞎。
唐游川音色一沉,“我只知道苍蝇不叮无缝蛋。”
江棠被他这种受害者有罪的理论气得发笑,不甘示弱,“我还听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她看着他,要笑不笑,“不如你让我打一巴掌,看下响不响。”
话音落下,车厢里有短暂的沉默。
江棠以为他会发飙,结果他不咸不淡地吐了个词:“牙尖嘴利。”
江棠无缝衔接:“谢谢,我当你是称赞。”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江棠心想,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扯了下唇没接话。
唐游川眼皮一掀,又道:“当着一众男人的面挑架,你倒是挺横。”
提及这个,江棠的面上一燥,面不改色说:“我并没有挑架,是他先动手,我那是正当防卫。”
末了,她在心底暗道,谁有你横呀。
想起她又踹又泼酒还打算提酒瓶砸人脑袋的泼横画面,唐游川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下,“胆子倒是挺大。”
与他认知里的江棠形象,反差确实大。
他吐了口烟,话锋蓦然一转,“不过我提醒你,你我之间就算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你也绑着唐太太这名号,别说是当我面跟其他男人搂肩搭背喝交杯酒,就算是异性朋友你也得注意分寸。”
江棠很想反问他,你呢?你又做得到吗?
但他并不在乎她作何感想,也不给她机会开口,自顾自的说:“今晚这样的事,”他顿了下,抬手将烟蒂摁在烟灰缸里碾息,声音寡沉,“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江棠抬眼看去,他穿着纯黑的衬衫,鼻梁高挺,眉眼深邃,矜贵沉稳又不可侵犯。
无法想象这样的人,是刚才在包间里看到的那个嗜血狠厉,下手狠辣的唐游川。
江棠忽然想起外界对他的评价——面冷心狠,嚣张薄情。